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又不禁暗暗駭然,要知道那道斬龍劍氣,鋒銳堅韌之處也不下於一件上品法器,竟被它輕而易舉的破掉,也足見這飛虎隼的手段了。
他知道現在面臨生死關頭,一提丹田中的先天劍氣,準備迎擊。現在他手裡能對這隻飛虎隼構成威脅的,只有這道幻影神光生成的先天劍氣,雖然一擊之後,這道先天劍氣便化為烏有,令他頗為不捨,但畢竟性命要緊,兩害相衡取其輕。
這飛虎隼一擊不中,狂嘯一聲,雙翅一展,便要繼續攻擊,杜子平知道不能待對方發動攻擊,一運法力,那道先天劍氣,便升至眉間印堂竅穴當中,飛虎隼雙翅上數十枚風刃也已經成形。看到這裡,杜子平不由得心中一陣發涼,根據修為判斷,他率先擊殺飛虎隼的機率也不過是一成左右,只怕還是一個兩敗俱傷。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杜子平突然覺眉間的先天劍氣,微微一頓,同時在數丈外突然橫射出一道血色劍光,只一下,便將飛虎隼斬成兩截,那些風刃也被攔下,一陣金鐵交擊之聲過後,風刃與這道劍光同歸於盡。
“先天劍氣!”杜子平吃了一驚,這四個字險些脫口而出,隨即又覺得有異,這道劍光確實有些類似先天劍氣,而且與他體內的那道幻影神光所形成的先天劍氣頗為相似之處,但是威力卻又小得多。
不管如何,他畢竟是死裡逃生,疑惑一去,歡喜之意便生,便向劍光的方向施了一禮,問道:“請問是哪位前輩出手相救?玉龍峰門下弟子杜子平拜謝。”這句話說完,久久不見有人回答,杜子平微感詫異,又說了一遍,依然不見有人回話。
杜子平一連說了三遍,見無人回應,又發覺體內的先天劍氣極是興奮,不由得心中一動。他試探著將那飛虎隼的兩片屍體收入法寶囊中,仍見毫無動靜,便向那劍氣的方向走去。
大約走了數丈,他來到那道劍氣出現的附近,只覺體內的先天劍氣更是活躍。他未找到什麼異處,心中突然一動,從天晶珠中找出一隻玉匣,從中取出一枚玉牌來。這玉牌取出之後,自然飛到空中,發出淡淡的白光來。
過了片刻,地面上傳軋軋之聲,接著在他面前數尺外,出現了一個洞口。那枚玉牌收了光芒,從空中墜落到杜子平的手中。
這枚玉牌正是他當日在過血河時,在蕭白洞府所獲之物,那先天劍氣及其它一些寶物也是從那個洞府中所得。當時,只有這枚玉牌,他不知道其中用處,現在終於明瞭。
他慢慢地走入洞內,見到眼前情景,大為駭異,險些把眼珠子都瞪了下來。原來眼前現數十道血色劍光飛舞,每一道都不比剛才斬殺飛虎隼的劍光弱。杜子平本來已將體內的先天劍氣又收回到丹田之中,這時,這道先天劍氣居然自行沿著經脈游到印堂竅空處,似欲脫體而出。
杜子平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催動法力要收回那道先天劍氣。那先天劍氣在印堂竅穴處停了下來,掉頭似向丹田游去。但異變突起,空中飛舞著數十道血色劍光,瞬間刺入杜子平的印堂竅穴內。
杜子平腦中頓時浮現出一個“我這就是要死了”的念頭,卻發現雖然頭痛欲裂,但意識仍在,而且還清醒無比。驚駭之情稍減,發現那些劍光刺入印堂穴後,均吸附在那道先天劍氣之上,合為一體。
他心中一動,忽地想起在雲重的藏書中讀過的一項秘術來。那先天劍氣成形的過程中,施展此秘術借先天劍氣之威凝結五金精氣,可以煉製出類似先天劍氣的一些劍光,這些劍光具有先天劍氣所附有的獨特神通,但卻不會降低先天劍氣的威力。
而且這些劍光,與其同生的先天劍氣本屬同源,相互之間便有感應,但這些劍光的威力卻遠遜於先天劍氣,均以先天劍氣為主。這就是方才杜子平摧動先天劍氣,反而引來一道劍光的原因所在。
又過了半晌,杜子平疼痛之意盡消,忙施展內視之術,發現這些劍光與先天劍氣已經融為一體,在丹田之中游動,頗為活躍。這時,他發現洞口不知何時已經關上,地面上有一座石臺,石臺的周圍刻著數十道凹痕,隱隱佈下一個陣勢。
在石臺上面躺一具骷髏,這骷髏外面的卻是血魔宗玉龍峰的服飾。杜子平盯著這骷髏前胸處一個金色骷髏頭,暗叫一聲,“金丹期的修士!”
登時他腦子裡想起了一個名字,“萬青雲!”
當日,他在蕭白的洞府中知道此人是蕭白的師父,那蕭白還託得到他遺寶的人將那《化血真經》轉交給此人,只是他後來進入玉龍峰之後,發現近千年來故化的與尚存的金丹期與胎動期弟子均沒有這個人,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