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道的?”
“這個玉牌是朕的。”
霍香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身貴氣的祁允,然後將脖子上的玉牌拽下來遞給了一旁的太監,垂著眸淡淡道,“我娘說,如果有一日我見到了這個玉牌的主人,便將這個玉牌還給他,然後對他說一句,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以前時,她孃親說這個玉牌關鍵時候會救她一命,又說如果見到了這個玉牌的主人便說明她化險為夷了,便把這個玉牌還給它的主人,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霍香薷離開皇宮後,連夜收拾了東西離開,祁諳早已料到,在祁王府的後門處等著她。
霍香薷看到祁諳愣了一下,“公主殿下?”
祁諳揹著手笑眯眯,“霍大夫要去哪裡?”
“我是大夫,自然是要去有病人的地方,帝京這裡不需要我。”
“哦。。。”祁諳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是啊,帝京的大夫有許多,但是作為公主殿下的大夫朋友卻只有你一個,本宮要大婚了,難道你不應該參加完我和王爺的婚禮再離開嗎?”
“民女已經為公主準備了賀禮,大婚當日自有人送上,民女在此祝公主與王爺恩愛白首。”
祁諳走上前,使出殺手鐧,“霍大夫難道不想見見當世神醫花琰?”
霍香薷的眼睛一亮。
“而且,父皇已經派人向你爹孃下了帖子,請他們來參加本宮的婚宴,想來他們很快就會到來,若你此時走了,可就錯過了。”
霍香薷猶豫了,不是因為自己的父母,而是因為那個當世神醫。
作為一名大夫,誰不想見那個妙手回春的神醫呢?
祁諳的任務完成,手背在身後比了一個手勢,隱在暗處的人鬆了一口氣。
*
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祁諳突然緊張起來,她真的要嫁給兄長了嗎?
嫁給兄長以後的生活與現在會有什麼不同?
祁諳想了幾日也沒想通,會有什麼不同?
她從小便跟在兄長身邊,同吃同住甚至同睡,成了婚又如何?還不是像現在這樣?
直到月谷嬤嬤塞給她一本畫冊,要祁諳成婚前好好看看。
祁諳看了那本畫冊後,覺得整個天地都換了一副模樣。
面紅耳赤,心跳加快,比當日兄長對她表白心意時跳的還要快。
大婚的前幾日,各方賓客都到齊了,閒雲野鶴的沉錦將軍夫婦,雲遊在外的當世神醫花琰,沉染也將軍務交給下屬,連夜趕路來到帝京參加兩人的婚禮。
祁諳說皇上下了帖子給霍香薷的父母,並不是騙霍香薷,而是真的。
霍家夫婦也在婚禮前一日來到了皇宮。
霍香薷的父親是一個憨厚的男子,見到皇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含熱淚,哽咽道,“主子。。。”
而霍香薷的母親則面目清冷的站在他身邊,不跪也不問安。
皇后自上面走下來,站在霍香薷的母親面前,溫和一笑,“當日一別已是十幾載,晴思姑娘可還安好?”
霍香薷的母親望著皇后,最終嘆了一口氣,躬身行了一禮,“當年謝謝娘娘送的吃食。”
“好了,好了,一切雨過天晴了,都是老熟人,何必如此拘束,怎麼,晴思姑娘可還記得本神醫?”一身綠色衣衫頭上綁了個紅繩的男子笑嘻嘻的開口,“還有霍凡,這麼多年不見,沒想到你生了個這麼漂亮的女兒。”
自稱神醫的人撫著下巴繞著霍香薷轉了兩圈,嘖嘖,“不錯不錯,我還沒有徒弟,怎麼,世侄女要不要做我徒弟?”
“啊?”還跪在地上的霍凡愣了一下,不由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人,“主。。。”
霍香薷看了一眼自家孃親,見她並沒有看她,但是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不贊同的模樣。
祁允站在她身邊輕咳一聲,推了她一下,小聲道,“還不拜師。”
霍香薷忙撩起裙襬跪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當世神醫啊,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花琰,“。。。。。。”這麼迅速的嗎?
陳年舊事,過不去的其實不過是心裡的那道坎,是也好,非也罷,不過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這麼多年,總歸也看淡了。
祁允與霍香薷對視了一眼,祁允悄悄的將從父皇那裡拿回來的玉牌塞回了霍香薷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
晴思姓冷,是當時宮裡的太醫的女兒,因為祁燁的皇兄被下毒事件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