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溫柔的摩挲著,摩的雞皮疙瘩如千軍萬馬橫掃戰場般橫掃了我的面板。我口吃的症狀已許久未曾嚴重犯過,此時再現江湖:“你……你……你想……想幹……幹什麼?”
他似嗔似怨的衝著我一笑:“我關心我娘子有錯麼?”說著將我的腦袋往他肩膀按去,“趴下,你坐的這麼直,給你揉的胳膊都酸了。”
我反應過來,這人又想調戲我,一定是有目的的!我用力將腦袋後頂,雙手拼命推他前胸叫道:“放開我!”
他不但不放,還猛地使勁將我摟的更緊,身子與我貼的更近,男人的氣息再一次全面籠罩了我。我的心咚咚亂跳,似要跳出心房,雙手被死死固在他胸前,拳頭頂著自己的下巴,狐狸臉眼見著就到我鼻子尖了,嘴中柔道:“做什麼這麼害怕我?我可是你未來相公!”說著話,薄唇微張就欲貼上,我的臉皺成一團,閉上眼睛驚怕的大叫:“放開我!放開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身子驀然輕鬆了,我喘著粗氣呼哧半晌才睜開眼睛,那人又靠回原處,抱著胳膊蹺著腿,懶洋洋的模樣似剛才根本沒有非禮過我一般,臉上仍舊掛著可惡笑容,衝我一揚下巴:“說吧。”
我雙手捂住臉,用力上下搓了搓,心亂如麻!狐狸好可怕,好恐怖,他竟然使用美男計來迫使我妥協,那俊臉,那媚眼,那溫柔的手,那男人的胸膛,我……我不能否認,剛剛那一刻,我的心跳的很厲害。
狐狸也不急,靜等著我開口,我鎮定了好大一會,心潮慢慢退卻,憤怒節遞升騰,卑鄙小人!從遇到他開始就沒有過好事情,雖然我倒黴,可沒有他,我自少活的還算自在,現而今時時擔驚受怕,一防再防還是落入他的圈套,我要自保只能靠我自己,指望他放我一馬是沒可能了。對我使美男計是麼?我不會使計,就會裝傻!
平靜下來,我眼望對面車窗,緩緩開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個人無論活到多大歲數,總還是有很多不懂不明不會的事物,如果能做到活到老學到老,那這個人的一生也就沒有白活。”
他又直起身,疑惑的望著我。
我繼續道:“人的起源,是個很深奧的問題,很多人終其一生的尋找著這個問題的答案,提出了很多推論,但都沒有成立,直到一位叫做達爾文的異國人提出了……”
話沒說完,狐狸又欺近我身,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捏的很用力,兩側骨頭疼痛難忍,我被捏成了個豬嘴,口中嗚嗚不停,臉憋的通紅,“放……放……”我語不成句。他眯著眼睛看了我半晌,還是放開了手,咬牙切齒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託著下巴,左右活動著大口喘氣,斷續道:“我就……就想告訴你……人是……是猴子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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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停賓士在山間小道,天色暗了,我們沒能到達縣府,露宿了荒野間。
車伕在山坳一處停下了車,找了個避風口生了一堆火,我不想下車,狐狸把我拖下去了。名曰:透氣。
車伕相當“知情識趣”,見我二人落座火堆旁,居然跑回車上去待著了。
狐狸坐在火堆邊,這天一點都不冷,他也不怕烤得慌。我找了塊石頭靠著,離他足遠了三四米。他拿著棍子挑了挑火,掏出乾糧布包衝我抖抖:“你還不吃東西?”
見我靠在石頭上很久沒動靜,他將手放下了,自己拿出米餅吃起來。我一直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吃完,掏出帕子擦擦嘴。只覺得自己腹內空空如也,飢聲如鼓,我餓了,我賭人的氣為什麼要與食物過不去?可是剛才沒動,現在沒法再動了,忍著吧。
塞回帕子,狐狸起身一步三搖的晃向我,一副痞子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我竟希望他是來給我送吃的,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下午我東拉西扯的就是不回答他的問題,他沒有追問,也沒有對我再使這個計那個計,倒讓我覺得不安了,他不是幾個拙劣的招數就能對付得了的人。
“坐在黑地裡做什麼?過來!”他將手伸向我,語氣不容抗拒。我自然不會去拉他的手,自己拍拍屁股站起來了。跟著他走回火堆旁坐下。
山野夜間萬籟俱寂,除卻火堆幾聲噼啪作響外再無二聲。我坐下半晌,他也沒有要給我東西吃的意思,尷尬加無聊,對著火堆,我下意識地將兩手乍著翻來翻去,似在烤火,其實很熱。
“你冷麼?”狐狸在身側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