見顧璟泫還一副傲嬌模樣,邢蔓氣得牙齒咯咯作響,她質問道:“王爺為何對我隱瞞恆王殿下的身世?”
霎時,璟王氣勢瞬間軟了下來,他解釋道:“本王之前不是說了,事情還沒證得到實。昨夜宮宴媚妃故意挑事,本王也是迫不得已才提前實施計劃,不然,你得進宮與她做姐妹了。”
提起媚妃,邢蔓勾了勾唇,心中暗道:“就算顧璟泫不出手,她也自有辦法脫身。”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男人,嘲弄地道:“說到底,本姑娘被媚妃盯上也全賴王爺,這禍端本是王爺惹起的。”
這與本王何干,那個醜女人,不僅人醜心思也歹毒,顧璟泫不屑一顧地道。
呃,邢蔓汗顏,西域第一美人——卡扎爾娜,嫵媚且妖嬈的一個尤物在他眼中卻如同是一個無鹽一般。”無論身處何時,容貌永遠是女人不見血的利刃,難道他平日是眼盲不成。
見顧璟泫察覺到女子像看待怪物般盯著自己,感到渾身不自在。他尷尬地開口道:“好吧,如果你認為這是我的過錯,那就這樣吧。我不會與你爭執,你也無需與本王置氣,可好?顧璟泫滿臉無辜地哄道。
邢蔓微微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嬌態。顧璟泫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顧璟泫從未見過她如此神情,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房間內彷彿泛起了微妙的漣漪。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份靜謐,打斷了這對沉浸在彼此世界中的一對璧人。
蔓兒,可睡下,為父找你有急事。”邢鋒敲了敲房門,並未有人作答。
見虛掩著的房門,他微微擰著眉隱隱露出不悅:“秋風寒露夜,落蔓閣的下人怎麼當差的?也不記得關嚴房門。”他順勢推開房門,房內並未掌燈。只見皎潔的明月透過雕花窗欞,斑斑點點灑在房內,給房間增加了一種寧靜而又神秘的氛圍。
邢蔓匆匆走到房門口,眼神瞥了一眼屏風,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父親,我在房內呢。您有什麼事嗎?”
“這大晚上的,怎麼不掌燈?”邢鋒點燃桌上地燭火,滿腹疑慮看著她,怎麼感覺自家女兒面色微紅,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躲閃。
邢蔓壓下心中慌亂,解釋道:“呃,女兒已經睡下了。”
邢鋒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和無奈,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兒,只見她外衣未脫,珠釵也未取下,顯然剛剛並不是已經睡下的模樣。
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寵溺卻又帶著幾分責備的笑容。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更多的還是對女兒的疼愛和包容。他走過去坐下,並未戳穿她,而是有些心疼地道:“滄州一行辛苦你了,本來為父想讓你好好休息幾日再與你談談你的婚事。可昨夜宮宴你也看到了,陛下他……”說到這,邢鋒連連嘆息。再想起今日桓王殿下看向女兒灼熱的眼神,他心中的擔憂更甚,他不想自家寶貝女兒成為皇家爭鬥的犧牲品。
“父親”,邢蔓幾番欲言又止。
邢鋒擺了擺手,為父知道你不願。我與你母親也是不同意。一入宮門生死各內天命,我們不可能將你推入火坑中。所以我們一合計,準備先下手為強,先讓你定親,不知你意下如何?
“父親可有合適的人選?”邢蔓輕聲詢問。
邢鋒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些許激動地回答道:“沈承矅,他為人謙遜,才華出眾,既不卑躬屈膝也不傲慢無禮,在這批學子中堪稱翹楚。據你哥哥所說,他此次科考必能金榜題名。”他稍作停頓,繼續說道:“儘管他出身貧寒,身份上或許稍顯不足,但若能與你結為連理,再加上我們侯府的幫襯,將來定能位極人臣,讓你富貴榮華一生。”
騰地,屏風後發出一聲巨響。
邢鋒猛地站起來,連忙將女兒護在身後,大聲呵斥:“誰在那兒,滾出來!”
剛剛還在屏風後屏息凝氣的男人,此時一臉怒容地走出來,語氣冰涼地道:“本王不同意。”
“璟王”
邢鋒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彷彿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同時,他想起剛進門時自家女兒躲閃的眼神,瞬間想明白了一切。只見他的臉色迅速變得鐵青,眉頭緊鎖,嘴角下垂,透露出深深的憤怒和不滿。他怒視著顧璟泫,彷彿要用眼神將其穿透:“璟王為何在蔓兒房間?”
“本王心悅蔓兒,望侯爺成全。”顧璟泫恭敬行禮地道。
“你……你” 邢鋒氣得吹鬍子瞪眼,手指緊握,發出咯咯作響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