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陣,似乎還可以到山下。”李玄道:“可以通聯山下?”唐冰點了點頭道:“正是。若是我沒記錯,秘密通道的入口是在距離山莊西側圍牆不遠的地方,而通道的中途補給洞口應該就在附近。”說著,指了指洞外,凝神聽了聽,又道:“你們仔細聽聽,山下鬥勢似乎真的膠著了。”
李玄沉吟了片時,道:“好。若要阻止風行雨得逞,便應該宜早不宜遲。”言畢,又叮囑阿瑩幾句,便與唐冰匆匆出了小不老洞天。暗夜聲遠,到了洞外,山下的吶喊與呼喝聲聽來更加真切。折轉幾個彎,二人找到了唐冰所說的洞口。這個洞口果真極其隱秘。開啟洞口,李玄當先躍入,用牛油巨燭照了照,見通道比人高約尺許,寬可並行四五人,通道左右上頂均由尺許長短的灰黑色的堅實土磚壘砌而成,觸手摸去,通道修繕的極為堅固。如此浩大工程,竟藏於茂密蔥鬱的山坡地下,若非身臨其境,極難想象到。李玄看罷,暗自驚歎:“能與此工程相比,看來只有君王山崖洞!”
二人隨著通道走勢前行,不知多遠,突見前面出現三叉道口。李玄見一條岔道上寫著‘不老’二字,一條寫著‘無塵’二字,而自己走來的這端卻寫著‘伏藏’二字,心知唐冰先前所說屬實,此通道果然可通聯山莊,並可以上行到不老洞天。
李玄回頭看了看唐冰,見她臉色蒼白,便道:“你若是累了,咱可稍時休息一下。”
唐冰搖了搖頭,淡淡一笑,伸出溫潤白皙的手扯著李玄的衣袖,道:“不用了,咱們走吧。”豈知她才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似乎心情鬱郁,道:“玄哥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麼?”李玄聞言奇道:“什麼事?”唐冰怔怔地看著一臉疑問的李玄,突然臉色鄭重,緩緩道:“待江湖凡俗事了後,我請你喝酒,你會來麼?”
李玄見她如此神情,不禁笑道:“我以為何事,你弄得如此鄭重。嗯,不用你請,這酒我請了。”唐冰搖了搖頭,長長嘆息一聲,道:“我只要你答應,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我發聲請你喝酒,你便要推卻所有事情,哪怕千里,也來與我小酌。”李玄見唐冰痴痴而嚴肅的神情,忍不住握住她手,認真道:“就這一件事情?”見唐冰點了點頭,便柔聲道:“莫說這一件,就是十件八件,我也會答應。唉,能與你小酌,正是我今生所渴見之事啊!”唐冰聞言,不由高興起來,拉著李玄的手往前走,笑道:“說是小酌,其實咱們也可牛飲。來來,李大俠,呃,我的玄哥哥,趕快乾了這一大碗。”說著,用手很誇張的比劃一下。李玄見她嬌憨可愛,忍不住哈哈大笑,聲音在通道內迴響不絕。他一邊走,一邊微笑道:“大碗豈能顯出你我之真情!來來來,好冰兒,還不給李玄這小子換個大缸來!”
二人相視大笑,足下不停,沿著去往不老洞天的通道走了許久,發覺路漸漸上行。
不久,前面便出現了一道石階。
李玄見石階是建在通道的盡頭,且頂上有一個圓圓的銅蓋子,知道這裡便是出口。他抬手輕輕將圓蓋推開,慢慢探出了頭,見外面不知何時早已泛起白色的淡霧。
白霧隨山風流淌,帶著潮溼的寒意撲面而來,竟讓人疏忘了世間煩惱,心曠神怡。
李玄見銅蓋周遭是密密的雜樹,距出口二十幾丈,有條隱約小路往山上蜿蜒而去。
他飛身躍出,俯身將唐冰拉了出來,正要問她去不老洞天該往何處走,卻聽小路上似有人聲隱隱傳來。二人連忙躲到樹後,只聽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道:“沒想到我這點破事,能得聖主如此重視呵呵若非聖主派飄塵先生二位來,我還正發愁,如何才能趁合圍混戰之時,輕輕巧巧的找到不老洞天呢。”李玄聽發出蒼老渾厚聲音的人正是風行雨,不禁暗自佩服唐冰所料不差。可讓他奇怪的是,向來狂妄狠辣的風行雨似乎在巴結別人。他凝神細細聽了,已知風行雨是在三十幾丈外的山路上說話。可是誰能讓風行雨如此恭謹巴結?李玄聽伴在風行雨身側的似乎只有一個腳步聲。這人腳步儘管輕捷靈活,但比風行雨也只略高一籌。
李玄與唐冰對望一眼,心下暗道:“這老賊明明說‘飄塵先生’二位,怎的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而且從這個人落腳觸地發出的聲音上判斷,其輕功也只比風行雨略高一籌而已”正思索間,已見小路上走來四人。當先領路的不是別人,正是曾冒充鬼王大弟子袁文門的林東圖,而緊隨其後的是兩個乾癟瘦弱的中年漢子,其後才是滿面陰狠神色的風行雨。李玄見了這一行人,大吃一驚。之所以吃驚,是因先前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其實是風行雨和林東圖,而在他們中間這二人竟然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