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五年前抓過的一個叫古木的嫌犯嗎?”
吳彥卓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路邊的積雪,總隊這邊比較偏,路上顯得有些冷清。吳彥卓在想李傑的話,都是幹這一行的老人,既然他們眼前的案子是那個連環兇殺案,就不會去提一個不相干的人。
五年前,古木?
“你說的是那個神棍?還有他說的那個什麼鬼的教?小眾得都沒人知道的所謂信仰?對了,那個神棍當時是以什麼罪名入獄的來著?故意傷人,還有猥褻未成年少女?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當時特想抽他,不是警察對罪犯那種,就是一個普通人都特別來氣的那種。”
說起來,吳彥卓的年齡比李傑小几歲,當初他到信仰市的時候,還是一個衝動的,很多東西都不懂的菜鳥,那時候他對已經是老鬼級的李傑就崇拜不已。而現在他的級別已經遠遠在李傑之上,還調任了這麼重要的一個職位,雖然他們兩個人對這種變化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適,因為世事就是如此,可終究,吳彥卓也不再是當初只想抽人的那個菜鳥小警察了。而李傑,也同樣已經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埋頭苦幹,拿理想當飯吃的理想主義者了。
“那傢伙還是個縣郊中學的校長。”李傑的記憶力很好,尤其是對他經手過的案件,許多細節即使過了很久,但一念閃過,馬上就會浮現出來,李赫在這方面也是有遺傳的。
聽李傑這麼一說,吳彥卓也回憶起來,說:“我也想起來了,當時定的是猥褻,意圖強…奸,告發他的是那個學校的一個男生。那個女孩長得挺漂亮的,也算是那個學校的校花吧,而那個男孩是女孩的仰慕者。他為了追求那個女孩,常常遠遠的跟著她,結果就發現女孩經常進了校長辦公室很長時間都不出來。案發當天,男孩已經有心要揭發他們的校長,他甚至帶了相機,跟蹤到校長和女孩出了學校,去到郊外的一處舊房子。”
對於這個案子,吳彥卓印象還是十分深刻的。當時他就在那個郊區派出所裡接到的報警,那時候他因為一些事情被調到那個派出所,雖然擔任所長比他原來在刑警隊來說是升職了,但那段時間也是他很不開心的一段時間。
接到報警電話的時候,吳彥卓原本派兩個民警去處理,結果那兩個民警是當地人,年紀也比他大得多,一聽說那個校長,神色古怪不說,還帶著一種畏懼。然後磨蹭著找各種理由拒絕,救人如救火,吳彥卓沒工夫去了解他們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自己開著車,打了個電話給他的老大哥李傑,就趕過去了。
吳彥卓先到,不久李傑也趕到了,李傑比吳彥卓心細得多,他不是一個人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年輕的女警。他們趕到之後,由那個男孩帶路,很快就找到了郊外的舊房子。那地方說偏也不是真的特別偏,那個舊房子周圍還有一些人家,但是那裡的人在面對警察的時候,帶著一種很奇怪的眼神。那種眼神,李傑至今也還記得,就是那種彷彿沒有焦距一般,有點陰森森的表情。
而當吳彥卓和李傑破門而入的時候,他們看到那個女孩子正全身赤…裸的躺在一張特製的床上,那個被吳彥卓稱為神棍的校長古木倒似乎不是在性…侵那個女孩,他是在圍著她轉,嘴裡唸唸有詞,而手裡正拿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吳彥卓當時是年輕氣盛,嫉惡如仇,當然不會給古木任何動刀傷人的舉動,就在古木的刀鋒指向女孩的脖子的時候,他早已搶上一步,把那個老頭的手腕扭斷了。
“現在想來,”吳彥卓只覺得背脊有些發涼,看著李傑說:“當時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個老神棍身上,可那個女孩其實沒有受到任何的束縛,她像是失去了知覺,任人擺佈,但是當小陳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卻像發狂一樣掙扎起來,力氣很大,小陳和小朱兩個女警竟然險些控制不住她。當時我們都認為她受到刺激過度了,現在想來……”
李傑點點頭說:“是催眠。”
吳彥卓渾身湧過一股寒意,問:“如果我們當時再去得遲一些,會不會那個女孩並不是被老神棍強…=奸,而是被他……割喉,剝掉臉皮?”
李傑問:“那個古木後來判了多久?”
“五年吧?”吳彥卓說:“或者是八年,女孩家裡想了些辦法,恨不得槍斃了那個老頭,所以當時其實是重判了,畢竟老神棍是未遂。那不對啊,不管他是五年還是八年,現在應該都沒有放出來,那麼張晴、尤小萱、還有之前三個案子,都不可能是他做的。”
李赫聽著吳彥卓回憶了五年前的這個案子,這和他記憶裡的檔案也有了重合的地方,但就算是他,同樣也有覺得對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