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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日後若有徵召,只怕鄭屠再無藉口推脫。如此一來,這鄭屠便置於种師道西北軍帳下,如此便輕易收了鄭屠精銳兵馬!如此即予以賞賜,又得了軍馬,一舉兩得,難得這種師道也忍不住擊節叫好。

叫好之後,种師道又不由沉吟起來道:“若是那鄭屠不受詔令又將如何?”

龔召笑道:“相公何不先將此言修書一封與他,且看他如何應對再說?”

“甚是!”种師道點頭。

“那鄭屠在這渭城內還有一支兵馬,莫約千餘人。乃是一個名喚武二的掌管。這些時日,只在那渭城內鄭屠住宅之處遊弋。”龔召笑道,“莫不如相公也試探一番,只說要調動他的兵馬,抗擊夏人攻勢。此處兵馬應不應召,那鄭屠心意便也可知曉一二了。”

“果然好!”种師道大笑,“此事莫若你親自去遊說。”种師道囑咐道,“切莫強徵。”

“這個自然省得!”龔召點頭應承而去。

卻說那啟臺吉里損兵折將,後退數十里,倉皇逃回本陣。此處大敗,自然也傳入了嵬名察哥之耳,眼見得那啟臺吉里回到中軍,便點兵升帳。

“啟臺吉里,你可知罪?”嵬名察哥看著推在軍帳中,惶恐不安的啟臺吉里,麵皮不動,波瀾不興,手執一本書卷,看了半晌,這才淡淡問了一句。

啟臺吉里忙磕頭出血,鏘鏘有聲,哭訴道:“某將知罪,願一死以贖罪!自當毫無怨言。如今累積三軍,哪裡還有顏面見您!”

“推出去斬了罷!”嵬名察哥輕輕揮了揮手道。

立即從帳外衝入如狼似虎的刀斧手,架起啟臺吉里,便要拖出去。但見得兩旁將領齊聲討饒,其中一人出列叉手行禮道:“元帥,如今大軍初戰,便要斬一大將,只恐軍心動盪,殊為不利。又恐吃宋人笑話,還請留他一命。”

“哦?”嵬名察哥微微抬起頭,看了看方才那名將領,不由點頭道,“烏里長牙,你也是身為領軍的將軍,若是戰敗,便可這般饒過?”

那喚作烏里長牙的不由道:“漢人常言,勝敗乃兵家常事,還請從輕發落。”

“請元帥從輕發落!”頓時兩旁將領齊齊出列,對嵬名察哥行禮道。

“真真有心!”嵬名察哥冷笑一聲,然後將手中書卷放下,問道,“諸位可知我方才看的什麼書?”

“卻不知曉!”

“乃是漢家的《孫子兵法》,”嵬名察哥嘆道,“漢人兵法,博大精深,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古往今來,漢人朝廷更替,卻代代有名將在世。但不說遠的,便說這趙宋朝廷。雖屢屢不勝遼人,也屢屢吃我大夏攻伐,然卻不乏名將。便是這種師道,便可為我等之勁敵。”

眾將領默然不出聲。

“宋人知曉我大軍來攻,又有種師道這般名將坐鎮,這廝卻吃一黃口小兒戲弄,損兵折將,損我軍威,你等卻叫我不去處罰他麼?”嵬名察哥說到此處,幾乎是厲聲喝叫起來。

眾人心中慚愧,便默默分開,依舊站立兩旁,再無人求情。那啟臺吉里原本還抱著眾將領求情的一線希望,如今這般看來,只得領死了,再也承受不住,幾乎是癱軟在地。

“罷了,罷了!這許多將領為你求情,多少也要給些情面的。”嵬名察哥搖搖投,這才道,“死罪免了,活罪難逃,杖八十軍棍,降三級,日後再行立功後酌情升賞!”

“謝過元帥!”那啟臺吉里得了性命,大喜,那軍棍即便再多,也上不得性命的,忙忙的磕頭謝恩。只聽得嵬名察哥一聲“去罷!”,便爬起身來,急急的隨著軍士出了營帳,自去領那八十軍棍去了。其餘眾人見這般處置,便一齊高呼道:“元帥英明!”

嵬名察哥此時並無笑意,只是臉色愈加的嚴厲起來,站起身道:“諸位已然知曉,我軍新敗,軍心頗為動盪。還望諸位齊齊盡心,若不能一鼓作氣,只怕這渭州之城,便難以攻破!”

“遵命!”眾人轟然應命。

當即各營紛紛整頓軍馬,約束軍士,朝著渭州城下滾滾而來。

且說武二自從五嶺峰覆命而回,便直接領了一千士卒入了渭州城,將那鄭屠府邸四周團團護衛住,便是蒼蠅也難得飛進去。

這日正是那姚平仲勝了一陣,全城百姓送了一口氣。武二正在臨時街頭的一間民房充作的軍營中,佈置諸事,便聽得有人來報道:“外頭李大官人拜見武校尉,見卻是不見?”

武二一聽,不由大喜道:“快快請進來!”

不多時,便見一個軍漢引了一個人進來,卻不是李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