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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生的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漸漸淡出。

這件大事就是成就一代大宋提刑官赫赫威名的大案——華庭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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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悠遠,含煙青翠。臨安城外十里長亭水榭素來是文豪吟誦傷懷之地。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摧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處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萬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十里長亭也是許多士族學子賞風觀景的郊遊之處,成群結伴的學子行走在山野間,至陌路皆是怔怔,只見那路的盡頭,竟有白衣佳人隔河獨立,背影似乎憂傷在山水間。

姑娘一身月白紡紗衣裙,袖口和領口繡著青蔥鑲銀的花紋,細看竟是一朵朵紋繡的茉莉蓓蕾,纖纖肩上繫著雪兔領薄呢披肩以防清早寒氣,姑娘半掩面紗,秀髮輕挽,隱在一樹大半含苞的梨花下面,清絕寒涼,如冰雕般不食人間煙火。

不禁深深著迷的青年學子欲上前搭訕,“這位姑娘作何會在這裡孤寂一人?”

姑娘瞥了他一眼,目光既不溫也不柔,反而寒洌得有些陰鷙。姑娘並不理睬那人,朝著遠處小坡下面大喊了一聲:“白起!人到底來了沒有?!”

學子們一聽這嗓子皆是驚了一跳,姑娘嗓音沙啞,還有些低沉,音色聲調怎麼聽怎麼像是個男人。這時,小坡下傳過話:“好像還沒耶。。。。。。等等,好像有,真的有呀,惠父你快過來!”

“姑娘”大大落落地提起過長的裙襬,大步踏著雜草往小坡下走,但似乎做得並不順,一步半跌,“姑娘”沒好氣的抱怨:“天,女人穿著這都是什麼鞋子呀?!踩一腳,咯一下,還怎麼走路呀?!。。。。。。古代的這種小鞋跟現代的高跟鞋真有的一拼,都是男人設計出來讓女人穿,好讓女人的屁股顯得更大更翹,而且還沒有辦法逃走!”

“姑娘”如此云云,嘀嘀嘟嘟謾罵著消失在學子們的視線中,風一過,山野陌路間迴響著盡是絕望的心碎之音。

“惠父呀,收斂收斂聲音行不?太難聽了,不管怎樣你現在是‘姑娘家’!”白起瞧著宋慈這副不文雅的德行直皺眉頭。

宋慈咳嗽幾聲,啞著道:“沒辦法,昨晚光著身子鬧了大半夜,今早晨一起來嗓子就全廢了。”

宋慈喉嚨灼痛,胸口悶燥,白起看宋慈隱忍難受的樣子欲言又止。今早白起去一心堂接宋慈時,一大家子氣氛詭異,聽說夜裡溜入了賊,欲要行不軌,白起原來以為是針對那些女眷的,可觀宋慈滿臉殺氣和其他人尷尬的表現白起算是明白了。。。。。。白起長嘆一口氣,一隻手搭在宋慈肩上,搖搖,“算了,男人嘛,被吃點豆腐又不會少塊肉。”

被男人光光抱著又親又咬,要不然換你試試?宋慈狠狠瞅一眼白起,昨夜元氣大傷,實在懶得多解釋,再說這事能怎麼解釋,難不成四處宣揚大宋王爺蓄意輕薄良家婦男?宋慈又不是活膩了。

宋慈心情那個不爽呀,姓趙的色狼流氓得寸進尺,不要臉到家了!幸好趙譽半夜就狼狽逃走了,不然讓趙譽見著自己這身女子裝扮不知又要引發多少風波。

一輛馬車轉過山崖,朝京城方向緩緩駛來。馬車一停靠在路邊,宋慈和白起就迎上去。

白起翼翼牽引著從馬車中走出來的一位素衣婦人下車,“小姑,慢點。。。。。。。”

婦人年紀不太大,白皙秀美的臉龐五官一看就出自江南水鄉,宋慈的生母白氏正是生長於江南中家白姓世族。

“貞兒。”白氏一直以為宋慈是自己早年夭折的女兒宋貞,除此之外還是挺正常的。

“母親。”

宋慈放下面紗,他遮一張面紗其實是很緊張京城這種地方有人認出他,那就太尷尬了。宋慈向白氏輕俯腰身施以禮儀,那模樣怎麼看都有大家閨秀的淑倩風範。

跟著宋慈來的蕭洛一怔,有些適應不過來,與宋慈相伴的日子裡蕭洛都認為宋慈是個性溫潤,笑清淺,喜怒不形於色的翩翩美少年,的確,宋慈那張不洩於物的清傲面孔只在趙譽面前徹底崩潰,除此之外,宋慈似乎既是出於本性又是略帶偽裝的保持著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白起也是一怔,但莞爾一笑,心道是宋慈也只是會在小姑面前裝“乖乖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