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伸了過去。‘有什麼秘密的訊息要告訴我嗎?’看到美鈴從椅子上站起,把嘴巴湊向我耳邊時我不禁有這樣的猜想。然而不久後傳入耳朵的是‘綴!’,這樣的不祥之音。臉頰上一瞬間感受到溫暖和柔軟,然後兩片薄薄的東西留下了潮溼的感覺離去。戰慄混合著奇癢鑽入我的骨髓直衝入大腦,這種由外界微小刺激而引發的強烈內在感受是由於我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哇啊啊啊啊!!!”
‘猶如被毒蛇咬了口一般’,如此形容的話就太失禮了。但即使感覺不錯,這樣的突發事件也不是我能承受的。當我慘叫著跌向地板時美鈴坐回了椅子裡,那種滿不在乎,穩如泰山的樣子實在很容易讓我以為剛才是自己的錯覺。
“這是我個人給你的小小獎勵,當作是特別分紅吧。”
好不容易站起來後我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話就逃也似的離開了社長室。
“口紅沒擦掉。”
當我從尷尬之洪水四處氾濫的災區倉皇逃出時,齊藤先生早就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等在了門外。
“本事務所的傳統相當優秀吧?”
“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那樣就算不上是驚喜了。”
‘是禍從天降吧?’
這句話沒必要說出來。總之我扯下齊藤先生掛在肩上的毛巾,不顧上面的汗臭味,惡狠狠的用它擦著臉頰。
“啊~啊~真是暴殄天物啊~”
齊藤先生用誇張的音調惋惜著,然後整了整發型。
“現在該我了,讓你看看優良的示範是怎麼樣的。”
他推門而入,一分鐘後門裡傳來了響亮的耳光聲,接著一臉沮喪的齊藤先生再次出現我面前。
“Shit!時機尚未成熟就莽然發動攻勢是大忌,以後你也要注意這點。”
左臉上有唇印,右臉上有手印的齊藤先生狠狠的瞪了正在狂笑的我一眼,然後把我的腦袋夾在臂彎間向前走去。
“今天提早下班,正好兌現上次和你的約定。風那個傢伙也出了力……反正通宵喝酒狂歡的時候人越多越好,我們去找他吧。”
“九點以前我得到家~~~”
這麼微弱的抗辯聲自然是不會被齊藤先生聽在耳裡的。
找到風先生,各自換上便服,美鈴事務所的男子三人眾便到馬路邊攔下計程車,直奔位於H路上的酒吧。
“哇哈哈哈哈,今天我買單,你們不用客氣,儘管喝!”
這種無節操的大笑聲自然只能是由齊藤先生髮出的。相對於豪邁放肆的對方,我的侷促不安就顯得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了。雖然只是供普通白領消費的場所,但對寒酸慣了的我來說還是稱得上大開眼界。不超過一百五十個平方米的室內被分隔成包廂和大堂,暗淡的燈光將曖昧不清的色彩投影到每個角落。奢華而又糜爛的氛圍在其中升起,化做實質的力量侵蝕人心。幸而現在不是酒吧營業的高峰時期,空曠的大堂裡只有齊藤先生,風先生和我佔住了一個小圓桌。否則獨來獨往慣了的我一旦被扔進陌生而又喧囂的海洋裡,難保不會出什麼岔子。
當齊藤先生嘮著香菸翻動酒水單的時候,另一個人正在用寒冰般的目光掃視四周——他就號稱‘乾冰之劍’的風先生。由於其獨立特行的行事風格和無人知曉的來歷,可以說,風先生在美鈴事務所的職員心目中就是神秘主義的象徵。
‘風’這個名字自然一聽就知道是化名,但即使翻遍所有個人檔案,有關這個瞳孔呈死灰色,總是穿著深黑色套裝的年輕男子的全部記錄也只有:他是個中國人,應該沒有超過三十歲,所有的人都稱呼他為‘風’。另外在我瞭解的範疇裡,套著寬鬆裝的風先生雖然看起來並不讓人覺得壯碩,但他的實力之堅強卻是不容懷疑的。舉例而言,健身房中用來進行深蹲鍛鍊的舉重器我是選用五十公斤的,而齊藤先生則是一百公斤。當有一次我問到那副重達二百五十公斤,就算殺了我也難動其分毫的龐然大物是哪個怪胎使用的時候,得到的答案是‘風那小子’。日夜與死亡共枕的黑市拳手鍛鍊身體的標準也不過如此了吧?而在被事實衝昏頭腦的我去證實時,風先生只是回以牽動嘴角的笑容。
“負重深蹲的世界記錄是六百十五公斤,我的這點小玩樣實在不算什麼。”
縱然我沒有太過強烈的競爭意識,但同樣作為人類這種生物,聽到這樣的回答也難免為之胸悶氣堵。人的潛力是無法估量的,於是兩個星期後我看到風先生專用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