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的每一個彈奏的技術動作,仍然是那麼規範,沒有哪怕一個音是含糊過去的或是錯音。
“這的確需要多麼紮實的基本功啊。”孔祥東有些呆呆地想著。看著我的演奏,劉震知道,雖然他或許也能演奏出這樣水準的《鬼火》來,但絕對不會有我這番揮灑自如。他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僅僅透過一年的練習,卻能有如此紮實而規範的技術動作。
如果劉震知道,我將最基本《車爾尼鋼琴練習599》在最常用的四十八個大小調下,進行了不下五千次的變奏練習的話,他或許就不會如此驚訝了,將近一年每天近十個小時的練習,加上貝多芬的指導,我現在對十二平均律和調式的認識,絕對達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可以說,在我心裡,那些所謂調式和聲已經退去了理論色彩,而是變成了近乎書本的一種烙印,深深地刻在了腦子裡。之前一直頭疼的視譜,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般的反映,很多地方,我甚至可以憑著樂曲程序的和聲公式就可以將下一步和聲走向預先判斷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我的讀譜速度堪稱恐怖。
乾脆利落地演奏完《鬼火》練習曲後,我沒有繼續進行。之前自己已經彈了差不多三個小時的莫扎特,現在又是將近兩個小時高強度的視譜,饒是以我強悍身體,也感到有些累了。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下午一點鐘,有些不好意思地衝劉震笑笑說道:“劉老師,中午一起吃飯吧。”
劉震卻似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盯著我的眼睛道:“李利,這週六我在秦皇島開獨音樂會,你小子給我做嘉賓去。”
第五百一十七章 王鵬飛的機會
“啊~嘉賓!”我沒想到劉震會突然提出這樣一個請求,便有些意外地說道。
“怎麼,不願意啊。”劉震臉上故意騰出不悅的色彩。
“這個~~~劉老師,讓我再考慮考慮吧。”我有些猶豫地說道,雖然經過一年的練習,自己現在的鋼琴水平也算是差不多恢復到了之前的水平,但說到上臺演奏,我已經一年多沒有這樣的經歷了,劉震突然提出這個要求,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考慮什麼?是不是和你老師還要擺擺架子啊,你這小子!”看著我猶豫的樣子,劉震笑罵道。
“那倒不是,不過老師,我已經一年多沒有上臺演奏了,我怕到時候一緊張,把你的音樂會給攪和了。”我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顧慮說了出來。
“你這小子想什麼呢!我說行你就行!就憑你剛才的水平,別說參加這個音樂會了,就是參加世界級的比賽,也完全有資格嘛,別說了,星期六上午九點,工人文化宮,你可別給我掉鏈子啊。”劉震以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可是~~”我還是有些猶豫。
“答應他!”驀然間,貝多芬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可,我覺得自己的水平還沒有達到理想的要求,很多必彈的曲子還沒彈呢。”我遲疑地和貝多芬進行著交流。
“演出也是對自己的一種鍛鍊,以你現在的基礎,夠資格上舞臺了!”貝多芬的聲音還是那麼嚴肅,不過卻隱含著一絲肯定。
聽到貝多芬的建議,我於是打定了主意,答應了劉震的要求。
見我答應參加音樂會,劉震臉上剛剛裝出來的不快之色一掃而空。高興地招呼著秋霜趕快去做飯,他則和我興致勃勃地聊了起來。
“李利,和我說說。你這一年多都是怎麼練習的,怎麼提高得這麼快。”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每天練習地時間長了一點兒。”
“有多長?”
“一天差不多十個小時吧。”
“瘋子!對了,你這一年都彈什麼練習,我感覺你彈琴地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車爾尼599。”
“少來,和你說正經的呢,別和我打馬虎眼!”
“就是599啊,只不過加了些變化而已。”
“什麼變化?彈給我看看。”
“哦,好啊,彈哪條?”
“53。”
二十分鐘後。
“李利,你這個變。態!這還是599嗎?這是你自己改的?!”看了我將一條簡單的練習曲足足進行了四十八次變奏,將一首本來不到半分鐘就可以演奏完的小曲子彈了足足二十分鐘後,劉震忿忿地罵了一句。他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有這麼強悍的視譜能力了,如果所有的599練習曲,我都是用這樣的方法練習下來的話,估計就算是閉著眼睛,都可以肓奏李斯特超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