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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什麼恭順王、懷順王、智順王的稱號。看似鋪敘,實則奚落。盈廷大喜,獨太宗尚未盡愜意。看官!你道為何?當日稱尊登極,外藩各使,統行跪拜禮,只有一國使臣,不肯照行,因此逆了太宗的意思,又想出一條以力服人的計策來了。正是:南面稱尊,居然天子;西略東封,雄心莫止。

欲知何國得罪太宗,請向下回再閱。

滿軍攻明,起初是專攻遼西,迨得了嚮導,始由蒙古入塞,多一間道,從此左馳右突,飄忽無常。明兵則處處設防,以勞待逸,勝負之勢,已可預決。至察哈爾折入滿洲,長城以北,皆為滿洲所有,明已防不勝防。雖無李闖之肇亂,而明亦不可為矣。若夫滿洲太宗之獲璽,論者謂天意攸歸,故假手額哲以齎獻之。夫璽之得不得,亦何關興替?孫堅袁術,嘗得漢家之傳國璽矣,試問其果終為帝耶?然則滿洲太宗之改號稱尊,實為圖明得志,借獲璽之幸,而作成之耳。雖曰天命,寧非人事?惟清室二百數十年之國祚,由太宗之獲璽稱尊始。

故書中特詳述之,所以志始也。

第九回 朝鮮主稱臣乞降 盧督師忠君殉節

卻說清太宗登極之日,稱清太宗自此始。有不願跪拜的外使,並非別國,乃是天聰元年征服的朝鮮。朝鮮國王李倧,本與滿洲約為兄弟,此次遣使來賀,因不肯行跪拜禮,即由太宗當日遣還,另命差官貽書詰責。過了一月,差官回國,報稱朝鮮國王,接書不閱,仍命奴才帶回。太宗即開軍事會議,睿親王多爾袞,與豫親王多鐸,請速發兵出征。太宗道:“朝鮮貧弱,諒非我敵,他敢如此無禮,必近日復勾結明廷,乞了護符,我國欲東征朝鮮,應先出兵攻明,挫他銳氣,免得出來阻撓。”仍是聲東擊西之計。多爾袞道:“主上所慮甚是,奴才等即請旨攻明。”太宗道:“汝二人當為東征的統帥,現在攻明,但教擾他一番,便可回來,只令阿濟格等前去便了。”是日即召阿濟格入殿,封為徵明先鋒,帶兵二萬,馳入明畿,並授他方略,教他得手便回,阿濟格即領命而去。不到一月,阿濟格遣人奏捷,報稱入喜峰口,由間道趨昌平州,大小數十戰,統得勝仗,連克明畿十六城,獲人畜十八萬等語。

太宗即復令阿濟格班師,阿濟格奏凱而回。此次清兵入明,不過威嚇了事,明督師兵部尚書張鳳翼,宣大總督梁廷棟,聞得清兵入邊,把魂靈兒都嚇得不知去向,一個不如一個,大明休矣!日服大黃藥求死,聽清兵自入自出。瘟官當道,百姓遭殃,實是說不盡的冤屈。

話分兩頭,且說清廷自阿濟格班師後,即發大兵往討朝鮮。時已隆冬,太宗祭告天地太廟,冒寒親征,留鄭親王濟爾哈朗居守,命武英郡王阿濟格屯兵牛莊,防備明師,睿親王多爾袞豫親王多鐸,率領精騎作了衝鋒的前隊。太宗親率禮親王代善等,及蒙旗漢軍,作為後應。這次東征,是改號清國後第一次出師,比前時又添了無數精采。清太宗穿著繡金龍團開氣袍,外罩黃綴繡龍馬褂,戴著紅寶石頂的緯帽,披著黃緞斗篷,腰懸利劍,手執金鞭,腳下跨一匹千里嘶風馬,左右隨侍的,都是黃馬褂寶石頂雙眼翎,親王貝子,前後擁護的,都是雄糾糾氣昂昂的滿蒙漢軍,畫角一聲,六軍齊發,馬隊、步隊、長槍隊、短刀隊、強弩隊、藤牌隊、炮隊、輜重隊,依次進行,差不多有十萬雄師,長驅東指。描寫軍容,如火如荼。

到了沙河堡,太宗命多爾袞及豪格,分統左翼滿蒙各兵,從寬甸入長山口,命多鐸及嶽託,統先鋒軍千五百名,徑搗朝鮮國都城。這朝鮮國兵,向來是寬袍大袖,不經戰陣,一聞清兵殺來,早已望風股慄,逃的逃,降的降,義州、定州、安州等地,都是朝鮮要塞,清兵逐路攻入,勢如破竹,直殺到朝鮮都城。朝鮮國王李倧,急遣使迎勞清兵,奉書請罪,暗中恰把妻子徙往江華島。那時朝鮮使臣,迎謁太宗,呈上國書。太宗怒責一番,把來書擲還,喝左右逐出來使。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李倧聞了這個資訊,魂不附體,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亟率親兵出城,渡過漢江,保守南漢山,清兵擁入朝鮮國都,都內居民,還未曾逃盡,只得迎降馬前,獻上子女玉帛,供清兵使用。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幸虧太宗有心懷遠,諭禁姦淫擄掠。假仁假義。入城三日,已是殘臘,太宗就在朝鮮國都,大開筵宴,祝賀新年。好快活。

又過數天,復率大兵渡過漢江,擬攻南漢山,適朝鮮國內的全羅、忠清二道,各發援兵,到南漢城,太宗遂命軍士停駐江東,負水立寨。先鋒多鐸,率兵迎擊朝鮮援兵,約數合,朝鮮兵全不耐戰,陣勢已亂,多鐸舞著大刀,左右掃蕩,好象落葉迎風,颼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