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呵!”
“真的沒有,還是你們沒有注意?”
“任大爺,你是說……”
“小丹,我是擔心你們的仇家,可能已到了淳安縣,向你們下手。”
小丹—怔:“仇家!?我家少爺可沒有什麼仇家呵!除了常州府那姓吳的狗官,急於想為他那荒淫的花花公子報仇。要我家少爺償命外,就再沒有別的仇家了。大爺,莫不是那狗官派人來,暗暗將我家少爺提了去?要是這樣,我去常州找他拼了!”
“小丹,你不得亂來,你丟了性命小事,別將你家太少爺一家都全累了。殺一個朝廷的命官,那是要捉去砍頭的。”“那他捉了我家少爺怎麼辦?”
“這只是你的猜想,你無憑無據,更沒有親眼看見,怎能這般肯定是姓吳的派人捉去了?要是弄錯了怎麼辦?”
“那我家少爺怎麼不見了?”
“小丹,你再想想,你家少爺真的沒任何仇家了?”
“真的沒有,我家少爺一向膽小怕事,明知給人欺負,也恕讓著,怎能有仇家了?就是今日我們進城玩,少爺也叮囑我千萬不可生事,萬一碰上蠻不講理的人,也要忍讓。”
“可是,那天你們從桐廬到建德的路上,怎會遭人攔動了?他們不是你家少爺的仇家麼?是神鞭叟的仇家?”
“我們根本不認識那三個人,幾時與他們結仇了?”小丹說到這裡,不由怔了證,“難道是他們派人來將少爺捉了去?”
任大俠沉思了一下,搖搖頭:“這不大可能。”
“什麼!不可能?”
“就算是他們,也不可能在縣城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將你家少爺捉去了,就是官府的人不知道,大街上的人難道也不知道?不會喊起來?他們真的要下手,也會會你們進城和回家的半路上向你們動手。絕不會在城裡捉人的,何況你們當時也沒發現什麼可疑的人物出現。”
客棧的老闆這時插話了:“小哥,任大俠在淳安縣一帶,是個有頭有面的人,—些歹徒、匪賊,從來不敢在淳安縣鬧事生非,何況你家少爺還是任大俠的朋友,就是紿個水缸給他們做膽,他們也不敢在淳安此地捉人。要是這樣,他們除非不要命了。任大俠不動手,官府的捕快們也會出動。”
小丹—聽,不能不相信了,單是任大爺的—位管家,守城計程車兵們也極力的討好門,縣衙門的捕頭,也受任家的調遣。就是我家的太少爺,在無錫縣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和威風。
任人俠又說:“我現在卻有個可怕的擔心。”
小丹一怔:“任大爺有什麼可怕的擔心了?”
“小丹,你不感到你家少爺突然的失蹤,不奇怪?”
“是呵!我也不知道少爺怎麼突然的不見了。”
“既然投人敢在光天化日的縣城中,向你家少爺下手,那麼你家少爺突然的失蹤,只有一個解釋,是他自己悄悄的走了。”
“我家少爺,怎會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走了?”
“恐怕他看書著了魔了,看破紅塵,厭惡人間,隱拉埋名,從此遁入空門,或者到深山老林裡隱居。不與世人來往。要是這樣,就比較難尋找了。”
小丹呆若木雞,少爺不會出家當和尚,但想跑到深山老林中去住是有可能的。他喃喃自語說:“不會的,不會的,少爺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就這麼走的。”
任大俠嘆了一聲:“孩子,一個人真的要出家,他連父母妻兒都可以拋棄了,何況是你。”
小丹“撲通”一聲在任大俠面前跪下來。任大俠一時愕然:“小丹,你這是幹什麼?”
小丹叩頭說:“小丹求任大爺,無論如何尋找我的少爺回來,不然,小丹只有死了。”
“孩子,你快起來,就是你不說,我也會千方百計尋找你家的少爺,人是從我這裡丟失的,我不去尋找,又怎能對得起公孫世家和我的不凡兄弟?”
“都是小丹不好,不該唆使我家少爺來城裡玩,又沒好好的跟著少爺。”
任大爺又嘆了一聲:“孩子,這也不能全怪你,我管家也有責任,他應該派幾個家人跟隨你們才是。”
是夜,小丹哪裡有心思吃飯,連睡也沒有睡,整整守了一夜,可是得不到音訊。捕頭帶了所有的捕快,滿城尋找,也沒有公孫不滅的訊息和影子。禮管家也從藏書院趕回來了,在書院也沒有找到公孫不滅。
小丹完全絕望了。心想:少爺怎麼這般的傻?怎麼這樣的狠心,拋下我一個人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