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山脈確實有些詭異,危險的地點時時變幻,若是詳細告訴別人,或有可能是害了他。
不過對於吳子凡的緘默不語,大多數人都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誰沒事會往鐵令山脈跑呢?不過也有些嗜武如命,也有像當初吳子凡那樣走投無路邁入此中的絕望之人,毅然而然的走了進去,只是結局,很少有人知道,只是有人在山脈的某些地方見到白色枯骨,便一傳十十傳百,說他們都已經成為死人,這樣,倒阻止許多人前往鐵令山脈尋找機緣的衝動了,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鐵令山脈,是鎮壓魔物不錯,但是你忘記南宮前輩所說的,鐵令山脈也是訓練天才強者的地方,若是一帆風順,又有什麼作用呢?”吳子凡輕然道,然後放下酒杯,盯著聖龍立軒俊朗的面容。
一頭烏黑長髮在夕陽餘暉下,映的有些微紅,像是走投無路的浪子,又像是不羈自由的浪子,在這一刻,走投無路和不羈自由有了同樣的意義,那就是自我!
聖龍立軒選擇進入鐵令山脈,受到許多束縛,若是藉由那某感應說事,聖龍立軒可以說是浪跡天涯的浪子遇到一分大機緣,但是實際上,聖龍立軒知道,可能這就是命,無法躲藏的宿命。或許,浪子的宿命便是浪跡天涯,這一宿命在他出生時的那一刻便被註定。
吳子凡收回目光,感嘆道:“當初是黑毛驢帶我在鐵嶺山脈內遊走,所以才能避免諸多危險,雖然說我在裡面沒有見到人族生靈,但是看到諸多人的枯骨,還有許許多多你無法預知的危險,我親眼見到在天空遨遊的巨大雄鷹突然被地面上裂開巨縫的沼澤吸食掉,那股吸引力,現在我才知道屬於魔物!這般說來,鐵令山脈的鎮壓效果或許並沒有那麼明顯!”
似乎知道聖龍立軒的疑惑,吳子凡接著道:“是不是覺得以我和黑毛驢當時的修為,在鐵令山脈內也不能安然無恙吧?”
聖龍立軒點頭道:“嗯,那黑毛驢雖然說修為也是高深,可是加上吳老哥你,在當時,恐怕連一位強大的帝者都不如,又如何能夠在強大魔物和危險並存的鐵令山脈中安然無恙的呢?”
吳子凡不自禁的望向東方,好像看到黑毛驢正抬起頭來朝他吱吱的大笑,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嘴角浮現一抹笑容道:“小兔崽子,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啊!”
“這從何說起,難道有何隱秘?”聖龍立軒停下要喝的杯中酒,意識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容易。
黑毛驢不同於尋常的妖獸,至少在他看來,黑毛驢的速度就已經比傳聞中的玄馬還要快上幾分,至於攻擊力,從直覺來說,聖龍立軒認為黑毛驢也應該是極為兇悍。
吳子凡輕輕道:“黑毛驢遇我時,為帝境巔峰!不過與一頭魔物相鬥,身受重傷,而他所陷入的沼澤又有禁錮其修為的效力,所以只能在裡面如同凡物一樣掙扎,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能從弱小身軀裡激發那麼大的力量將它拖了出來,可能也是我和它的一份緣分吧!後來,遇到輕小兵前輩的遺留,以我當時的資質,其實沒有可能得到的!”
“那?”聖龍立軒疑惑道。
“小兔崽子以自身修為境界為我做嫁衣,讓我的天賦資質都晉升到妖孽水平,也只有這樣才能得到輕小兵前輩的傳承,只是這樣,小兔崽子卻一直跌落到王者境巔峰,至今還沒有復原過來!”吳子凡感慨道。
聖龍立軒不再言語,在心中感嘆,這是不是獸與人的差別?
人心複雜,獸念單純。救人一命,人不會以命相報;而助獸一臂之力,獸卻有可能付出生命來報答。不知道這是不是對人自詡為萬物靈長的挖苦和嘲諷?
聖龍立軒的思緒並沒有停留在這裡,而是回到起初的問題:“那黑毛驢前輩在哪呢?”
聽到聖龍立軒稱呼黑毛驢為前輩,吳子凡不覺開慰的笑了起來,道:“別喊他前輩,他會得寸進尺的!”
聖龍立軒聽到吳子凡如此說,也笑了起來,嘴角上掛著的弧度如同敬意一樣明顯。
“它在前不久離開的,不過未曾告訴我是什麼事,但是我想,應該和它提升修為有關吧?剛才我感應到它在呼喚我,可能遇到一些事,所以今晚過後,我便會離開去找它,這頓酒也是離別酒了。”吳子凡有些感傷道:“不過有緣再聚,按南宮前輩所說,滅世之戰在即,你我相見之日不會太晚,對了,將這塊玉佩拿著,以後到了慶陽城,只要舉著這枚玉佩,便會有人來接待,更是能夠見到威海生,相信會對你有所幫助!不過要說一下,在中央之地,也就是獸神部落所在的範圍內,最好不要露出來,因為慶陽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