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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我沒有想到第一次見到這些和我一起練級打怪遊戲打仗的戰友,居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欣喜之情無法剋制,這種感覺想來也不是奸細能模仿得出的。

如此一來,我總算得到了大家的承認,一個個上來握手拍肩擁抱。雖然我為人孤僻,不過此時此刻,我真的感覺到朋友的珍貴。這個世界裡,沒有父母,沒有認識的朋友,只有他們。

結束了互相問候,大家一起動手,開始準備晚上的食物——兩頭蜥蜴人。切頭,剝皮,取出內臟,提水沖洗。我在一邊努力強迫自己觀看全過程,不住地反胃。不過他們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連喵喵都可以笑著取出心啊,肝啊……實在看不下去了,突然發現,失落和聾子兩人坐在樹下偷懶,急忙跑過去,在他們身邊坐下,隱隱還是泛著噁心。

兩人朝我笑笑,滿是疲倦。想必打獵很累吧。

“很累吧!”我關切地問道。

失落還是個孩子,滿臉的稚氣,笑著回答道:“是呀,怎麼能不累?不過你怎麼才來啊?”言語中,似乎我早就該來這裡了一樣。不過真的早來也不錯,起碼不用受律所主任的氣。

沒等我回答,聾子接過話頭:“我比失落早來一個禮拜,那時候才五個人,那才叫累呢。”

聾子,其實耳朵很好,因為他遊戲裡的名字叫“龍之觸”,所以落了個簡稱,叫聾子。是我遊戲中的一個好朋友,和我一樣,也在讀大四。整張臉像是雕刻出來的一樣,線條分明,滿是堅毅。

“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有點好奇。

“來了有兩個月了吧。一切都習慣了……”聾子懶懶地答道,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或許我呆兩個月以後,也會和他一樣的感覺。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兩個月?但是兩個月前,《魔劍》還沒有結束啊!我們還在一起練刺客啊!”

這個問題讓我無比疑惑。如果聾子已經來了兩個月了,那我們“刺客三人組”中不是有個妖怪?

三個人對望著,我是因為這個矛盾點,他們似乎是因為無法理解我的話。

“《魔劍》都關了兩個月了啊,算上我們呆在這裡大概兩個月,魔劍該關了四個月了啊!我們怎麼能在兩個月前一起練級的?你昏頭了吧。”聾子重重吸了口氣,一口氣說完這麼長一段話。

輪到我愣住了……不過我堅信自己沒有搞錯,我還不至於糊塗到連月份都搞錯的程度。

“聾子,來點火,大家準備吃飯了。”喵喵遠遠地叫道,聾子應聲而起,中斷了我們的談話。

天空已經灰濛濛了,吹來的風有點陰,坐著時間長了也有點冷。我和失落也站起身,往井邊走去。下午打水的時候我就發現,有一塊空地上明顯有燒過的痕跡,原來是大家燒烤用的。

“幾點了?”我順口問了句。

“沒人知道,沒有表,大概時間看太陽,月亮。”失落很失落地回答我。

井邊的空地上果然有一堆壘得很圓的柴堆。聾子上前,伸出手,嘴裡傳來奇異的言語。我想,那大概就是咒語。雖然聽不懂,但是看到柴堆一下子燒了起來,我猜測那是聾子施放了一個聖徒魔法。

這讓我實在是目瞪口呆。這個世界裡居然有魔法!居然有能生火的魔法!

不過看看大家,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我再一次覺得害怕,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如何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下去?還好,現在這些圍火吃著烤肉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們一定會幫助我……

篝火慢慢滅了,天也全黑了。一抬頭,我看到一個大大的月亮,明亮得照出了我的影子。不知怎的想起去年仲秋節,一家三口從外面吃飯回來,天上也有這麼個圓圓亮亮的月亮。情不自禁想起下午和喵喵的談話……這真的是夢嗎?何時才能夢醒?

吃飯時,大家都沒有說什麼話,整個氣氛有點壓抑。我不知道如何取菜,什麼工具都沒有。血宴姐很細心,發現了我的尷尬,幫我撕下一大塊肉。我道謝著接過,卻又有點不知道如何下嘴。肉上的血絲在火光下十分刺眼,想忽略都沒有辦法。

環顧一週,人人都吃得很專心。我閉上眼睛,狠狠地咬了下去。濃濃的腥味差點讓我吐了出來,勉力下嚥,總算解決了手上的食物。血宴姐還要給我,我連忙搖手謝絕了。再來一塊,肯定會忍不住嘔吐的。

說到血宴姐,她可是一個標準的傳統女性。一心想相夫教子,但是卻在職場上步步高昇,三十不到就是一家規模不小的廣告公司的經理。遊戲時代,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