譽中,天空稍稍猶豫後選擇了後者,也因此聲音中少了許多心虛的意味。
「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他應該是更勇敢一些的人了……」夏音以有些失望的目光看向謙行——已將百口莫辯的後者此刻正一臉沮喪,不過卻在這位殿下看不到的地方對天空狠狠豎起中指。
「不過,我認為你還是應該向他表示感謝才對。」夏音接著向天空建議道。
「這個嘛,也許你說得沒錯……」天空聳了聳肩膀。
「應該向您表示感謝的或許是我這邊哦,殿下。」當這樣的聲音從後方傅來時,正待說些什麼的天空立即閉緊了嘴巴,對正走過來的那人投以警惕的視線,不過對方卻一如既往般將這份敵意忽視了過去。
「從警察方面調查的情況看,那名彼安刺客似乎本來是以我為目標的。如果不是殿下您攔截下她的話,或許我就沒有機會在這裡向您道謝了。」林恆朝著夏音鞠了一躬,「持接受我的謝意。」
「我其實沒有救助你的意思,子揚公。」大概是受到海特蘭德公子以及根源氏族諸長老潛移默化的影響,夏音並沒有對這位成功聚齊了帝國十三根源氏族的反感,然而?到現在卻依舊活蹦亂跳的絕世奸商表示出任何熱情。
「如果不是對方突然向海特蘭德公子閣下攻擊的話,那我們肯定不會介入這場戰鬥中的,所以如果你要道謝的話,還是向公子閣下道謝好了。」夏音順手將天空拉了過來,似乎要結束這場頗耗精力的談話般。
「啊,這個我想就不必了。」林恆輕輕搖了搖頭,以眼角的餘光瞄向兒子,「畢竟孝順父母本來就是為人子女的責任,而且若認?追究事件根源的話,罪魁禍首還是這傢伙……所謂的『自作自受』,也就是別人完全不必同情的意思。」
「……嗯,這確實是我的失策。」天空沉穩地點了點頭,「雖然是到事到如今不能拿來作藉口,但如果我早一點注意到那名刺客存在的話,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避到不會對她構成任何干涉的地方去。」
「看來我們父子間的羈絆還?是越來越深厚了啊……」林恆稍稍皺起眉頭,凝視著天空,露出認?反省的模樣,「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天空顯得稍稍有些激動,然而在他把話說完前,林恆這邊卻已經得出了結論。
「嗯,果然還是因為反抗期的關係吧?」林氏統帥貌似頭疼般地搔了搔頭髮,彷佛悲傷般地嘆息著。「?是令人頭疼誒……如果讓你就這麼成長下去的話,個性說不定會越來越扭曲的,那向雅承諾把你撫養成堂堂男子漠的我,豈不是沒有再見她的顏面了嗎……」
「哦,原來你還答應過母親這樣的事情啊?」天空冷笑起來,「不過我倒覺得這並不是需要憂慮的問題。畢竟此前七年中你也從來沒有看望過她,就算今後就這麼繼續下去,我也不會覺得特別奇怪的。」
「至少在你去帝都留學的期間,我可是每年都有抽空回去陪她的。」林恆開始顯出一付志高氣昂的模樣。「而且,整整四年沒有為母親獻過一束花的你,也沒什麼責難我的立場吧?」
「這究竟是誰造成的!」天空終於先沉不住氣地吼了出來,而林恆則像完全沒有感受到這份怒氣般,以彷佛疑惑的語氣向他確認道,「最後,不是你自己決定去帝都的嗎?」
「可、可惡……」天空咬牙切齒,顯得頗為暴躁。
「說起來啊,兒子,」就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一般,林恆對他投以責難的視線,「兩年前我曾經寄過一封信給你,不過好像至今沒有受到你的回信哦?」
「信?」天空顯出努力回憶的模樣,好一陣後才恍然大悟般輕錘兩手,「說起來,好像?有過這麼一件事情,不過當時我正在廁所,所以就順手拿來用了。」
「……?有你的啊,兒子。」林恆愣愣地望著他,語氣則頗為關切,「就是因為顧慮到會發生這種意外,所以我才特意用硬質纖維紙寫的那封信誒?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沒有受傷吧?」
「……讓你失望了,我其實是開啟之後才發現完全派不上用場,所以就順手丟給旺財磨牙齒了。」天空的聲音中有著些許挫敗的因子。
「唔,那還?是遺憾啊……」林恆聳聳了肩膀,「不過既然你已經收到那封信,並且沒有回覆拒絕,我們這邊可是已經當成你預設的情況了,所以就算有什麼不滿要抱怨也已經太遲了。」
「……什麼事情?」此時天空不論表情或語氣都充滿了警惕和拒絕的味道。
「艾琉雅……難道她什麼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