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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確保大帳安全無虞。

呼延勝操演鄭家兵不過數月,卻深得訣竅,各處無不嚴守律令,井然有序。眼見得夜深,呼延勝披衣起來,信步出營。放走的幾步,便聽得不遠處有遊哨過來,大聲喝叫口令。

呼延勝忙止住腳步回應。待聽了口令無誤,那遊哨方才離去。呼延勝自是滿意,這些士卒不以自己為軍中將領便輕輕放過,自然得自自家對士卒嚴格要求。心裡自然也有一番思想,這鄭屠訓練如此精兵,只怕是要在沙場上博個好功名的,一念及此,心中自然升起些許豪情來。

遠遠見得那中軍帳中,燈火依舊,不由信步上前,站在帳門口,朗聲問道:“保義郎可曾睡了?”

停得一停,便聽得內裡聲音道:“莫非是呼延兄弟,只管進來便是!”

呼延勝便再不猶豫,掀開營帳,進入營中,果然見那鄭屠坐在案几前,案几至上擺著一副地圖,見呼延勝進來,鄭屠忙站起身來,迎上前笑道:“來來來,一起坐。”說罷,拉著呼延勝坐在案几之前道:“恁地這般夜裡,也不睡?”

呼延勝笑道:“起來巡視一番,見保義郎這裡燈火通明,相比保義郎沒有安歇,便過來問候一聲罷了。卻沒得叨擾了保義郎罷!”

鄭屠不由皺起眉頭道:“你我兄弟,如何只管呼我官名?顯見得生疏了。”

呼延勝卻不為所動,正色道:“保義郎說哪裡話?若是尋常時日,喚保義郎一聲哥哥,也無甚打緊之處。只是如今保義郎領軍在外,自有軍紀約束,這哥哥二字,還是不叫的好,亂了軍紀,只怕士卒效仿,將令不遵,敗軍之相也!”

鄭屠不由暗道一聲“慚愧”,忙致歉道:“呼延總督說的甚是,這軍中自今日自某起,只得軍職相稱,不得私下結交。”

“保義郎聞風而改,自是鄭家兵之福也!”呼延勝忙叉手一禮,顯見得他也見好便收,絕不打蛇隨棍上,再對鄭屠指手畫腳一番。

閒話敘過,鄭屠對呼延勝道:“方才正對地圖檢視,你且過來瞧一瞧,正要討個主意。”說吧,走到那地圖前,指著一處山脈道:“此乃雷公山,山上聚四五百強人,乃是五嶺峰之後,最大強人山寨。此地山勢先要,也是個易守難攻之勢。某已然使人打探訊息,熟悉路程去了。”

呼延勝仔細察看了一番,忽然點頭道:“那雷公山也曾有聞,保義郎如今使人探知訊息,自然是要知己知彼。只是地形如此,便是要強行攻打,只怕還是要折兵損將,便是拿下了,也得不償失,某如今思之,莫若引蛇出洞,巧設伏兵,圍而殲之才好。”

鄭屠點頭道:“有理。”

只是那呼延勝卻有些疑惑道:“保義郎卻看著五嶺峰如何攻取下來?”

鄭屠笑道:“某前兩日便使武二兄弟前往五嶺峰去了,只為一事,便是招安。若是事能成時,便可兵不血刃。”鄭屠自然不肯告訴他自家與五嶺峰強人結義之事。

呼延勝搖頭道:“不妥,那些強人,平日殺人搶劫,自然是罪大惡極,況這五嶺峰比之那雷公山更是勝了數倍,早先也聽聞山上強人做頭的乃是江湖有名的廝漢,喚作小張飛宋承貴,糾結得幾個有些武藝的在此,又有地勢依仗,如何肯受官府的招安?”

“某自有主意,成與不成只在明日!”鄭屠點頭,對呼延勝道,“此事若無把握,也不會斷然如此行事,只管放心便是!”

呼延勝本不信,但見鄭屠如此篤篤,只得半信半疑,兩人又說了一回這次行軍出陣的事,呼延勝自然是大加讚賞。說了一會,呼延勝便辭了出來。

見呼延勝離去,鄭屠不由沉吟起來。雖說自己爭取了這個時機,只怕那些兄弟不能理解,自己也殊無把握能使得他等投了自己。若是真個不得來投,又要如何?鄭屠苦思不得良策,只得放在一旁。

次日清晨,軍士埋鍋造飯完畢,飽餐一頓,拔營而起。半日行軍路程,便可至那五嶺峰下。忽地前面匆忙趕來一騎。武二立即止住軍隊,打了個手勢,但見兩旁飛也似的奔出十個馬軍士卒,各帶弓箭,一左一右朝那飛奔過來的騎士圍攏過去。

“是武社長!”遠處傳來衝過去騎士的喊叫聲。

史進一聽,大喜,立即拍馬上前,迎了上去。他自與武二同營訓練士卒,尋常交好,自然分外欣喜。果然前面武二正在十名馬軍引導下,徐徐過來。

“你這廝,多日不見,恁地跑到俺的前面去了!”武二還在馬上,便一把把住武二的臂膀大笑道,“保義郎授你新職,你這廝卻不知如何,整日的不見人影,便是尋你吃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