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生只能忽視丞相的不悅,四處張望尋找女兒的蹤跡。
顧璟泫冷聲問道:“郭大人,你在尋找何物?”
未能找到女兒,郭懷生的心中不禁湧起了失落。
接著,他急切地詢問:“丞相,您是否見過我女兒?據說她昨夜來您的帳篷與您道別。這是真的嗎?”
顧璟泫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彷彿能射出利刃,他冷冷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郭懷生渾身一顫,冷汗涔涔,趕緊辯解道:“丞相恕罪,方才下官有失言了。”
男子收斂了戾氣,語氣淡然地說:“本相昨夜並未見到郭小姐,大人還是請回吧。”
郭懷生有些不死心的再次環顧四周,心中滿是不甘,打擾了丞相,便帶著眾人離開
然而,剛走出不遠,郭府的僕人便急匆匆地趕來,面色蒼白如紙,急切地說道:“大人,不妙了!聽聞……”他見眾人紛紛圍了上來,頓時面露難色,眼神躲閃,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郭懷生見他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來,心中焦急,忍不住催促,呵斥道:“你倒是快說啊!”
見自家主子動怒,下人也不敢耽擱,便如實相告:“小的聽外面有人在傳,”他稍頓片刻,繼續開口:“昨夜似乎從三皇子帳中傳出小姐聲音。”
郭懷生心中咯噔一下,憂慮更甚。便焦急地趕著三皇子的帳篷趕去。
在帳篷內,飛褐瞥見一群人正向另一頂帳篷走去,心中冷冷地想:“竟敢算計主子和邢小姐,現在就讓你們嚐嚐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
他走到顧璟泫面前,滿臉嬉笑地邀功:“剛剛屬下演得怎麼樣?”
他在心中卻暗自嘀咕:“剛才,以他的武藝完全可以輕鬆擋住外面那些人闖入主子的帳篷,他不過是配合主子演了出戏。而且,剛才郭府的下人提到的郭小姐整夜在三皇子帳篷裡的訊息,也是他故意讓人散播出去的。”
顧璟泫微微上揚了嘴角,冷冽地誇道:“幹得不錯。”
飛褐愣住了,沒想到主子竟然會誇獎他。他有些飄飄然的走出帳篷,打算把這個千年難遇的好訊息告飛鴻那廝。
在此時,經過一夜的折騰了,三皇子與郭悠然相擁而眠,卻被突如其來的腳步聲驚醒。房門被猛然推開,眾人瞠目結舌,氣氛瞬間凝固。
兩人的眼神初時迷茫,待彼此看清後,立刻變得驚慌失措,想試圖遮掩,彷彿在問:“事情為何會這樣?他們原本的計劃是,郭悠然在給邢蔓敬酒時,悄然的給她下宮中最強的媚藥,待邢蔓藥效發作,中途引開她身邊兩大丫頭,軒轅墨藉機離開。由暗衛把邢蔓擄去三皇子帳中。
而郭悠然,利用宴會中丞相帳前人流稀少的時機,在帳中點燃魅香。她找藉口去與丞相道別,爾後便與他生米煮成熟飯。郭悠然與他合作,各取所需。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當前的局勢究竟在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三皇子的目光中瞬間掠過一抹凌厲。
此時,郭懷生心中憤怒與震驚交織,聲音顫抖,手指著床上的兩人,半晌無法言語:“你們……”
三皇子望著身邊衣衫不整、面色蒼白、手足無措、淚眼婆娑的郭悠然。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難道是這個女人臨時改變了主意,最終將他自己算計了進去。
確實如此,他身為尊貴的三皇子,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勝那人一籌。軒轅墨滿懷自信地暗自思量。
當他意識到有這種可能性,這個女人竟為一己私利破壞了自己的計劃。他憤怒地一腳將赤裸的郭悠然踹下床,眉頭緊蹙,冷聲地開口:“是她勾引本王的。”
“啊!”郭悠然不顧自己身體傳來的劇痛,手忙腳亂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裙碎片,試圖遮掩自己的身體。
郭懷生看到眾人赤裸裸的目光聚焦在女兒身上,這才意識到什麼,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女兒身上。郭悠然在父親的懷抱中找到了依靠,大聲哭泣著解釋:“父親,事情並非如此,我是被人陷害的。”
看足了戲的邢蔓,此時才推開人群,緩緩地走了進來。她帶著戲謔的口吻說道:“三皇子,這可是您的不對了,無論如何,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把身子給了您。”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床褥上的血跡,停留了一瞬,接著說,“您應當承擔起責任吧!況且,您後院中女人也不少,也不差這一個。” 邢蔓捂嘴淺笑。
“蔓兒,你……” 軒轅墨聽後有些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