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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言,薛雲看了一眼沈慶之,嘟了嘴道:“便是如此,那你喜歡的不是我二兄嗎?你既然喜歡我二兄,就該像我一樣堅持不懈,豈能輕巧地就答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沈連城有些意外。薛雲的性子和觀念,真的跟很多大戶人家的娘子不一樣。想來,這就是長兄為之傾心的道理吧?
她的堅持不懈,對愛的追求,對世俗的不屑,終讓他也有了愛的勇氣。
“喜歡一個人,自當如此。”沈連城看了沈慶之一眼,說出這話,便是對他這種勇氣的一種鼓勵和支援。她又看向薛雲,接著道:“只不過我,已經不喜歡你二兄了。”
“為何不喜歡了?你放棄了?”薛雲眉頭微蹙,很有些遺憾,“我還想你做我二嫂的。”
這時,前頭騎馬的陳襄折返了來,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沈連城等。
“他是何人?”薛雲睜著一雙水靈的眸子直打量陳襄。
“雲兒你先回去。”沈慶之看到陳襄,臉色卻有些難看。如此叮囑了一句,便攀爬上了沈連城的馬車,並吩咐車伕趕路。
馬車動了,陳襄也輕輕地蹬了一下馬鐙,徒留薛雲莫名不解。
車駕內,沈連城噙了笑問沈慶之:“長兄與薛三娘子何時好上的?”
“那人是誰?”沈慶之的目光卻在陳襄身上,“好似在哪裡見過,很有些面熟。”
“長兄見過?”沈連城有些驚異。
沈慶之細細地回憶,卻是想不出來。沈連城這才告訴了他陳襄的來歷。然而,說罷陳襄的來歷,他仍是想不起來,何時何地曾經見過。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沈連城寬慰道,“也許不過是與長兄見過的某個人有些相似罷了。”
沈慶之點了點頭,但他的目光,仍是忍不住落在陳襄的臉上。
“大妹妹怎又來京都了?還與這陳國餘孽一起?”他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不禁問問,還道:“你要來京都一事,我都不曾聽祖父祖母說起過。”
祖父不與之說起的事,沈連城自也不會吐露半句。她想了想搪塞道:“收到宮裡的來信,得知我姨母身體不大好,我便來了。至於他……”頓了頓,目光掃一眼陳襄,接著道:“恰巧遇見罷了。”
沈慶之自然看出她的敷衍。但他是個聰敏的,別人不想說的事,他便不會多問。
“長兄在國子學堂可還習慣?”沈連城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聽她問起自己的學業,沈慶之倒有些不好意思。“為兄愚鈍,在國子學堂的表現並不突出,妹妹怕是要對為兄失望了。”
他在自己跟前稱“兄”,恰是頭一次。看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卑了。
沈連城很高興,笑著接了他的話道:“在國子學堂上學的,盡是王公貴胄之後,原本個個優秀。長兄在裡頭,便是倒數第一,那也是一般學子不能媲美一二的。”
聽她這麼說,沈慶之不禁搖頭髮笑。便是他謙虛,他的大妹妹也能說出這樣寬慰人心的話來,他很感激。
“我聽聞李世子追求大妹妹一直追到了臨安城。”他突然轉了話題,關心起她的婚姻大事來。“妹妹對他,可還滿意?”
“他人很好,對我也好。能嫁給她,我很高興。”提到李霽,沈連城又惦記起他的下落來,不禁暗暗嘆了口氣。
沈慶之卻不知她的心事,單是聽她這麼說,心底也就放心了,很快脫口而出:“為兄對那李世子也有些瞭解,於大妹妹而言,倒是個良配。”
“……”
兄妹二人一路攀談著,不知不覺,前面就到了太傅府。
陳襄要與沈連城一起進太傅府的時候,沈慶之有些意外,卻沒有就此多問。而且,他很識趣地暫別了沈連城,直接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前來接引沈連城和陳襄的,竟是洪祁。
面對沈連城的疑問,他是這麼解釋的:“是尊太公讓我在此等女公子來的,說是等女公子到了,還有重要的任務吩咐與我。”
沈連城狐疑不解,但心知從他口中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沒有多問,直隨著他往祖父書房的方向走了去。
書房內,除了沈括,再無旁人。
沈連城知道,這一來連一句寒暄的話都沒有,也不容她歇歇腳便這般鄭重其事,祖父這裡,定是有大事要說了。
她不自覺微蹙了眉,看陳襄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更是覺得不安。
“阿蠻你來了!”見到沈連城,沈括關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