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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氏一眼,驚喜地道:“嫂嫂可是沁州人?令夫可是常臨風大哥?”

周氏驚訝地道:“公子所言不差,賤妾眼拙,卻不認得公子。”

張疏籬道:“我和常大哥很熟,但府上卻只在三年前去過一次,當時是隨許多人一起過去的,且又沒呆多久,故嫂嫂不認得我。常大哥如今安好,他去了哪裡?”

周氏眼圈一紅,傷心地道:“夫君一年前已經離世了。”

張疏籬大驚道:“常大哥一向都很好,如何突然間去了?”

周氏嘆道:“他去世的前一個月,收到一份從絳州來的請帖,遂去赴約,七rì後回來,便是頭暈耳鳴,雙眼模糊。此後rì重一rì,請了許多郎中,也沒看出什麼病來。一個半月後,他就……就撇下我們去了。”說到此處,周氏淚水漣漣,常袖雪和香兒也啜泣起來。

張疏籬也不禁落淚,想了想道:“嫂嫂,可知常大哥那次是去了絳州誰家?”

周氏道:“當時我聽他說,請他的人姓李,相識多年了,至於名叫什麼,家在絳州哪裡,卻是不知道。”

張疏籬道:“聽嫂嫂這麼一說,我懷疑常大哥被人下了毒。雖不敢說是那姓李的做的,但問問他總是有幫助的,可惜不知那人是誰。疏籬和常大哥交情甚厚,而他過世一年多了,我卻還不知道,真是有愧於他。既然這樣,嫂嫂也不要過於傷心。常大哥於我有厚誼,劉兄弟於我有大恩,疏籬當視嫂嫂為親嫂嫂,視小姐為親妹妹,視侄女為親侄女,今後便住在我家,一切不必嫂嫂cāo心。”

隨後,一行人向平遙行去。緊走慢走,天黑之時,終於來到縣城北大街的張疏籬家。

張疏籬除了父兄在臨清州做生意外,其餘親人皆在家中。張疏籬的母親田氏,二個嫂子範氏、姚氏,新婚之妻丁氏,俱對劉俠我的救助感激不盡。田氏連忙命人張羅飯菜,盛情款待劉俠我四人。飯後,田氏又讓三個兒媳陪著周氏和常袖雪說話,自己則領著大小丫鬟將家中西邊一處小院收拾一番,給周氏母女、常袖雪及劉俠我住。

那小院裡有幾株雪松,幾叢淡竹,幾架落了葉子的紫藤,甚是幽雅。田氏向周氏道:“周大姐,這院子就是小了點,委屈你們了。”

周氏笑道:“若是再大一些,我們倒是住得不自在了。”

田氏是個心直口快之人,便道:“從今以後,你們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不必客氣,你們若是客氣,我們一家則也會感到不自在的。疏籬若不是遇上你們,怕是回不來這個家了。疏籬若是沒有了,我還有兩個兒子,不怕沒人送終,但卻苦了他這才過門的媳婦……”說到此處,竟哽噎得不能說下去了,眾女子亦紛紛拭淚。

過了一會,田氏又道:“此後,你們住在這裡,休把自己當作外人。想吃什麼就說,想穿什麼就講,想用什麼就直接去取。丫頭們該叫的叫,家人們該使的使。”

第二天早飯後,張疏籬向劉俠我道:“賢弟,你且在家裡歇著,我去縣衙一趟,查查平遙的李姓人家。”便袖了十餘兩黃金出了門。

少半天,張疏籬從衙門裡回來,向劉俠我道:“縣裡的那黃冊是兩年前的造的,按說當時的情況和如今差不很多。誰知一看,竟是舛誤百出,非常虛假。不想十年一次大張聲勢地造冊,結果卻是這樣。”

然後,張疏籬又笑道:“既然官家的東西不足為憑,我就替他們小翻一下平遙縣的底,徹底查查縣裡的李姓人家。”他隨即拿出紙筆,寫了十五個人的名字,都是些“千里眼”、“順風耳”的,向來以打探事情為能事。

張疏籬把幾個小廝叫來,讓他們按紙找人,去請那一十五人。

沒過多久,十五人一一請到。張疏籬道:“今天疏籬將諸位請來,是有一事相煩。幾rì前,我們縣中有個姓李的公子,從潞安府買了一個姓朱的姑娘。那李公子二十四五,長相英俊,右眉上面有顆小痣,不顯眼,仔細才能看出。那朱姑娘十七八歲,容貌極其秀美,家是河南開封府的。如今就要辛苦辛苦諸位,把那個李公子找到。”

十五人中的一人笑道:“張公子是讓我們找李公子還是找那朱姑娘?”

張疏籬笑道:“找朱姑娘。但找朱姑娘要先找到那李公子。”

那人道:“只要那姓李的人在平遙,就是鑽到老鼠洞裡,我們也要把他拽出來。”

張疏籬道:“那李公子不一定是壞人,諸位只須把他找到,不可傷害到他。找到他後,也不要張聲,過來告知小弟則可。”

張疏籬又道:“那李公子能出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