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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還在弄衣裳,生怕有一個褶皺沒撫平一個衣角沒放正。

桓燁出了帳子,食指輕抵唇,吹出一聲悠揚,黑衣男子不知從何方而來,穩穩站好,一動不動的低頭,等桓燁發話。

“一路跟著恪親王,千萬將它安全護送回京。”

“是,陛下。”

這黑衣男子不是那日在茶館制服我的大俠嗎?

怎麼他不是聽信桓毅的嗎?

我朝著最不想承認的實情思考,一邊掙扎著安慰自己,一邊陷入絕望。

不妙······

☆、第三十九章:桓睿去了

屈輝義雖去點兵了,然還是防了我們一手,我放到紅藍兩大漢之後帶著桓燁衝出軍營一路直奔滄州,半截便有馬蹄噠噠,這便是江西的叛軍追上來了。

桓燁拽著我的手臂,幾乎是拖著我往前跑,力氣全是他在使。

我軟骨散的藥效還沒散盡,加之頭暈的怪毛病是不是來一下,我早已精疲力竭,我喘著粗氣兒,擺擺手道:“不行,我的個娘啊,你別管我了,我、我真跑不動了。”

桓燁頹然停下腳步,我終於可以休息了。

放鬆一口氣,他一個轉身,將我放到他背上,背起我,囑咐:“撐住,還有一兩個時辰就能到滄州,只需將他們引入滄州境內,火摺子一起來,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兩手圈著他小麥色的細長頸項,將腦袋埋在他細膩如綢緞的髮絲中,髮絲騷著我的臉頰,癢癢的,還挺受用,便道:“他們追的是你,我只是不關緊要的,這軟骨散藥效太猛,我舊疾又犯了,我不想連累你。”

他專注的向前邁步,額上沁出豆大的晶瑩,不接受我的提議。

桓燁啊桓燁,我不過只是一介刁民,不值得你這樣幫,若是連累了你,我可負起這責任啊。

皇帝老兒,你是皇帝老兒啊,難道你忘了?

“南殷亡國的那天,我從普慈寺逃出來,又被抓來北秦,給主子使喚了十年,我不想這樣悲涼的命運在北秦女子身上重演,戰爭與殺戮吞噬了南殷,如今又要遺禍北秦,南殷沒了,北秦不能也沒了。”淚水和著桓燁的汗水一起滴落,我又熱又累。

“你閉嘴。”桓燁方說完這句話,後頭鐵馬銀盾,全副武裝。

桓燁突然止步,小心翼翼將我放在地上,望著濺起千層泥沙的浩浩蕩蕩,神色坦然,俄而苦笑,對我說:“看來我要和你死在一塊了。”

我洩了氣,無力的笑了,不知說什麼好。

那頭拔劍張弩,每一個銳光閃閃的箭頭對準了我倆。

屈輝義長戟在手,高頭大馬之上,傲然道:“桓燁,所謂父債子還,你父皇加註在我南殷的如今就要全部還給你。”

桓燁站直,負手而立,沒有絲毫畏懼:“若非南殷掠我軟禁於機關閣數十年,先帝不會起兵。”

屈輝義冷哼一聲,戟指桓燁,道:“放箭!”

話音一落,銀箭如銀絲如雨點遊刃翱翔,跳躍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朝我與桓燁而來。

桓燁驟然俯身,將我攬進懷裡,以身擋劍,當我驚出一個機靈,木納的看著他擋在我身前時,他在笑,笑的悽美而悲涼。

這樣薄涼的人眼角噙淚的樣子美的驚豔,他的淚沒有落下來,直小心翼翼的、深深的藏在明亮的眸子中,俊朗的無可挑剔。

我的眼睛裡映著他的笑,我清楚的感覺到他身子突然一緊,伴隨著他一聲悶哼,我才反應過來,一下子竄起來,要將他護在身後。

有一陣箭雨傾盆而來,在我與桓燁拉拉扯扯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過來,手執一柄長劍,除去所有的銳利。

屈輝義立馬意識到情況有所變動,手一擺,示意弓箭手停下。

桓睿氣沉丹田,對著遠處的屈輝義道:“西楚眾將聽令,殺!”

西楚計程車兵都持著大刀雙垂,瘋狂的向屈輝義的方向衝過去。

桓燁終於撐不住了,手上的傷留著膿,猙獰不已,他重重向後倒去,我眼疾手快,當了他的憑藉。他的笑並沒有任何收斂:“朕不不怕死,最可怕的是,朕好像愛上你了,怎麼辦?”

絕望慢漫蔓延到全身,一種奇怪的痛感傳來,那種痛彷彿抽乾了生命的的活力,連呼吸的開始困難,它肆意的痛到指尖發燙,我只覺手上一片溼感,顫抖著翻過手掌,一片猩紅,散發著刺鼻的血腥之味。

方才他果然中了一箭!

淚水一點點溢位,像斷線的珍珠,這樣的痛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