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看看,以一母同胞出生而同赴高深境界的七星辰子,能否在命運聖鎧面前保留應有的尊嚴!”
七星辰子漠然道:“答案會讓你滿意的!”
七星辰子說完便在原地消失,突兀的出現在花百合身前,花百合好像早就知曉,手中硃紅色長劍微妙的抬起,空間凝滯,元氣瘋狂凝聚,化為一枚枚匕首大小的劍尖對準七星辰子的攻擊,而七星辰子的攻擊也從原先的一柄劍幻化為上千柄氣勢兇橫的長劍,與劍尖直對,轟隆巨響,五彩的光滿絢爛兩人所在的空間,鏗鏘交鳴,兩人的戰鬥剛剛開始,一會在東方天空,一會移到雲層之下,再或者高空之上,也有可能一下子落在天平線的盡頭,雲氣翻湧到消散,露出潔淨的邊界,天平線上方五彩的光芒依舊在閃爍,還有由攻擊變化而成的萬獸萬物圖案,或是龍飛鳳舞,或是虎嘯山林熊羆裂山,也有高樓萬丈從天而降,萬里赤河呼嘯天空,綠色的山林漂浮在雲層上,下一瞬就變成一柄柄噬人的利劍,這都是達到偽聖境層次的強者隨手捏來的攻擊,並非華而不實,其中包含著道的體悟,力量的運用,以及對世界的理解。
戰場的形勢陡然嚴峻起來,張慶等人已經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不過餘夢龍態度隨和的道:“不用了,好好休息吧,其實在我和祖甲出來的那一刻,這個戰場的存在已經形同虛設了。”
“前輩什麼意思?”張慶不解的問道。
餘夢龍沒有直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真正的戰場會給你這麼多調息的時間嗎?”
“不會。”張慶毫不猶豫的答道。
“這就對了,你就把這當做兩大家族只見首次擂臺賽吧,下面就是我和老朋友祖甲的敘舊,好好看,你們三個人還有那幾個妖獸,你們的潛力無窮,有朝一日能夠掙脫帝境的桎梏的可能性極大,不過也非必然,這需要你們能夠利用好每一分時間,把握住每一個機會。成功,永遠都是一步一步的夯實基礎走來的啊,從未有捷徑!”餘夢龍轉過身來,對著祖甲道:“老朋友,待會你身後的小傢伙們還會上場嗎?”
祖甲聽見剛才餘夢龍所說的話,聳聳肩,深金色的身軀發出嗡嗡劍鳴一樣的聲響,似乎感受到身後諸多帝者的嚥唾沫的聲音,無奈道:“如你所願。”
戰場上的人和妖獸幾乎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這幾天的連番大戰讓他們真切的感受到死亡原來離自己是如此之近,也對這未來幾多年的生活心驚起來。要知道千年以前的聖龍家族和拓跋家族的戰爭也沒有拉到現在這種程度,短短時間內損失掉這麼的帝境戰力,在史書上記載也不過幾十萬年才有一次。帝境成螻蟻,天地有大變。這是史書的一句別有所指的話語,不過在場中的大多數人都參不透,隱約中能夠看到某種隱藏的秘密,不過毫無頭緒,然而都明白,如果不小心應對,不把自己高傲的心收起來,不提升自己的實力,那麼下一個死亡的或許就是自己了。
拓跋森徹底的放下心來,既然這兩位在戰場中掌握話語權的強者說話了,就代表他們的暫時安危。瞥了眼拓跋奇蹟,發現拓跋奇蹟似乎有點不高興。拓跋森因此冷哼一聲,拓跋奇蹟猛地轉頭望向拓跋森,寒聲道:“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需要對你說嗎?”拓跋森譏諷道,心中對於拓跋奇蹟的畏懼心理消散很多,可能知道兩人的關係已經無法緩和,也明白既然剛才拓跋奇蹟沒有施與援手,就代表自己和拓跋奇蹟的關係只有繼續惡化,既然如此,早就憋了許久的憤怒還不釋放,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拓跋奇蹟不置可否的冷笑,眼睛揶揄的打量著拓跋森,嘲諷道:“怎麼,不服氣?”
拓跋森被氣得渾身發抖,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硃紅色的長棍,長棍顫抖,能夠看到握棍的手面上青筋暴露,不說話,只是滿含怨毒的望向拓跋奇蹟。
拓跋奇蹟沒有得寸進尺,而是冷哼道:“別試著對我動手,我可以當我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什麼,以後見著我躲著我點,我不敢保證自己一直這麼好脾氣!”
拓跋森的怒氣被壓制下來,沒有反駁,而是微微抬頭,看向遠方的雲海,嘴角藏有苦笑,眼神閃爍,身軀突然萎靡下來,氣息衰弱許多,沒有絲毫寒冷的氣息,有的只是凡人暮年之時才會沾染的頹喪哀怨,又有著某種出塵的氣息淡然飄露,隱隱中有著超然的意蘊在心底紮根,繼而發芽,最後拓跋森的胸膛內部光芒大盛,熾烈的氣息噴薄欲出,如同一輪太陽在啟示著又一聖者候選人的到來。
祖甲猛然轉身,看向拓跋森低頭的身子,又望向面露驚訝神色的拓跋奇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