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賞潸然淚下,低聲嗚咽道: “母后,您別怪殿下,是賞兒沒用,沒有護著孩子。”
孫皇后冷冷地瞥了軒轅韞一眼,轉頭看向孫賞兒,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就護著他吧!瞧瞧你現在成什麼樣了,孩子沒了,身體也更加虛弱。”
說起那個未曾謀面的孩子,孫賞兒不自覺地摸了摸肚子,眼眶微紅,臉色更加慘白。
見狀,孫皇后柔聲勸慰道:“現在什麼也不要想,好好休息,有母后在,誰也別欺負你去。”
孫雲賞乖巧地點了點頭。
孫皇后見侄女如此乖巧聽話,心痛地不行。她起身,眼神凌厲地看了一眼軒轅韞,冷冷地開口: “你隨本宮去書房。”
剛踏進書房,孫皇后大聲質問:“今日到底怎麼回事?”
軒轅韞壓下心中地恨意,心存疑慮道:“母后,兒臣明明按計劃行事,不知為何便與柳戴兒那個賤人……”頓了頓,他接著道:“此事安定侯府定然是提前知曉計劃,這才讓那個邢二小姐逃脫。”還有璟王,若不是他將訊息散播出去,賞兒也不至於傷心之下落胎。
“又是璟王”
孫皇后眼中露出一抹殺意。
“那個賤人你怎麼安置?
軒轅韞面露難色,
見狀,孫皇后冷哼一聲: “怎的,難道你還想娶進府來膈應賞兒?”
軒轅韞偷偷瞥了一眼皇后,支支吾吾地道:“不是的,母后,剛剛父皇已下口諭,選個吉日將人納為側妃。”
見皇后臉色沉了半分,軒轅韞急忙承諾道:“母后放心,那個賤人即便入了府中,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讓她越過賞兒去。”
見此,皇后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瞥了一眼軒轅韞紅腫的臉,她眼神有些躲閃,語氣不自然地道:“皇兒,方才是母后一時氣急,是母后的不是,可還疼?”
軒轅韞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情緒,他暗自撥出一口濁氣。抬起頭,心口不一地自責道:“兒臣不怪母后,賞兒落胎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她。”
皇后的眼神在某一刻變得異常銳利,透露出決絕與冷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是無盡的殺意:“本宮要讓這些人為我那可憐的孫兒陪葬。 ”
與此同時,古樸典雅的庭院內,一屋子的姑娘笑得前俯後仰,大快人心。
紫瑾一臉得意地道:“你們都沒瞧見,那柳戴兒一臉吃癟的模樣,像是吞了蒼蠅般噁心。”
?蘭兒雙手叉腰,啐了一口,頗為憤怒地道:
“要我說,他們這是咎由自取,一個想嫁進咱們侯府來噁心大少爺,一個想攀附上侯府竟用上這下作手段。若不是宋小姐的好心提醒,二小姐差點就被玷汙了。”
邢蔓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狡黠地說道:“現在就讓他們互相噁心折磨去吧!”
紫瑾朝邢蔓眨了眨眼,高深莫測道: “小姐,屬下這還有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你快點說。別賣關子,咱們小姐何時吃你這套了。”蘭兒激動地扯著紫瑾,央求道。
邢蔓眼眸輕輕一轉,彷彿有流光溢彩閃過,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聰慧之光。她暗自思忖:“算算時間,也快了。”
紫瑾見小姐神色如常,不禁聳了聳肩,繼而滿臉興奮地道:“滄州那邊來人了,郭懷生利用我暗中提供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囚禁郭悠然的宅院。見到女兒的慘狀,他怒不可遏,竟然用鎖鏈貫穿了軒轅墨的鎖骨,哦不,是喬墨。然後,他帶著郭悠然連夜離開京城,而喬墨則被馬車拖拽著一路顛簸尾隨。”紫瑾語氣一頓,身體不自覺地一抖,滿臉幸災樂禍,嘿嘿地道:“嘖嘖,那叫一個疼啊!你們不防想象一下,鎖骨被粗大鎖鏈貫穿,還要被拖拽在馬車之後,那種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摺磨……真是報應不爽啊!”
眾人被紫瑾誇張的表情逗樂了,無人關心喬墨有多慘,如果可以,她們還想補上幾刀。
紫瑾的話語在邢蔓耳邊迴響,她的思緒逐漸飄向遠方,重生以來她眼神中的恨意漸漸消退。她本有能力一劍解決所有的恩怨糾葛,但那樣她又該如何安撫那些前世慘死在他手中的亡魂呢?因此,她決定慢慢地折磨喬墨,讓他跌入淤泥中,生不如死。
“小姐……”
“ 呃……什麼?”
邢蔓思緒漸漸被拉回,有些茫然地看著屋內幾名丫頭。
紫瑾重複道:“範歌兒已經徹底瘋了,現在如何處理?”
邢蔓嘴角勾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