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張海斌再一次點名道姓的指向秦星的時候,眾人才想起來,只剩下此人還沒有敲了。
不過,越是如此,也越讓他們對於秦星,沒有了什麼期待。
有實力的自然早就出手敲鐘了,只有沒實力,怕丟人現眼的,才總是磨磨蹭蹭,拖到最後一刻。
在所有冥修目光的注視之下,秦星也終於緩緩站了起來,臉上依然帶著慣有的平靜,不疾不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魂樓之下。
造化鍾在樓頂之上,要想敲響造化鍾,就必須要越過魂樓。
雖然規則改變,但是魂樓散發出來的壓力仍然存在,只不過是變小了而已,而所有冥修在越過魂樓的時候,或多或少的也都是承受了一些壓力,只是,都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當秦星站在魂樓之下,剛準備如同其他冥修一樣,一步越過這魂樓,站到樓頂造化鍾前的時候,突然之間,感受到了一股如山般的壓力,撲面而來。
“嗡!”
這股壓力實在來的太過突然,以至於秦星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身在壓力的籠罩之下,身體情不自禁的微微一晃!
就是這一晃,頓時讓不少冥修的臉上,都是先驚後鄙視!
秦星竟然連這麼弱的壓力都無法承受,恐怕都不可能敲響造化鍾了。
不過,卻也有幾位冥修,比如說白髮男子,比如說田之昂,比如說孤心,他們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是眼中都有著一道寒光閃過。
現在秦星所承受的魂樓釋放出來的壓力,絕對遠遠超過了他們剛才所承受的,甚至應該是恢復了魂樓原先的壓力水準。
而能夠如此隨意改變魂樓壓力大小的,只有一人……張海斌!
至於張海斌為什麼要這麼做,原因自然不必說了,就是為了懲罰先前秦星敢質問他的行為。
他們能想到,秦星自然更是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張海斌這是故意要讓自己難堪,好好的羞辱一下自己。
果然,張海斌的聲音已經從樓頂之上傳來:“怎麼,剛才你不是叫的挺歡的嗎?怎麼現在連這魂樓都不敢登上了?不對,是不是你沒有能力登上這魂樓啊?需不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秦星抬起頭,直視著張海斌道:“聽說,你有個外號叫獵隼?”
張海斌得意的一笑道:“不錯!”
秦星搖了搖頭道:“這個外號不好,我覺得,你應該叫獵鴨,更為合適!你和鴨子,一樣的聒噪!”
此言一出,全場先是一片死寂,但緊接著便爆發出了鬨堂大笑。
對於張海斌,在場冥修幾乎都沒有什麼好感,無奈礙於他的身份,不敢和他計較,或者是不屑和他計較,可是現在秦星的行為,卻是大快人心,讓他們心中無比的舒坦。
張海斌臉上的得意頓時凝固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秦星的膽子竟然敢大到這種程度,當著這麼多冥修的面,如此羞辱自己。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冷冷的看著秦星道:“你叫什麼名字?”
“不要告訴他!”不等秦星開口,有冥修已經小聲的給他傳音了:“他問你的名字,就是為了將你列入獵殺名單!”
獵冥蠻族的人,一旦決定要殺誰了,那麼不管認不認識你,都會親自再問一遍對方的名字,得到對方的親口回答,不管是真名假名,都會將這個名字和你這個人,列入自己的獵殺名單。
這是獵冥蠻族的規矩,也是獵冥蠻族的一種儀式。
雖然秦星聽到了他人的提醒,但是卻毫不猶豫的開口道:“我叫天秦,記住了!”
要獵殺秦星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但是秦星卻仍然好好的站在這裡,而那些獵殺他的人,都已經反過來成為了他的獵物。
獵冥蠻族,本來秦星也不想招惹,但是這個張海斌既然死咬著自己不放,那自己也不用和他客氣了。
隨著秦星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在場大部分冥修看向他的目光,都如同是在看待一個死人了。
但凡是被獵冥蠻族列為獵殺名單的,哪怕是荒族族人都難逃一劫,更不用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天秦了。
張海斌裂開嘴巴,陰陰一笑道:“天秦,我記住了!看在你還算有點膽量的份上,我給你行個方便吧!”
秦星平靜地問道:“什麼方便?”
“只要你能登上這魂樓,只要你能敲響這造化鍾至少三下,那麼之後不管你再敲響幾下,在數量上,我都算你翻上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