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太快,待林家的車隊到達松山縣時,已是臘月二十八了。
由於林家是突然自京城回到松山縣的,並未提前通知留守的老李頭,所以林府一大家子到松山林家祖宅的時候,把李頭忙得是頭昏眼花。
三十除夕夜,林家上下大小在林大郎的帶領下在祖宅大廳裡祭祀拜祖。
大年初一,按照松山縣的俗例,是要上墳的。所以一大早,林家上上下下便一起到了林家祖墳。上墳祭拜。
因為林家難得回來一趟,此次傾巢而出,林氏族人自不會放過這個巴結林大郎的好機會。
所以,自大年初二開始,林大郎就開始忙碌了起來。林氏族人來了一批又一批,把林大郎累的夠嗆。
想比之下,林二郎就悠閒了許多,上次回鄉祭祖,那些圍著他轉的人這回全圍到林大郎身邊去了。林二郎心裡雖然有些失落,不過想著自己可以偷偷閒,好好陪陪娘子和兒子,林二郎的心情慢慢地又好了起來。
拜過祖先,林家三個孫子輩的小孩都取了大名。
劉氏所生,林大郎的大女兒叫做淑媛,大吳氏所生,林大郎的二女兒叫做淑嫻,林二郎的兒子則叫做凱銘。
林二郎家的兒子已過百日,因為小吳氏嚴格按照大夫教的方法帶兒子,如今的福哥身上的贅肉明顯少了很多,整個人變得結實了起來。
“福哥,兒子,你有大名了,叫做凱銘,呵呵。”林二郎抱著福哥,一臉興奮地逗著福哥玩兒。
小吳氏站在一旁,笑在臉上,甜在心裡,有個疼自己的相公,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老天爺待自己真是不薄啊。
“相公,把福哥交給奶孃帶一會兒,妾有話要跟你說。”俗話說得好,喝水不忘挖井人,甜兒的事兒,小吳氏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
待奶孃抱走了福哥,小吳氏這才憂心地對林二郎說道:“相公,自簫玲瓏出嫁之後,小妹一直都愁眉不展的,你說,怎麼辦是好?”
小吳氏不知其中內情,還以為甜兒是捨不得簫玲瓏。
林二郎搖了搖頭,道:“我覺得小妹肯定是有其他心事,簫玲瓏能嫁給馮允,也是她的福氣,小妹為她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為此事傷懷呢?”
小吳氏聽完,皺起了眉頭,道:“那小妹到底有什麼心事啊?”
林二郎苦笑一聲,道:“你們女兒家的心事,我怎麼猜得到?”
小吳氏想了想,又道:“要不,妾找個機會。問問她?”
林二郎聽了,道:“不妥,小妹這個人,性子倔強,口風也嚴,她若是不想說,沒人能撬開她的嘴,搞不好會弄巧成拙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任由小妹這般?”小吳氏撅起了嘴,嗔怪地看了林二郎一眼。
林二郎白白受屈。擺出了一副委屈樣兒,道:“都是為夫的不是,惹了娘子不開心,為夫任由娘子處置好了。”
見林二郎這般搞怪,小吳氏撲哧笑出了聲。
對啊,自己不開心,有相公哄著,難道小妹是看自己的好姐妹都出了嫁,羨慕了?
“相公?你說,小妹是不是恨嫁了?”小吳氏靈光一閃,突然說道。
林二郎一震,恨嫁?
“可是,娘說過,有個癩頭和尚跟小妹批過命,說小妹十八歲之前不能出嫁的。”林二郎反問道。
“你個豬腦子,正因為如此,小妹才會煩惱的嘛,你想啊,哪個少女不懷春啊,她身邊的好姐妹,晉國公主,簫玲瓏,高小姐相繼都嫁了人,小妹今年虛歲都十六了,這般年紀,還待字閨中,心裡定然著急。”小吳氏是言之鑿鑿。
林二郎想了想甜兒那憂思的模樣,覺得小吳氏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可是,小妹十八歲之前是不能出嫁的,而且這個十八是實歲,也就是說,小妹要十九才能出嫁,小妹今年十六,十九的話,還有三年。”林二郎的腦袋沒轉過彎來。
“平日裡老是誇海口,說自己如何如何聰明,今日看來啊。果真是個豬腦子。”小吳氏笑罵林二郎道。
林二郎也不生氣,衝著小吳氏拱手作了個揖,道:“還請娘子賜教。”
“既然不能嫁,那先定親總可以吧。”小吳氏說完,得意地瞄了瞄林二郎。
林二郎知機,衝著小吳氏伸出了大拇指。
翌日,小吳氏興沖沖地找到林大娘,把甜兒的事兒給林大娘一說,結果,遭到林大娘無數個白眼兼冷眼。
“吳氏,你自伺候好自己的相公,管好自己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