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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看這些夏人意圖?”种師道忽地轉頭對姚平仲道。

姚平仲沉吟道:“某將與夏人對了一陣,那夏人有些驕橫,且此時出征馬軍為輔,步軍為主,顯見得便是要攻取城池的。若是如此,夏人距兩裡安營紮寨,莫不是為了等候攻城器械?”

种師道點頭而笑道:“正是。某也是這般想來。若是夏人攻城器械到了,只怕明日便是要進攻的了。”說罷,便臉色一整道:“傳令各處兵馬,絲毫不的放鬆對夏人的警惕。尤其是夜間。”

“莫非這些夏人要在夜間攻城?”姚平仲不由吃了一驚。

种師道道:“大軍一到,日間舉兵攻城,若是日間不勝,便改為夜攻,此乃常法,若你為夏軍統帥,又要出其不意,你待如何做?”

“莫若打破常規,夜間襲取!”姚平仲不由有些氣餒,顯見得,若是夜間攻伐,防禦起來,卻是吃了大大的虧了。夜不能視敵之遠,攻不能辨敵之形,大大不利於防守。

种師道點頭而笑,又行了幾步,不由自語道:“卻不知那鄭家兵可應詔了沒有?”說罷又自搖了搖頭,自顧往前走去。

那龔召領了种師道的均旨,前去拜見武二。到了營中,果然見到一名身著鎧甲的校尉,正在營帳首座坐了與人說話。便上前見禮,說是奉了種相公均旨過來的。

“種相公可有甚麼話說?”武二絲毫沒有恭敬的意思,只是斜著眼看了看龔召。

龔召不由氣悶,卻兀自憋著氣道:“奉了相公均旨,要遣渭城內鄭家兵前往守城。卻不知武校尉何時前往?”

武二大笑道:“俺領的可是鄭家兵,不是種相公西北軍。朝廷可曾出得一文錢與我家哥哥?若是沒有,又憑甚麼調動我一兵一卒?”

那龔召頓時面紅耳赤起來。他原本以為,這武二不過是起於屠肆的二漢,定然會欣然聽從相公調遣,哪裡知道還這般說得頭頭是道。

“此乃危機時刻,相公自然可以專斷,莫說你鄭家兵,便是這渭城一人一物,也得聽從呼叫。”龔召兀自不服氣,聲音也漸漸嚴厲起來。

“休得再說。”武二不由冷笑道,“俺領的是俺家哥哥的俸祿,吃的是俺家哥哥的米糧,卻如今要讓俺領了哥哥的兵馬去與你家相公效命,哪裡來的這個理?此等言語不必再說。俺還要遵俺家哥哥之命守護俺家嫂嫂等。”

龔召氣結,好一會才理順了氣,放平緩了語氣道:“你家哥哥使你護衛他家小。試想,若是城破了,單憑你一千人馬,如何抵得住十五萬西夏大軍?你家哥哥所託,豈不是付諸東流?”

“正是!”就在武二猶豫之時,卻聽得旁近一個聲音傳來。

武二不由轉頭一看,原來是李響,不由道:“哥哥是幫這人勸俺麼?若是這等的話,便不要說出口了,俺只會遵從鄭哥哥的號令!”

李響不由氣急敗壞道:“卻不是俺要這等說話。只是俺覺得這大官人說的甚是有理。城破家豈能安?莫若留下百十人馬護衛,百十人馬在此,任誰也不敢輕易來犯,何況成忠郎在渭城之名,哪個敢如此冒犯於他?如此,便可使其餘人等隨這位大官人去守護城池。一來可保全了成忠郎家小,二來也不違背了相公的均旨,三個替成忠郎全了忠義的美名!”

“這個——”武二低頭沉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龔召趁熱打鐵道,他抿了抿嘴,終於跑出了殺手鐧,“日後夏人退去,我家相公可保舉你家哥哥為正七品的武翼大夫,兼渭州都監!”

第一百零八章 故人新來情不故

第一百零八章故人新來情不故

這渭州都監也就罷了,武二並不知曉是何官職,只是那正七品的武翼大夫卻是聽得分明。【】不由眼一瞪,對那龔召道:“你說話可算得數?莫不是哄俺麼?”

那龔召氣急反笑道:“胡說,胡說,這等話也是渾說的?朝廷任命官職,豈能是這般兒戲?若不是種相公有言在先,我一介布衣豈能這般大言不慚?若是不信,我便就此告辭了,絕不再來相擾就是。”說罷便衝武二拱一拱手,只說了聲“告辭”,就要離去。

武二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慌忙陪笑道:“你乃有大量之人又是相公門前能說話的,何苦與俺小小校尉計較?方才是俺吃罪了先生,在下線陪個不是!”說罷,朝著龔召深深一揖,倒也顯得十分的真誠可信。

那龔召見了武二這般姿態,心中方才舒暢了些,止住腳步道:“你這廝,倒也曉得些進退了。罷了,你只告訴與我,去還是不去?”

“去,自然是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