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批准,而這個新任的掌門人,算起來和陳菁還有些關聯。
第353章、奔波的小陳
敖海鄰是張遠浩和李荻在一次國際學術會議中認識的,因為參加那個會議的亞洲面孔比較少,互相之間看到就留意到了。
張遠浩始終記得他去美國之前李赫交給他的任務,除了他自己在專業上進行深造之外,還要幫公司尋訪合適的管理人才。在美國這樣的人才很多,但是在21世紀初,願意到中國,而且是到中國內陸的一個省會城市工作的人還是太稀缺,即使有,也被更好更有實力的公司挖走了,那些主動和張遠浩聯絡上的,經過綜合瞭解之後,張遠浩選擇了放棄。
在那個會議上遇到敖海鄰的時候,張遠浩一開始還沒有想到之前那個困擾了他很久的問題,而且敖海鄰沒有在會上發言,只看著是個亞洲面孔,是哪國人都不知道。
會議中途休息的時候,張遠浩和李荻正在走廊上說話,用中文,而且是用他們天南省的方言在說話,結果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敖海鄰一下就停住了。
就在張遠浩和李荻略有些疑惑的看著敖海玲的時候,敖海玲悠悠的讀了一首唐詩:“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
張遠浩很懵,李荻則嫣然一笑,同樣回了一首唐詩:“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還被暮雲遮。”
不用再問是哪國人了,不是中國人,不會有這麼重的思鄉情結。不是中國人,也斷不會對這些充滿鄉愁的唐詩如此的耳熟能詳。
更何況他們不但是海外偶遇的同胞,更是一省同鄉。迢迢萬里之外遇到同鄉,若是年齡再大一些,只怕兩句詩一對上,早已淚溼青衫了。
李荻又是個笑起來極有親和力的女孩子,讓同為女性的敖海鄰瞬間就失去戒備,拉著李荻的手嘰嘰呱呱的說起一大堆家鄉話。
不要說一邊的歪果仁沒弄明白這是什麼節奏,就是張遠浩,也是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其實李赫和敖海鄰只是同省,李荻他們家在東南,敖海鄰在北部,兩邊的口音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但這種區別在萬里迢迢的海外完全被無視了。敖海鄰的年齡比李荻要大一些,已經三十大幾,在國外呆的時間太長,對國內,尤其是家鄉的很多事情都充滿好奇。三個人在會議結束之後又一起吃了飯,聊了很久愣是沒有聊到他們的專業上來。是後來會議要求提交論文,他們在各自的地方透過電子郵件聯絡,才想起那個會議是關於什麼主題的。
有時候世界很大,有時候世界也很小。
因為在同一個研究領域裡有交集,不久以後在另外一次會議中,他們又遇到了。然後張遠浩就對李荻說,這就是你弟弟要找的人。
敖海鄰有兩個學位,一個是俄羅斯國立聖彼得堡大學的醫學碩士學位,一個是德國法蘭克福大學的企業經濟學博士學位,她現在定居在德國,已經拿到了德國的永久居留權,在德國一家生物製藥公司中屬於管理層裡的中高層。
不過在公司中,她的處境並不是那麼輕鬆愉快,畢竟西方人對中國一些根深蒂固的觀念,加上她的女性身份,使她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倍的努力,在很大程度上,這就是一種不公。
在個人問題上,敖海鄰交過一個德國的男朋友,但是文化上的巨大差異使他們最終選擇了分手,她現在是一個人獨在異國他鄉,有時候她都不禁懷疑這樣的人生究竟有沒有意義。
不過在面對張遠浩的邀請時,敖海鄰也並沒有一下就動心,畢竟從90年代就奮鬥出來,千辛萬苦的留在了國外,有一份不管怎麼算都非常不錯的事業,這種時候要回國發展,等於推翻了自己此前整個的人生目標,也是對自己整個人的否定。
後來還是李赫親赴德國和敖海鄰面談,用最大的誠意,最好的待遇以及國內越來越讓世界刮目相看的發展打動了這個大齡未婚的女海歸回國接手家園製藥的企業管理和發展規劃,還帶來了一個5人的小型團隊,其中有兩個是日裔,還有兩個是俄國人。用敖海鄰對李赫的說的話來概括,就是在生化製藥這一塊,俄國人的水很深。
當敖海鄰帶著她的小團隊到家園製藥上任的時候,陳菁的菜鳥小隊還沒有撤離,結果她見到這位家園製藥的新掌門之後才發現,原來這還是她一個遠房表親。當年敖海鄰大學畢業出國留學並留在國外的典型事蹟,還被他們家的人用來為各自的孩子樹立榜樣,要求他們長大了以後也要像這個遠房表姐一樣出類拔萃。
但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