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銀幕上,這些必須照顧者,無言地瞪著閃爍的影像;電燈照在白皙的肌膚上,使他們看起來有如博物院內的雕像。
隨之而來,最最奇妙的事發生了;在活動影片中神經兮兮的小小身影,開始說話了;在超越留聲機旋轉的華爾茲聲音外,他們真的在談話。
我注視著,興奮得發呆;然而一陣突如其來的傷感,隨即籠罩下來;我赫然驚醒,這只是一場夢罷了;事實上,活動影片中的身影,是不可能說話的呀!
房間及其所有的小小神妙,失去了真實性,終於模糊而消失。
哎,多麼可怕的缺失!多麼可怕的馬腳盡露!我捏構了一切,以真做假,似真卻假;無聲電影是在快樂時光小劇場看來的,留聲機是從黑暗中一大堆房子聽來的。
維也納華爾茲舞曲呢?乃是阿曼德施法加諸我感覺的音樂;想到此,我心已碎。
既然要愚弄自己,為什麼不多用點腦筋呢?只要影片保持無聲,縱然是鏡花水月,我也會以假當真呀!
這個大膽而自我解嘲的幻想,尚有一個致命的敗筆;阿可奇,我的愛,竟對我說話,更證明一切純屬虛構!
阿可奇站在房間門口,瞪著地下通往電梯的長廊;馬瑞斯正是經由這裡,回到上面的世界。她烏黑而濃密的頭髮,垂在白皙的肩上,她伸出冷而白皙的手在跟我招呼,她的 豔紅。
“黎斯特!”他輕語著:“來呀!”她的思緒無聲的傳送,她說的話卻是好多好多年前,聖嬰公墓下的吸血鬼皇后對我說的話:躺在石枕上,我對上面的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