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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息問道:“那皇上怎麼說,有沒有為難十三叔?”

“難為你在這時候還惦記著我,”趙芳敬一笑,垂眸淡淡道:“我曾經答應過你,這件事我會處置,我不會讓你嫁給曦兒,至於其他人,也一概不行。”

他的語氣如此篤定,養真睜大雙眸:“十三叔……”

她本來還想問趙芳敬關於那什麼“孤鸞”之類的命格,但是若提出來,倒好象自己擔心此事一樣。如今聽趙芳敬語氣這般決然,竟彷彿自己可以不用嫁給任何一個皇子了……

假如真的如此,那自然就是一了百了,什麼孤鸞鳳命的都不打緊。

養真心頭一陣激動,雙眼放光地盯著趙芳敬:“十三叔,你當真嗎?”

趙芳敬看著她喜形於色的樣子,笑道:“我自然是當真,怎麼,你同意我這樣做嗎?”

“當然!”養真迫不及待似的叫道。

趙芳敬道:“原先我還擔心,我為你回絕了這些‘好’親事,你興許會失望呢……畢竟你原先只說不想嫁給曦兒,但是尚奕,卻也算是難得的。”

養真一怔,然後低頭道:“四殿下人很好,我、我自然不想害他。”

趙芳敬眉峰微動:“害他?”

養真忙擺手道:“沒、沒什麼!”

正在這時候,齊嬤嬤等人去而復返,養真見麗月也在其中,忙跳起來去檢視她的傷勢。

幸而冬日裡穿的厚,摔得也不厲害,只是手肘上撞出了一點青。養真埋怨道:“幸而這次沒有怎麼樣,要有個好歹,叫我怎麼跟仲春哥哥還有伯父伯母交代?”

麗月吐舌道:“嬤嬤已經訓過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才說了兩句,謝氏在兩個丫鬟的陪伴下前來給趙芳敬請安行禮,趙芳敬只示意免禮。

謝氏天生膽怯,雖知道趙芳敬對養真不同,但畢竟是王爺之尊,天生的心裡就多一份畏懼。

勉強行禮過後,便始終低著頭,戰戰兢兢,話也不敢多說一句。

趙芳敬也看了出來,溫溫和和地略說了幾句,便跟養真使了個眼色。

養真會意,便上前扶住謝氏,代為出言告退。

於是吃了早飯,趙芳敬因另有事,便要出府,臨去因跟養真說道:“我本想索性在這裡多住兩日也罷了,只是看你們太太這樣,若我留下,難免讓她不自在。”

養真說道:“太太是怕失禮才特出來拜見的,要是十三叔住在這裡,自然不用每日照面。”

趙芳敬道:“那我去了,你乖乖的,改日得閒就來看你,只是……你要是覺著無聊,或許也可以常去王府走走,知道嗎?”

“知道了。”養真仰頭含笑回答。

趙芳敬本要往外,見狀捨不得,忍不住抬手在她頭頂輕輕摩了摩,吩咐道:“你別出去了,外頭冷。”

養真打量他身上衣著,又踮腳給他將領口的披風繫帶整理了一番:“十三叔也要保重身子。”

這瞬間,趙芳敬竟很想握一握她的小手,可想了想,仍只是含笑一點頭,負手出門而去。

***

趙芳敬路過街頭的時候,見那派放湯藥的攤子已經開始熬藥了,熱氣騰騰的,每個攤子前都排著長長的隊伍。

青鳥在路邊上聽了一陣兒,興高采烈地回來說道:“王爺,那些百姓們都在說,昨兒因皇上的病癒,如今那本來一文不值的蒜苗如今價比人參,一碗藥引子如同參湯似的珍貴,本以為今兒必然是不派藥的了,但是這派藥的也不知是哪位菩薩,居然還是以照發不誤,他們都在唸佛感激呢。”

趙芳敬微微一笑,眼中忍不住又有點潮潤。

當初養真叫薛典在莊子上種蒜,老陸自然飛快地將此事告知了趙芳敬。

趙芳敬得到訊息,立刻就想到了年底京城裡的這場疫病。

相比較南邊的那場奪命瘟疫而言,這風寒本來不算什麼,只不過來勢兇猛些,且尋常的風寒藥無效,一旦染病,勢必要纏綿病榻半月乃至月餘才能慢慢好轉,只有一些體弱的病患,不免因而性命垂危。

那時滿城的名醫束手無策之時,卻從京外傳了個偏方,說是用青蒜棵熬湯做藥引子便能痊癒,有人大膽嘗試,果然生效。

故而那一陣子京城內發瘋似的尋那青蒜棵,甚至把京城之外的百里都搜刮遍了,誰家裡有一棵青蒜棵,那必然便是發了橫財,畢竟那時候病情傳的十分可怕,對世人而言能救命自然是千金不惜,所以一度出現青蒜比人參價更高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