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一聽登時大怒,也不顧在大庭廣眾之下,伸手直指高遠的鼻子,怒喝道:“蠢材,你真是個十足的蠢材。”
被凌風痛罵之下,高遠只能一臉苦笑,卻是不敢做聲,凌風本來還想大罵高遠,但看了看四周的人群,終究還是沒有再罵,不過怒極之下,只是丟了下一句“回去把傷口包好先去見我”之後,凌風卻是拂袖而去。
傅清林比高遠還緊張,直到凌風氣沖沖的走後,才鬆了一口氣,催促著高遠趕快去治傷要緊,高遠這時也覺身上無一處不痛,只疼的他呲牙咧嘴,當下便由傅清林攙扶著蹣跚而行,只不過從人群中穿過之時,高遠明顯的能看到聚集在臺下的觀眾們投來敬畏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東土人,在看到高遠之後,無不趕快給高遠避讓出一條通路來,若不是看高遠身上的傷勢嚇人,只怕高遠想要就此離開都不可以,少不得被這些東土老鄉們圍住寒暄一番,高遠這一次可是給東土人爭了口氣。
待高遠坐上馬車之後,馬車當即以最快的速度疾馳而去,麥嫘琰看著高遠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關切之下也顧不得羞澀,細細的檢查每一處的傷口,痛惜之情溢於言表。
高遠看著急的快要哭出來的麥嫘琰,感動的同時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當下道:“都是我不好,害你為我擔心了,你放心吧,只是些皮外傷而已,我這人皮糙肉厚,不會有事的。”
麥嫘琰帶著哭音道:“這麼多傷,還說沒事。”
傅清林也是急道:“是啊,這麼多傷口,就算是皮外傷也受不了啊。”
高遠笑了笑,道:“我體質比較特殊,這種傷口沒有兩天就能好,你們沒見我現在已經不了流血了嗎。”
凌風一聽之下發現確實如此,高遠身上這時已經沒有鮮血繼續流出來,連止血都不用了,傅清林不由覺得奇怪,道:“果然不再流血了,這時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也是趙牧將軍教你的嗎?”
高遠一聽之下不由大驚,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凌風先生告訴你了嗎?”
傅清林道:“這還用人說啊,天地萬物劍好稱天下第一劍法,是大順趙家的家傳絕學,這世上除了趙牧一人之外再也沒人會使,你的劍法是凌風教的,那凌風可不就是趙牧了嗎。”
高遠一直就對凌風的身世很感興趣,只不過凌風不願念及往事,卻是不肯對高遠說起,高遠怕問得太多洩露了凌風的秘密,便也沒有詳細的問過傅清林,這時傅清林既然知道了凌風就是趙牧,那自然是要問個清楚了。
高遠道:“我雖然跟凌風先生學了這麼久,卻不知道我學的就是天地萬物劍,怎麼,這套劍法很有名嗎。”
傅清林嘆道:“天地萬物劍何止有名,那是太有名了,凡是東土人,那個不知哪個不曉,天地萬物劍可是公認的天下第一劍,當年趙家先祖靠著這套劍法,打出了了大順王朝,你說厲害不厲害。”
高遠皺眉道:“我記得大順不是王家做主嗎,那趙家又是怎麼回事?”
傅清林道:“趙家鼎盛的時候,現在的七大家還不知道在哪呢,只不過趙家式微之後,現在的七大家才漸漸地崛起,大順朝之所以四分五裂成為現在的七國,就是因為缺了趙家的壓制。”
高遠道:“現在大順雖然四分五裂,但大順的國號卻是還在,這麼說的話,那趙牧豈不是大順的國主了嗎。”
傅清林搖了搖頭,道:“大順雖然是由趙家打出來的,但趙家只是在暗中操控大順的國事,國王卻是另有其人和傳承,而且大順也早就不是趙家所能掌控的了,現在的大順國王是由王家所立的傀儡而已。”
高遠不解道:“如果趙家很厲害的話,為什麼不當國王,卻甘願躲在幕後呢。”
傅清林道:“當年趙家先祖曾說過,趙家的依仗就是天地萬物劍,如果趙家一旦沒人能練成天地萬物劍法,那趙家就沒有與世間豪強一較長短的本錢,趙家這麼做,也是為了給趙家留條後路,一旦趙家式微之後,也不至於遭到滅門之禍,不得不說趙家先祖這個辦法還是有道理的,趙家只是有兩代人練成了天地萬物劍,後來便再也沒人能練成,缺少了趙家的壓制之後,大順國沒有延續太久,就分成了現在的七國,而趙家雖然遭逢大變,但血脈也是得以延續了下來,不像以前,只要改朝換代,帝王之家就必然被屠戮一空,而現在的七大家得勢之後,也是學著趙家的做法,大多都是甘居與幕後操控國事,卻不是非要個國主的虛名。”
高遠點了點頭,道:“我聽說趙牧師從於風原秦家,怎麼又成了大順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