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對於和基辛的比賽,我仍有信心,我現在對鋼琴的演奏,已經到了一股“近乎道”的狀態。就算是影響力、舞臺經驗等方面比起基辛來還稍有欠缺,但綜合起來絕對有和其一比高下的實力。
試琴完畢的基辛,走下展臺時,目光迅速在人群裡掠了一陣,隨即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在經過我身邊時,他停了下來,操著流利的英語說道:“李,我聽過你的演奏,很不錯,有時間希望可以和你切磋一下。”
我著實愣了一下,沒想到基辛會和我說話,不過我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真高興您能認識我,基辛先生,和您切磋琴技當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如果您有時間,大師杯過後,我請您到華夏國做客。”基辛的年齡比我大了將近十歲,再加上在鋼琴界的聲望,都足以當得起我一聲“您”的稱呼。
聽到我的話,基辛笑著點了點頭,隨即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基辛居然和一個華夏國鋼琴家說了幾句話,那些離得比較遠,沒有聽清楚兩人說的是什麼的鋼琴家們紛紛猜測著,有些人並不認識我,還四處打聽著我的身份。
“那個亞洲鋼琴家是誰?基辛怎麼好像和他很熟的樣子?按說和基辛認識,這人應該很出名有對,可我怎麼不認識啊。”
“好像是叫李什麼,最近我聽過他的幾首作品,相當有創意的,不過在樂壇上出現的時間不長。”
“可惜他沒有去試琴,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些想了解一下他的水平了。”
試琴仍在繼續,過了一會兒,陳薩上臺了,她同樣是走了幾條音階後。彈了一首華夏國的小曲子,《牧童短笛》,雖然陳薩的水平不是所有試琴的幾個中表現最出眾的,不過她那美麗的身姿和演奏樂曲濃濃的華夏國風味,仍然構成了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試琴結束後,同樣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好了,那幾架琴的音色和力度我都瞭解得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陳薩笑著對幾人說道。
“好吧,反正也沒有什麼安排了。今天早點休息,明天大家先練習練習,琴室我都聯絡好了,漢堡大學的音樂系。”陳一山笑著說道。隨即招呼眾人一同走出了斯坦威鋼琴廠。
坐在車上,看著漸漸遠離的斯坦威鋼琴廠,我有些感慨地說道:
“這就是聞名世界的斯坦威鋼琴廠。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真是難以置信。”
“是啊,嚴謹、不張揚,德國人日爾曼民族的優良作風,可以說體現得淋漓盡致,也只有這樣的工廠、這樣的工人、這樣的精神,才能生產出這樣的世界名琴。”劉震接過話說道。
“難道我們華夏國就不能生產出這樣著名的鋼琴嗎?我們到底欠缺什麼?”我像是在問別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啊,我們擁有比他們大的多的國土、那麼多的人才、有著世界上最多的勞動力,一切的條件我們都具備,為什麼我們生產不出自己的世界品牌?”朗朗感慨道。
“要我說,主要還走出發點的問題。我們的許多鋼琴廠,根本在一開始的定位上,就沒有向高階想,我曾經有一次應邀參加過一家國內的鋼琴廠,至於牌子就不和你們說了,是一家合資品牌,那家企業的老總還很得意地向我炫耀,說他們一天可以產多少架鋼琴,我也看了他們的車間、倉庫,他們一天就能做出一千餘架鋼琴!幾乎有百分之八十的零件和組裝程式都是由流水線完成的!鋼琴是世界上最精密、最複雜的樂器,這樣流水線化生產,質量能好到哪兒去?我當場試彈了他們生產的最高階型號的三角琴,可那琴居然連普通的日產雅馬哈立式練習琴的質量都達不到!不但琴鍵彈起來硬硬的毫無手感,音色也乾巴巴毫無質感!我是很想支援國產,可這樣的東西讓我怎麼敢支援?!後來那家企業的老總提出五百萬讓我代理那個品牌的,被我婉言拒絕了。”一提到這個話題,李雲迪嘆息著說道。
說到這兒,眾人的情緒都有些低沉,畢竟一天之內聊到兩個不太愉快的話題。
看到眾人的情緒不高,陳一山忙打圓場:
“呵呵,好了,都別聊那些不愉快的事兒了,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準備比賽,如果真能在大師杯上取得好成績,那我們的鋼琴聲望在國際樂壇上就會有很大提高,而且,肯定也會對我們的民族品牌有著很大的促動作用,所以,你們的責任都很重大啊。”陳一山不愧是當了這麼長時間秘書,理論水平不是一般的高,稍一聯絡,就將這場比賽上升到了國際聲望的角度。
由於後天就要開始正式比賽。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