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聊了不少話”
誰不知道柳家這些年風頭正勁,前幾年和跡部家聯姻,投資的幾個專案都賺了錢,柳家少爺天天上電視,比明星還有名,這樣一個名人,擱哪都是亮眼的。
圍在一起幾個人,昨天都是輪到休假,沒見著人,這會兒聽她在這裡顯擺,心裡更是堵得慌,恨不得撕了她的臉皮。
“不過,柳家少爺問了不少”她話鋒一轉,抓起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茉莉花茶潤潤喉,眼珠子溜溜地轉個不停,卻一個勁往櫃子方向瞟。
眾人見她這副模樣,知道里頭有文章,也耐不住了,紛紛抓著她,問個不停:“他問什麼了?說啊!”
茗雅眼見著話題扯到了哥哥身上,說話人神色有異,連忙關了櫃門,胡亂扯了一本書,就要出去。
那頭聲音又大起來,可能是看出了茗雅要走的意圖,長臉的女孩兒也繞回來了:“問了不少茗雅的事呢,什麼在這裡幹得習不習慣,工作累不累哎,茗雅啊,你和柳家少爺是舊識吧?”
這話是問茗雅的。
茗雅堪堪摸到了門把手,直恨自己腳不夠快,被逮了個正著。
她進來是柳蓮二託了熟人介紹的,她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也不想聲張,又不是嫌活得太順遂了,平白給自己添堵。
她一直小心翼翼,誰料到今天還是出了岔子。
她轉過身,遲疑著回答說:“他是我哥哥我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
柳茗雅姓柳,柳蓮二也姓柳,這個遠房親戚,應該是柳家那邊的一支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咯噔了一下,想起這兩個人是同姓,那個原先準備了一缸話排遣敲打柳茗雅的女孩也歇了氣,沒想到鬧來鬧去鬧出了這個結果。
心裡有點發怵,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就算是柳家同宗,鬧到這裡來做服務生,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了。
“茗雅你可真能瞞啊,有這樣有本事的親戚也不肯說不過,應該不是什麼特別親地親戚了吧?要不然茗雅你怎麼會到這裡來做服務生呢”
先前那個諷過人的圓臉女孩又湊過來搭腔了,茗雅眼睛一縮,她記不起來這個人是叫中村還是什麼的了,聽她說起“親戚”兩個字,心裡澀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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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約了菡瑾好幾次,菡瑾都沒能騰出空來,她最近被家裡的事纏得脫不開身,忙得焦頭爛額。
到了週末,跡部又給她打電話,沒想到話沒說得上三句,那頭就傳來了柳蓮二託著新一季報表來商討“公司大事”了。
跡部氣得牙癢癢,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沒想到菡瑾主動聯絡他賠罪了。
他稍微擺了一下譜,也就順著臺階下來了,高高興興接了菡瑾去吃飯。
到柳家時,菡瑾正坐在正廳裡,她面前站了一個穿著套裝的女人,看著卻不像是公司的主管。
他在廊下站定,眯著眼,不由得怔忪起來,菡瑾安靜恬淡的臉,在他眼前愈發清晰起來,比起小時候,多了許多不同。
微風拂過,院子裡的樹葉沙沙作響。
菡瑾轉過頭,朝他笑了笑。
他會意,往屋子裡走。
那個立在菡瑾面前的女人低眉順眼地說著話:“她說是她家的一個遠親”
菡瑾沉思了一會兒,嘴裡唸叨著:“遠親啊”沒一小會兒,臉上又露出釋然的笑:“沒什麼了,你再盯著點,有事直接告訴我”
跡部在菡瑾旁邊坐了下來,女人正好驚訝地抬起頭,他看清了她的臉,不由得挑眉。
女人彎腰行了個禮,退出去了。
菡瑾把攤在桌上的資料捋到一起,碼齊,放到了邊上。
跡部曲起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咚咚”兩聲之後,順利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菡瑾看向他,他輕咳一聲,道:“你說你很忙的。”
“是很忙,”菡瑾順著他的意思往下說,手指了指那一大摞的材料,“這些東西我看了整整一個上午,好不容易才把吃飯時間騰出來了。”
跡部氣悶,轉移話題:“柳蓮二呢?”他可沒忘記剛才打電話打到一半時,橫插進來搗亂的傢伙。
“出去了,”菡瑾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最近他可比我忙多了。”
菡瑾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跡部知道她在煩什麼事,不去過問,又擔心自家未婚妻鑽進圈子裡出不來,遂換了種方法,旁敲側擊道:“柳茗雅那邊很麻煩?”
“柳茗雅”這個名字嚼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