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伯父看在眼裡,心裡也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
“珍珠陪著昭平縣主玩吧,我就先回去了。”
“那禮物你不帶回去?”
薛家家主笑道,“我們可不是送禮的,是來添妝的,我倒是真差點忘了,縣主就要成婚了。”
姜錦見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了,也沒有再堅持拒絕。
她也能猜到薛家的心思,不管是看在自己當初救了薛家人救了登州城,還是看在蕭顏這個皇子,看在姜錦成了縣主的份上,這份禮物都少不了。
薛珍珠雖然性格活潑,倒是很通透,“咱們關係雖然好,但是禮不可廢,而且若不是關係好,我們這禮物送都送不出呢。”
姜錦這方才點頭,又對薛家家主,薛珍珠他爹道。
“對了,您還是稱呼我姜姑娘吧,叫這縣主我怎麼老覺得不是在叫我呢。”
薛珍珠聞言笑道,“別說你了,就是我,成了個鄉君,都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當然這話是開玩笑的,但是階層確實不是那麼好跨越的。
殷飛虹的郡主背後殷家滿門的性命,別說是郡主,就是公主也不為過的。
誰也沒法子羨慕,也不想羨慕。
薛家家主走的很痛快,雖然不需要走關係跑官兒了,但是很多關係還是要走的。
且薛家雖然不是京城人,但是薛夫人是京城人,孃家遠房還是有點人的。
姜錦和薛珍珠倒是說起話來,姜錦先問殷飛虹如何,薛珍珠最近有沒有見她。
提起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表姐,薛珍珠也比較鬱悶,“哪裡見到她的人,就一起過了個除夕初一,大年初二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姜錦倒是隱隱猜到殷飛虹大約還是在追查當年的案子,這也可以理解,但是殷飛虹自己不提,姜錦也不想和薛珍珠多嘴。
很多時候,知道多了也不是好事,且薛珍珠多少有一點大嘴,不一定能保守秘密。
倒是薛珍珠自己鬱悶了一會兒,不說這個了,而是十分高興的道,“明兒就是十五了,我們一起去看花燈如何?”
“這個可能不行哦。”
蕭顏可專門提前約了姜錦了,大梁風氣開放,年輕小兒女一起出去玩,也是常事,尤其正月十五,更是個約會的好時候。
薛珍珠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一看姜錦表情略帶著羞澀,便笑起來,“沒想到啊,你還真陷進去了。不過七皇子武功那麼高,你真的嫁給他,兩人吵起來,他動手你沒法還手啊。”
姜錦汗了一下,說真的,她不敢肯定蕭顏會不會對自己從一而終,但是對於蕭顏不對自己動手這點還是很肯定的。
“照你這個說法,薛家伯父會對薛伯母動手嗎?”姜錦白了她一眼,“到底在想什麼呢。”
薛珍珠竟然還真想了一想,然後汗顏了一下,“只有我娘對我爹動手過。”
姜錦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薛珍珠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會兒竟然道,“想想,我要是找個男人也沒啥可怕啊,我想出去玩,他還能攔住我不成。他要是不聽話,我就打他一頓,他還能怎麼著我?”
這個,男人家暴女人非常惡劣,女人家暴男人其實也挺不好的,姜錦替薛珍珠未來的夫婿捏了一把汗。
“這個,仗著武力欺負人是挺不好的。”
薛珍珠卻是個信奉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的姑娘,根本不以為意,“那也比沒武力被人欺負好。”
喂,扎心了老鐵,只有我不會武功好不。
姜錦一面狠狠的捏了一下薛珍珠的臉頰,一面在想自己找殷飛虹學武還來不來得及。
雖然蕭顏許諾了婚後教自己武功,但是跟著蕭顏學,想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太難了,倒是殷飛虹,不管怎麼說,現在是比蕭顏強的。
薛珍珠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的念頭已經轉到別的上面了。
姜錦最拿手的是什麼,那必須是廚藝啊!
在包子鋪裡吃包子,姜錦鋪子裡的那些包子餡兒種類她還沒吃遍呢。
何況聽說姜錦還開了個什麼酒樓叫晉江樓,那必須不能放過了啊。
薛珍珠猶豫了一下,便攛掇著姜錦帶著她去酒樓大吃二喝。
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作為大東家,請客吃飯出個成本價就是了,且剛剛收了薛家一馬車貴重禮物,這個錢還是該出的。
姜錦想了想,對薛珍珠道,“我做東,晚上請大家吃一頓?伯父不知道有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