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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恩,”覃虹很肯定地點頭道,“你老婆不是出去了嗎?”

“可是……”,我有些猶豫,倒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感覺她今天很不正常。

“你不是很想和我做愛嗎?今晚你老婆不在,我們正好可以狂歡。”覃紅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秘的笑意。

到達君山後,我選擇在縣城東頭的一家旅館住了下來。登記好房間後,我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後美滋滋地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黃昏時分。我對君山的好幾種小吃印象深刻,譬如油炸花椒葉、炕土豆,還有臭乾子和刁子魚火鍋,等等。此刻,一想到這些風味十足的小吃,我便食慾大振起來。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在煙霧裊繞的馬路兩旁遊走,彼此大聲打著招呼,這樣的情景只能在這樣的山區小縣城看見,充滿了人情味和世俗的煙火味道。幾年過去了,君山還是那般模樣。我沿著城中的那條主幹道朝前走著,遇到賣燒烤的地攤就烤串土豆,一邊狼吞虎嚥,一邊左顧右盼。不遠處有家裝飾別緻的建築物,原來是座咖啡屋。我進去,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喝了杯咖啡後,我有些心不在焉地問身邊的那位服務員,“縣城裡面是不是有家美容美髮店子,名叫‘無限空間’?”

“是呀,是有這麼一家,就在文化宮旁邊,”女孩禮貌地立在一邊,好象對我的問題很感興趣,她說道,“那是我們全城最好的一家美髮美容店。上星期我還去做過頭髮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她來。眼前的這個女孩年齡不過二十歲,和覃虹一樣,身材高挑,膚色白皙,由於穿了制服戴了帽子,從而多少拘束了她的個性。見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女孩緋紅著臉龐回退到廊柱邊,怯怯地問道,“先生還需要什麼嗎?”

“不,”我想了想,補充道,“再來杯咖啡吧,要不,來份薯條……”。

如果是在當年,我一定又會在心裡為這樣的女孩的前途鳴冤叫屈了,但是,在經由了覃虹的教訓之後,我不會再問這種無力迴天的傻問題了。

第二天我搬進了一家正對“無限空間”的大門的旅舍,從視窗可以一目瞭然地看清楚美容美髮室內的情景,以及店中人的舉動。顯然,現在的這家店子基本上是從武漢那家店子克隆而來的,包括門面櫥窗,以及店內的裝潢擺設等等,都與武漢那家一模一樣,而且店員們穿在身上的工作服也是一樣的米黃色。正是臘月期間,店子生意興隆,客人進進出出,直到晚上十點鐘,裡面的最後幾盞日光燈才相繼熄滅,不久,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長髮青年,將鐵皮卷閘門“嘩啦”拉下來,鎖上。店子徹底陷入了黑暗中。

我一連守侯了三天,都不見覃虹和阿修的身影。第四天,我決定跨過街道進店裡看看。推開玻璃轉門,在人影幢幢的廊道里尋找空閒的座位,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黃髮小夥子身上,此刻他正面對著一扇玻璃鏡前擱板,使勁地擠著一管洗髮水,彎曲成碗狀的右手心裡有白色的液體直往下滴。我覺得這個面相很嫩的小夥子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就怔怔地看著他,只見他放下那管洗髮水,將右手蓋在座椅上的那位顧客頭髮上,慢慢用力地搓揉起來。揉了一會兒,他抓起一團白色的泡沫,雙手捧著,朝角落那邊的水龍頭走去。當他洗淨手返回來時,終於抬起了他那雙一直耷拉著眼皮。看見我,他臉上掠過一絲驚詫,他好象也認出了我,可也與我一樣拿不定主意。我笑了。他也笑了。我走過去,問道,“我們好象見過面的,是吧?”“是啊,我也覺得面熟。”“好象,哎,我想想,你以前是不是在武漢那家店子做?……”“是啊。我姓郝,我也想起來了,你是楊老師的丈夫吧,我給你洗過頭,……你怎麼到君山來了?”小郝興奮起來,“出差麼?”“算是吧,”我點點頭,“生意很好嘛,你們老闆呢?”“你認識我們老闆呀?”“不是阿修、覃虹他們麼?”“以前是,現在不是了,現在的老闆姓王,也是從武漢那邊過來的。”“覃虹呢?她怎麼沒幹了?”“一年前他們就將這家店子整體轉賣給現在的王老闆了,好象說是去開歌廳。等我問問啊,”小郝一邊忙著手裡的活計一邊側臉朝外面的那個女孩子問道,“小陳,你去過覃老闆的歌廳吧?在什麼具體位置呀?”小陳扭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找覃老闆呀,去‘夢巴黎’找她,出門向左拐,筆直往前走遇到一個丁字路口,然後從那條巷子裡面進去,大概再走不到兩百米就是了,門口有棵很大很粗的白果樹。”

我說了聲謝謝,就退了出來,沿著街道朝“夢巴黎”方向走去。走了百來米後,我又重新轉回來,問小郝,“覃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