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叫他無論裡面發生什麼事,他都不許進來,所以他只能一直守在外面,沒想到現在陛下竟然被周重用短劍架在脖子上,這要是有個什麼意外,那可就出大事了。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把周重的妻子女兒請過來!”看到谷大用站在那裡發愣。正德氣的大吼一聲,結果谷大用嚇的一哆嗦,再也不敢有任何耽擱,飛奔去後院請人了。不過他卻知道陛下並不是讓自己把周重的全家請來。而是去請另外一個人。
周重把短劍架在正德的脖子上不敢有絲毫放鬆。雖然表面上極力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但腦子裡卻在飛速的轉動,盤算著自己如何才能安全的逃出雙嶼港。另外他逃出去之後,剩下的南洋商會怎麼辦,自己是不是有辦法把這些人也帶走?這些問題一個個的從他的腦子中跳出來,可是每個問題的答案都讓他不寒而慄。
不過就在周重腦子中亂成一團麻時,卻聽正德忽然慢悠悠的開口道:“周重,你不必害怕,朕對你其實並沒有惡意,也沒想拿你怎麼樣?”
“閉嘴,現在你的小命掌握在我的手中,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周重怒吼一聲道,他現在心亂如麻,聽到正德說話本來就十分煩躁,又聽到對方拆穿他在害怕的事實,更讓他感到憤怒。
“哈哈,被我說中了吧,若是你不害怕的話,握短劍的手為什麼會抖?”正德絲毫沒有被挾持的覺悟,依然笑哈哈的接著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擔心家人,擔心就算有船了也逃不出去,而且就算你帶著家人逃出去了,南洋商會可怎麼辦……”
“閉嘴,再不閉嘴信不信我把你的舌頭割掉,反正你平時也不上朝,要不要舌頭也沒什麼大的區別!”周重一臉惡狠狠的道,心情本來就不好,正德又沒有任何眼力的亂說,這讓他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若是把他惹急了,直接宰了正德也不是不可能。
“罵的好,他的那張嘴的確不討人喜歡,把舌頭割了大家也都能清靜一些。”周重的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緊接著客廳的大門開啟,一位神態雍容的華貴婦人走了進來,看上去大概有四十多歲,長相十分富態,雖然眼角出現一些細細的魚尾紋,但是看的出來,她年輕時一定是個極美的女子。
看到進來的竟然是個中年的婦人,這讓周重也是一愣,不過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瑾萱竟然站在這個中年婦人的身邊攙扶著她,而且在這個婦人的懷中,還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嬰兒應該就是自己剛出生的女兒。
瑾萱進來時看到周重拿著短劍架在正德的脖子上,立刻嚇的臉色慘白,顫聲叫道:“相公,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挾持陛下?”
周重看到瑾萱扶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進來,而且還把孩子交給對方,甚至看她們的樣子,好像還十分親密,這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一時間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中年的婦人又是誰?
只見這個婦人進來後,並沒有在意正德被挾持的事,反而先是狠狠的瞪了正德一眼,又把懷中的女兒交給身邊的瑾萱,這才開口對正德斥道:“胡鬧,都是做皇帝的人了,竟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成,讓你認個親竟然搞成這樣,現在更是被自己的親弟弟挾持,成什麼體統!”
對於這個婦人的訓斥,正德絲毫不敢反抗,而是不停的賠著笑臉,周重更是驚的目瞪口呆,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敢訓斥正德的人,而且正德還不敢反抗,這個中年婦人到底是誰?為何她說什麼正德被他的弟弟挾持?明明是自己挾持的好不好?
就在周重滿腦子疑問時,只見這個訓斥完正德的婦人走到周重面前,兩隻眼睛含著眼淚認真的打量了周重半晌,最後終於哭著叫道:“我的兒啊,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快點放下你皇兄,咱們娘仨好好的聊一聊!”
“皇……皇兄?”周重聽到這裡更是震驚的無以復加,同時他心中也在懷疑眼前這個婦人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
就在這時,那個痛哭的婦人看樣子是想抱住周重,不過周重卻是退了兩步道:“等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說我是朱厚照的弟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周重一臉迷茫的樣子,眼前這個中年婦人卻是淚如雨下,想說什麼卻是幾次張開嘴都沒能說出口,兩隻淚眼只顧著上下端詳著周重,目光中滿是慈愛之色,與這種目光相對,卻讓周重心神一顫,因為他想起前世時母親看向自己的目光。
這時只見正德忽然嘆了口氣道:“周重,不,現在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