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個命!虧我之前那麼疼她,居然連我也不放在眼裡。現在就這樣,要是進門了,更無法無天了。”
曲林氏從那紙婚書被燒成灰燼之後,心裡的大石頭算是落地了。面上恢復紅暈,妖嬈地走過來,扶著曲劉氏的胳膊,小聲說道:“婆母大人明鑑,既然人已經走了,我們也該回家吧!日頭這麼大,把您和相公曬著了,可就不好了。”
曲陽東連正眼都沒看曲林氏一眼,轉身快步離開,心裡憋屈,和鐵慕青在一起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斷的飄過。之前就是篤定鐵慕青對他有情義,只要好言相勸,鐵慕青一定會答應做妾的,所以曲陽東才安心隱下已定親的事實。其實以他探花郎的功名,就算得不到重用,也會被派為一方縣令。只要努力經營,有了政績,就算不攀富貴,也是可以升官發財的。但是現在已經人去樓空,就算後悔也晚了。
“我的好兒媳,你莫要生氣。林東這孩子就是這個倔脾氣,那個死丫頭不給我們曲家留顏面,算是我白疼了她一場。你們還年輕,以後日子長著呢,裡裡外外還要靠著兒媳你呢!”曲劉氏見失去了鐵慕青這杆槍,現在沒有什麼可以和林氏抗衡,便好言好語地討好林氏,等以後有了資本再培養一個貼心的丫頭給兒子做妾也不晚。
林氏性子陰冷,心毒,心思也是九曲連環,彎彎繞繞多著呢,但看到婆母曲劉氏這薄涼的性子,仍不自覺地感到心冷。剛才哭得一塌糊塗,現在像個沒事人似的。這樣的女人教出的兒子,又能是什麼樣子的。林氏雖然仰慕曲陽東的才華和出眾外貌,要不然也不會自甘下嫁,但這個家要是不牢牢的攥在她的手裡,不知道會被他們母子兒子苛刻到什麼程度呢。不過現在要籠絡曲陽東的心,還能用得著這個老傢伙。
“婆母知道媳婦的苦就成,現在日頭大,婆母還是回去吧,免得曬得頭痛。”林氏就坡下驢,扶著曲劉氏,一副婆媳情深的樣子,相攜離開。
後面的林家帶過來的陪嫁媳婦子,下人,心裡很是不屑這曲家的為人,除了那副臭皮囊,會幾句之乎者也,也不知道小姐喜歡他什麼。一些平時受到金媽媽責罰的小丫鬟,看到金媽媽光頭的樣子,還有因失禁的騷臭,想笑又不敢笑,捂著嘴巴鼻子,快步上前伺候小姐。緩過神來的金媽媽,這才意識到沒有頭髮的她,現在就是個滑稽小丑,灰溜溜地撕掉衣服的粉色襯子裹在頭上。如果要是小姑娘頭上包著粉色的布巾,世人只會說是嬌俏;但一個別半老徐娘還老的老婦,要是這樣裝扮,那可是不倫不類,滑稽可笑。金媽媽小跑著回去換衣服,留下後面的人嘻嘻笑。
曲陽東回去之後,便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曲林氏不能不為曲陽東的聲譽著想,吃午飯的時候,小心伺候曲劉氏,佈菜添飯,恭敬不已。曲劉氏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吃了不少,眼見媳婦恭順,心裡更是愜意,想拿大的心思暫時歇下了。
“婆母大人,請喝茶!”林氏從貼身丫鬟雪蘭手裡接過一杯剛泡好的碧螺春,小心奉上。
“你這孩子就是禮數多,不愧是大家女子,也別婆母大人的叫來叫去,聽著生分,就像尋常人家一樣,我母親吧!”曲劉氏接過林氏遞來的茶水,嘴裡說的客氣,但心裡卻很自豪,養了個好兒子,這大家小姐又怎麼樣,還不是巴巴地孝敬她。
“母親!”曲林氏恭敬地站起曲劉氏身邊,欲言又止,面色慌亂。
“林東媳婦兒,何事慌亂?有話但說便是!”林氏的舉動自然一絲不落的看在曲劉氏的眼裡。
林氏上前半蹲做個萬福,抿著嘴唇,勉為其難小聲說道:“母親,仙兒既然嫁入曲家,自然要為母親,相公多想。今天鐵姑娘這事傳開了,整個青山縣估計沒有不知道,這對相公以後的仕途不妥。現在得想個法子,堵住悠悠眾口!”
一提到這,曲劉氏就氣不打一處出,要是鐵慕青那個丫頭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哪有今天這麼多煩事兒。不過好在兒媳深明大義,顧全大局,曲劉氏趕緊拉過林氏,和顏悅色道:“我的好兒媳,你能有這個心,也算是陽東那孩子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不過這青山縣城幾百號人,怎麼堵得住悠悠眾口,又不能全部滅口,你有什麼法子,還不趕緊說來。”現在曲陽東的仕途才是家裡的最重要的大事,這一點曲劉氏是知道的。
“母親說的是,仙兒想,既然不能硬來,那隻能來軟的。媳婦手裡略有資財,不如我們買些酒肉派人送到各家各戶,他們拿了好處,自然不會亂說。”林仙兒侃侃而談。
一想到林仙兒是大家之女,有不少嫁妝,那這些嫁妝自然就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