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的,應該是真正的清塵師叔,直到如今,她都不相信真正的清塵師叔會做出那般種種不堪的事情來。
在罌漓漓的心底最深處,依舊是保留著一顆信奉人性本善的心,所以,她下意識地覺得,這個魔偈族餘孽悄悄潛入剎墨,取代清塵師叔應該是發生在自己穿越回來之後,瑤姬成為剎墨首席大巫師之後的事情。
可是,這個魔偈族餘孽和剎墨之間又有怎樣的仇恨呢?會讓他這般執著而狂熱,竟是能隱忍五百年,這份執念,未免有些太恐怖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彷彿是不將剎墨血洗誓不罷休一般。
“哈哈哈哈,你們三個蠢貨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有用一點。”此時,殿內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尖笑聲,聲音的來源正是那半晌功夫就換了好幾個身份的魔偈族餘孽:“沒想到我把那天玄秘境毀了都沒有埋葬你們。”
一聽這話罌漓漓鼻子都快氣歪了,在她之前做過的無數種假設裡,真沒假設過這幫不省油的師叔們會內鬥到把天玄秘境一起給毀了。
她還指著收拾了這廂的殘局之後,利用那天玄秘境中的玄冰,把某些人再封印回去呢。
這時,又聽轟然一聲巨響,那原本困住烏蘇的劍氣在瞬間被衝開,烏蘇旋身落地,雙目竟已赤紅!
“清頌師叔,您方才所說,可是屬實?!”烏蘇的聲音是從未有過地森寒冷冽,他似乎已經得到了與罌漓漓相同的推斷,離他最近的罌漓漓看得清楚,他那緊握的雙拳早已青筋迸出。
而那位剛剛走進來,暫且稱他為清頌師叔之人並不理會烏蘇(這年頭臉都是可以隨便抄襲的,沒驗明正身之前,誰知道他是誰?)他面沉似水地瞧著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魔偈族餘孽,厲色道:“我們剎墨與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能讓你這般隱忍五百年,處心積慮地要壞我剎墨千年基業!”
“哈哈哈哈哈!有趣,真有趣,因果報應這話果然不假!”那廝竟是再次尖笑起來,一邊笑,那面上的面容也開始漸漸起了變化,看得眾人那是瞠目結舌!
先是變成了一張如白板一樣的臉,眼鼻唇。。。這些五官竟是什麼都沒有,光溜溜的一個腦袋,就如同一團渾沌的肉球似的。。。
這,真的是人類麼?
罌漓漓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戰,覺得若是夜裡看到這樣的一張面孔,怕是要做噩夢的。
緊接著,那傢伙竟是若無其事地伸出手來,在自己的臉上拉扯著什麼,然後,那張白板一樣的臉開始扭曲變幻,霎那之後,一張陌生的面孔便出現在眾人眼前,別說是這群剎墨人,連同那些納禹人都看呆了,之前大家都只是在上古傳說中聽說過這傳奇的魔偈族一族,沒想到,今兒個還能撞上一個活的,而且,竟然還當眾表演了一把變臉。
“這話當年我的先祖也曾問過你們的剎墨之神,在你們的剎墨之神鐮邑滅了我族的時候,可是,得到的回答只有兩個字--天命。”那傢伙桀桀地怪笑起來:“天命!天命!如今我送還給你們剎墨人!今日我要毀了你們剎墨,便也是天命!”
就在眾人再次地瞠目結舌中,他忽然又旋身指著罌漓漓怒聲道:“鐮邑啊,鐮邑,五百年前讓你僥倖逃脫,五百年後,非要叫你神魂俱滅不可!而且,我還要讓你眼睜睜看著剎墨一族統統毀在我手裡!”
此時罌漓漓方才恍然大悟,心中早已問候了鐮邑的祖宗十八代,心想這傢伙真是心狠手辣做壞事不留餘力啊,這虛冥界的壞事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都有他的份,怪不得一直元神不滅,這叫禍害留千年啊,可是,憑什麼他大爺做完壞事拍拍屁股就走人,自己就得替他承擔後果?還得替他收拾爛攤子!
怪不得這個魔偈族人要這般處心積慮對付自己,這滅族之恨,若是換了她,怕是也得這麼做。雖然罌漓漓此時很想說鐮邑那丫活該,但是考慮到對方的目的是要鐮邑的命,嚴格說起來,也是要她的命,她還是不得不再為虎作悵下去。
當然,若是可以把鐮邑的元神從自己識海內驅逐出來,她十二萬分的願意把那傢伙趕出來雙手奉送給這個魔偈族人,親眼看他剮了鐮邑為天下除害。
只可惜,現實和理想之間,總是有不可逾越的差距。
更何況,這傢伙竟然冒用清塵師叔的身份,甚至有可能還加害了清塵師叔,這個仇,非報不可。
此時終於明白了之前玄悅對她說過的話,有些事情,果真不是自己當初想象的那般,那些流於表面的所謂真相,其實都不過是有心人處心積慮的一場局。
轉來轉去,其實不管是師叔們還是烏蘇師兄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