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藜也覺得這一幕很熟悉,不過當初被李赫踢,好像她還是看到自己怎麼被踢的,這會兒……不服氣的再來一次之後,果斷躺在雪地裡不起來了。
李赫看著桑藜躺在雪地裡耍賴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彎下腰去,把雪往桑藜的身上撒,準備把她埋起來。意識到危險的桑藜尖叫了一聲,連滾帶爬的跳起來,立刻開始還擊。而對於李赫這種無恥的行為,趙金珠是堅決站在桑藜這一邊的……
於是遠遠的等著看一出撕逼好戲的人在一片歡聲笑語中感到有種三觀崩塌的悲痛。
“嗯,班裡來了新同學嗎?”
第二天上課,趙金珠就和桑藜一起坐在了教室裡,通常那個位置都是李赫的,李赫沒有來的時候,偶爾陳菁會去坐一下,要麼就是空著的。趙金珠坐到了那裡,有人發現了,有人也沒注意。不過不管別人發現沒發現,也沒有人去指出這個問題,再說落雲松老師的課教室裡多出許多新面孔來大家已經習慣了,除了落老師自己,真還沒有人去在意。
因為落老師說了,大家才轉頭去看桑藜的同桌,只覺得這個小姑娘明眸皓齒的,談不上多漂亮,但很清新。
但也僅此而已了,反正也不管誰的事。
倒是桑藜發現落老師看在看著她這裡,就站起來解釋說:“老師,這是我妹妹,因為聽說落老師的課講得特別好,所以來蹭聽。”
這種話對於每一個上課的老師來說都是很動聽的,不過落雲松只是風輕雲淡的笑了一笑,當然這個笑也依然讓很多女生傾倒,可以想象如果是在手機拍照普及的後來,這一會教室裡會有多少手機咔嚓咔嚓的在響。
“李赫似乎沒有來。”落老師笑過之後,很隨意的說了一句,很顯然他的記憶裡驚人,所以他會記住趙金珠是新面孔,當然也能記住班裡比較個性的李赫。
桑藜抬頭看了一眼講臺上的落老師,心裡一個咯噔,齊思遠就趕緊說:“老師,李赫請假了,這有假條。”可是齊思遠還沒有走回座位,就聽到落老師說:“痛經?李赫請假的理由是痛經?”
鬨堂大笑。
齊思遠只能捂著臉坐回去。李赫的假條一般都是他準備,今天也是事發突然,他隨手扯了一張其他同學的假條把名字改了交上去,結果……
落雲松微微一笑,說:“我從來不是用考勤來約束學生的那種老師,如果一個學生不來聽我的課,只能說明我的課對他沒有吸引力。這沒什麼,我是個很民主的人,不過今天剛好有隨堂測驗,只能說,這很湊巧。”他拿出了準備好的試卷,表示他不會為了李赫事先準備試卷,當然李赫也會說,如果他在,也許落老師就不會把試卷拿出來,不會有隨堂測驗。
總之,齊思遠給李赫發簡訊……你這一門課掛定了。
李赫其實也不是很在意一門課能不能過,如果不是他想要大學善始善終,他現在就可以退學。不過,接到齊思遠的簡訊的時候,李赫還是苦笑了一下。那個落雲松,他一定不會承認他是針對李赫的,在那樣的人看來,要他針對,也得夠那個資格吧?
當然,事實也是。
不過李赫也沒工夫去在意那個帥帥老師的感受,他剛處理完公司裡的幾件事情,就接到了老爸的電話,現在,李赫正開車穿越整個城市,從最南端的高新區去光陰河岸邊的刑偵四隊。下過雪的城市銀裝素裹,01年,這個城市還不怎麼堵車,可李赫還是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到老爸的會議室。也是因為冰雪凝凍的關係,一路上總是遇到車禍,都不是很嚴重的車禍,卻不免擁堵。
等李赫趕到老爸的會議室,又已經是夜幕深垂了。
李赫現在對這個連環案表現出了超乎以往的積極性,原因也很簡單,早點結案,他也少一分提心吊膽。不光是擔心桑藜,事實上,他也擔心老爸,還有凌清冽。這次的兇手不像上一次遇到的那個殺手有那麼高的武力值,但這是一個高智商的兇手,就算他帶著前世的記憶,他也無法預測兇手的動向,他的重生就是最大的變數,一切都可能已經改變。
心裡面總是有些亂亂的,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可會出在哪裡呢?
“來了?”會議室裡,李傑正背手看著白板上的貼圖,可他卻像腦後長了眼睛一般的,李赫一進來他就發現了。會議室裡沒別的人,凌清冽也不在,吳彥卓也不在,李傑的徒弟和其他的警員也不在。
“嗯。”李赫應了一聲,湊到白板前面,從那天他給李傑提出考慮兇手會是女人,到現在也不過就過去了三天,李傑的白板上就已經貼滿了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