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然後就閉上眼睛躺在座椅裡,好像思考著什麼。
袁徵一看這情形,馬上就退了出來,他知道段高航一做這個動作就是要小憩,或者是想一個人清靜。
不過這一次,段高航不是要小憩,也不是要一個人清靜,而是要急著單獨跟萬少泉談事。就在袁徵走後,他馬上就給萬少泉打電話過去,談起了潘寶山。
此時的萬少泉,正巧也在琢磨著潘寶山的事。施叢德專門找過他,說潘寶山到了省沿海綜合開發中心後,好像發展重心有所轉移,瞄向了經濟領域,現在正在幕後指揮著江山建設集團在省城地產界立足。他當時聽到這個訊息很震驚,立刻就意識到潘寶山在鋪棄政從商的路子。他覺得,不能讓潘寶山走出這麼如意的一步,所以就讓施叢德儘量採取一切可能的法子,對江山集團開發的福邸小區進行破壞,阻礙其建設進度,然後,再想法子從官方渠道進行打壓。福邸小區夜間施工遭襲,就是在這一背景下發生的,也因此,萬少泉才透過省公安廳副廳長徐光廣施壓,要求下面把案子捂下來。現在,段高航恰好又打電話過來,討伐潘寶山透過廣源公司插手沿海高速建設一事,正中他的下懷。
“段省長,看來潘寶山那小子還真有點臭能耐啊,從松陽被趕出來後,竟還愈發囂張,把腿插到了商業領域。”萬少泉道,“你可能不知道,潘寶山還透過江山集團涉足雙臨的房地產圈子呢。”
“哦,你這麼一說,那我覺得潘寶山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段高航道,“也好,就讓他狂妄一陣再說,我們先不管他,等他到了兩腿都是泥的時候,也許就不用我們出手了。”
“不行啊段省長,由著潘寶山放開手腳是不太妥當的。”萬少泉忙道,“那小子精明得很,萬一他要是把事情都做得天衣無縫,到時既得了錢又保全了自己,那不就讓他得盡了便宜?”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段高航道,“等到鬱長豐退下來,潘寶山就會明顯地感到我們的殺機,那時候他是很有可能棄政途奔商界,以求自保的。”
“是的段省長,而且最關鍵的是,潘寶山身邊還有一批死黨,緊要關頭能站出來幫他擋子彈,石白海不就是個很明顯的例子?所以我們就得從現在開始發力。”萬少泉道,“當然了,直接作用於他不妥,畢竟鬱老頭還在,但我們可以利用行政手段直接對他暗中操作的平臺進行扼殺。一個江山集團,一個是廣源公司,想方設法他它們給摧掉,潘寶山就能徹底絕望。就拿江山集團來說,它不是搞房地產開發麼,到時跟國土、規劃、建設、房管、消防、環保、交通等部門的聯絡會很多,所以藉助部門力量去拿捏它,應該不是難事。”
“行政干預的事,恐怕也不能太過分吧。”段高航尋思著道,“畢竟還是要以事實為依據的,我想江山集團和廣源公司在這方面應該會很在意,因為潘寶山肯定能料到我們有可能會出手。還有,萬一潘寶山再出其不意地打個反擊,給我們下個套,那到時還囉嗦了。”
“段省長你想得太複雜了。”萬少泉道,“有些事只需我們指個路子,具體實施起來,還是要靠其他人的。”
萬少泉說的其他人,主要是指施叢德,別的人他還不太放心,施叢德畢竟是自己的外甥,如果真是到了危難關頭,還能指望一番。當然,他也考慮到了風險避讓,不上路子的事,他讓施叢德不要親自參與,指揮其他人上陣即可。施叢德也明白其中的厲害,所以有些事他就讓高桂達出頭,比如襲擊福邸小區,就是高桂達一手操辦的。
事實證明,這樣的防範有必要。
又過了兩天,高桂達出事了。
在鄧如美的施壓下,徐光廣沒法不接受她的條件,只好力促破案。最後,高桂達自然難以逃脫。
高桂達一出事,受驚最大的是施叢德,他知道如果不盡早採取行動,恐怕高桂達會把他咬出來,所以,他趕緊找舅舅萬少泉幫忙。
萬少泉也不敢大意,動用了關係給高桂達帶話,總之讓他把一切都扛下來,最嚴重的也就是做幾年牢,熬過去,出來後會加倍補償他。
高桂達收到訊息後,前思後想還真不敢不同意。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上路,恐怕下場要比做幾年牢嚴重得多,所以,他只好一口咬定案件跟施叢德無關。
即便如此,這件事對施叢德的震動還是很大,他很後怕,所以定下決心,往後的行動都要從“正路”下手,藉助權力部門來打壓江山集團,而且他還物色了莊文彥做他新的合作伙伴。
第七百六十二章 利用國土局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