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剛剛步入帝者極境的嘯月實力竟然如此驚人?怕是比得上大統領七八分的實力了,以大統領現在的戰力還真的有些危險。只是他之前為什麼不顯露出這般的力量呢?
第一百四十二章 挑斷他的脊樑(七)
嘯月老神在在,看起來十分悠閒的控制著頭頂的巨大漩渦,裡面逸散出來的力量讓張慶等人心情沉到谷底,但是最後的希望還在,不僅是自身還有殺手鐧未曾動用,還因為他們相信自己等人是不會就此敗亡的。
聖龍一族的子弟雖然分為旁系與正宗之分,旁系就是他們這些沒有聖龍血脈的依附者,而正宗就是體內含有聖龍血脈之人,而這正宗又分為嫡系與支系之別,不過讓他們獲得安慰的是,在聖龍一族子弟遭遇安危之時,得到的待遇雖然有點厚此薄彼,不過都在盡最大力量的給予救援。張慶之前傳送出去自身遇險的訊息,因為情況緊急,現在恐怕已經有救援之人趕來。聖龍家族的高層在這一點上最得民心,如果正宗子弟與旁系弟子同時遭遇危險,而正宗子弟沒有生命危險,旁系弟子卻有死亡風險,那麼聖龍一族的救援力量將會傾向於旁系弟子一方。關於這一點就有旁系弟子願意死心塌地的追隨聖龍一族,也是因為如此,聖龍一族的外來力量漸漸與其本身整體力量不相上下。然而張慶現在也知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時機不對,那些援兵來了也沒有什麼作用。
狐卿沉思一會,然後抬起頭來冷冷的對嘯月道:“告訴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嘯月明知故問的笑問道,臉上的笑意瀰漫,讓狐卿陡然間覺得不知所措。
十分乾淨的笑容在嘯月臉上出現,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這張笑臉所對的狐卿一直認為嘯月是十惡不赦的大奸大惡之妖獸。
狐卿調整下呼吸,音調平緩,臉面沉穩,白皙的肌膚,絕美的臉蛋,紅唇微啟,吐露出如珍珠落玉盤般的清脆悅耳聲音:“既然你有能力將我和大統領一網打盡,為何要自甘示弱,只做個三統領?你不是對我和大統領深惡痛絕的嗎?你的所作所為讓我不解,你是在玩我們,還是在玩自己?或者說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嘯月臉色轉冷,咬牙切齒道:“將你和大統領一網打盡?哼,我看連你也不曾知曉大統領那老匹夫的真正實力吧?也虧得你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有意思嗎?別看我現在實力強大,可真要想殺掉那老匹夫也是不可能的。”
狐卿盯著嘯月的臉面,看著這張漸漸扭曲,眼睛裡閃爍著痛苦掙扎與矛盾光芒的面容,突然從心底浮現一絲絲的同情,到底是誰讓他成為現在這番模樣呢?
狐卿本身為狐狸,看似狡猾,其實是一種悲哀。狐狸要想在這弱肉強食的妖獸世界中生存下來,不追求旁門左道又怎麼可能如意呢?不僅是人族就是其他種族的妖獸遇到狐狸也是提防再三,可是卻不知道假如沒有生命威脅,這眾多的狐狸又怎會變成妖魅狡猾的代名詞?
狐卿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生存的那座終年鳥語花香的山谷,白狐、黑狐、紫狐、青狐等各種各樣的狐狸與世無爭的在山谷裡漫遊無極,沒有危機,所以幸福。
可是某日傍晚,有隻修為至高的黑虎妖獸降臨山谷,只是稍微橫視一眼,便極盡猖狂,夾帶著大喜的嘯吼聲在山谷中迴響,那一個黃昏將是狐卿永恆的記憶,哀傷與絕望,悲傷和無力,恐懼與淒涼,無助的蜷縮在角落中的狐卿氣息奄奄,幾近死亡,或許也正是這種絕望的氣息掩蓋掉她生命的氣機,得以躲避黑虎的嗜殺。
狐卿看著只剩毛皮,沾染血跡的狐狸屍體,掉落在地上的絕望和痛苦的眼珠,孱弱到還像是在微微顫抖的爪子,頭破血流的頭顱,惺惺相惜的同伴,就這樣永遠的定格在自己的記憶之中,以後想見都只能在夢中。
夢中,狐卿看見悽慘而死帶著怨恨和痛苦表情的諸多狐狸,一步一步,一瘸一拐,搖晃著無頭的身體或者空空如也的瞳孔,朝著自己走來,驚恐劇烈的在心胸放大。狐卿知道,他們是要自己為他們復仇,可是他們不知道,此時的狐卿連自保的力量都沒有。
不僅是在做夢中,就是在現實中的狐卿也恐懼的顫抖。當醒來的那一刻,狐卿第一次想要力量,可以自保的力量,傲視所有的能力以及能夠支撐自己復仇的**,這些都讓得狐卿在一次次危機和艱難前度過,或許有過疼痛,也曾有過悽惶而逃,還有無數次的放棄和重拾起本應在自己肩上的使命。但是她一直在前行,遍體鱗傷也不改其志,直至遇到大統領,狐卿的命運才慢慢改變,修行的天賦被挖掘,並在其上突飛猛進,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