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樞心中憂慮道,前世的歷史上大宋兩位帝尊面對女真大軍壓境的局面,派人媾和,搜刮整個汴梁城,進行賠款,更是割讓了太原、中山、河間三鎮,讓汴梁從此無險可守,若是趙桓真的如此做,便是自己,也要陷入被動的局面。
一旦汴梁投降了,自己就要獨自面對金人。可就真的麻煩了。
“殿下放心,老朽一定會將這個防線打造的固若金湯!”
姜夔躬身拜道,這幾年的磨礪,身上的書生和道人的氣息化作了凌厲的殺伐之氣。行事也越發果決,倒有了一些宰相的氣度。
“嗯!巫元霸留在此地,有一尊陰陽境武者鎮守,也可以防備一些情況!”
“殿下,三位娘娘和神霄道幾位道長也隨船到來了。君寶也準備在燕雲之地冊封神祗,將戰死士兵的戰魂冊封為天兵!”
“讓心月、青鸞、鳳兒三人坐鎮直沽寨,不要到前線,其他的事情,你們自行決斷!”
趙樞淡淡的說道,身形一晃,就朝著汴梁而去,陰陽境高手,並不能飛遁,但是趙樞修煉成黑龍。飛天遁地乃是龍的本能。
汴梁城外,儒門的大軍停留在汴梁數十里之地,遙遙觀望,卻並不攻擊,大有一種坐觀成敗的跡象,一旦女真人攻擊,他們就立刻後退,一旦女真人退走,便重新走上來,始終保持著一個距離。
“李綱老兒坐鎮汴梁。將這汴梁守的四平八穩,女真人只怕一時也攻不破。
而种師道帶領著十萬西軍悍卒快要到了汴梁城,這老頭滿腦子的忠義,一定會讓趙桓掌控住這一支大軍。到時候趙桓借西軍之力,就會掌控數十萬的勤王之軍,吾等借儒門之義掌握勤王軍,執掌中樞的計劃就會夭折!”
青峰端坐在寶座上,目光露出一絲憂慮,月明端坐在一旁。大帳下方李若水則靜默不動,三人各自代表著嶽麓書院、白鹿洞書院和石鼓書院,除了這三人下方還端坐著一些三大王的儒臣和大將。
蔡京長子,原本任杭州知州,被人惡稱為蔡虎的蔡洌ё�諞槐擼�氪魚炅禾幼叩耐蹴胂嘍遠���匪闋幼魑��笸醯木�σ滄�諞慌裕�崆岬霓圩嘔ò椎暮�耄�兇叛劬Γ�桓被杌櫨��哪Q��
“青峰兄,我有一計,揮手間就可讓种師道丟官罷職,讓汴梁中的趙桓喪權辱國,更可以解除青峰兄的憂慮!”
王黼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王黼兄有何妙計,快快說來!”
眾人聽到王黼有妙計,不由急切的問道。
看著大帳眾人的神色,王黼心中頓時充斥著一種滿意,很是享受這種感覺,微微清了清嗓子,緩緩道:“种師道乃是三朝老將,坐鎮西軍,麾下西軍常年與西夏大戰,驕狂之極。老種率領的勤王大軍,更是悍勇之極,不是童貫所謂的勝捷軍能夠相比的。
這也使得其麾下軍將好戰,到汴梁之時,一定會派兵攻擊女真人,
一旦其邀戰,吾等便可以用間,讓女真人知曉种師道的攻擊計劃,借女真人之手,重創童貫的西軍。
到時候便可以鼓動朝廷懦弱之輩,以喪權辱國之名,卸了种師道的官職,以种師道之名,都戰敗,汴梁中主戰之人必然動搖。
吾等再次鼓動朝中之人,割讓土地,納歲幣,動搖汴梁根基,徹底打擊趙桓,斷其心神。”
王黼的話讓所有人有些面面相覷,覺得有些異想天開了。
“哈哈,諸位何必露出如此表情,吾在朝堂十幾年,朝中諸公所思所想洞悉的一清二楚。
如今朝中主持事物的乃是程振、李邦彥、耿南仲、吳敏等人,這些人都是應天書院之人,學習理學之術,行事迂腐,為人色厲內荏,乃是朝中主和派,更是奉行以文御武,嚴密防備武人。
汴梁聚集數十萬大軍,乃是武人興盛的徵兆,一旦讓武人擊退女真韃子,這些武將的功勳就會蓋過文臣,四人如何自處。
尤其是趙桓和我們儒門鬧翻,朝著無能臣,禁軍糜爛,朝廷中樞空虛之極,這四人更是不敢讓武人大勝,如今汴梁危亡存續的關鍵時刻。四人都將無數軍隊隔絕在城外,只讓地方的義軍進城,便可見一斑。”
王黼說道這裡,面色越發得意,伸手端起茶杯,輕輕的笑了下,繼續道:“這四人主和,所思所想,絕對不是擊敗女真,而是讓女真退卻,便是割讓土地,喪權辱國也會在所不惜,對於他們而言,中樞的穩定,自己地位的穩固才是最為重要的。
我們甚至不需要鼓動,只要透露一些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