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刀無名就算能對不起自己,但是卻不能對不起我的兄弟。”這話遠遠地傳了開去,傳到楓血與鮮易天的耳中,頓時有一種讓他們熱血沸騰的感受,楓血更是一聲怒吼,手中的“天下”一揮,一抹豔麗的血花朵朵盛開於黑獄眾人之間,伴隨著陣陣地哀嚎,十數條人影向後飛退而出,遠比進攻時退得更快,因為他們的生命已然被楓血這一劍斷絕,退的不過中被楓血震得肢節斷離的屍體而已。
而鮮易天剛是長槍如龍,時而輕緩得象是天上的浮雲,時而重得比泰山還要沉重,眼前的黑獄眾人雖然多,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阻擋鮮易天前進的步伐一分,就連此時的鮮薊情也是一臉的冷厲,刀出如風,剎得性起更是嬌喝出聲,黑獄眾人在這如狂的攻勢面前只得節切敗退。
人數上的優勢根本就發揮不出半點來,而騰格和身後的三百刀衛則是組成一個刀陣,如一柄長達三十丈的長刀,把黑獄眾人分割成兩半,所過之處,血流成河,而騰格只覺得自己體內的真力衍生,一下下地衝擊著自己的心臟,讓他的心有一種如火灼燒的痛楚感覺,他唯有揮刀殺敵,每出一刀,真氣就隨著自己的刀勢衝出體內,而心頭的那灼燒感覺就減輕一分,然後迅速地被一種清涼的感覺代替,而身上先前被黑獄眾人殺傷的傷口卻在他那怒火般的真氣面前一下子凝結成疤,把血液的流失減到最低點。
而冥血在刀無名把氣勢悉數轉向天敵之後,整個人頓時輕鬆了許多,帶著黑獄眾人不斷地阻擋騰格等人,但是由於先前氣勢被刀無名奪了過去,此時面對楓血等人,只能兵敗如山倒,以冥血之能,也只能夠且戰且退,片刻之間,黑獄眾人已然死傷無數,而騰格三百刀衛雖然受了些傷,但是卻並不是那麼嚴重。
失去了天敵這最大保障的黑獄,只能是一片散沙。
看到自己屬下不斷地被楓血等人肆意屠殺,冥血的心頭已然有些絕望。
他抽隙望了一下天敵,只望天敵能夠儘快地與刀無名一戰,因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憑著自己的能力,根本就無法阻止眼前如狼似虎的騰格等人,更何況,這場中有著兩個武功修為絕對不遜於自己的楓血與鮮易天呢,而一邊那個武功高深莫沒的箭神老頭則一直未出過手,這讓冥血的心頭有一種難以承受的重壓感,如果此時天敵再不出手挽回氣勢的話,恐怕他自己都沒有信心去面對楓血那如狂的殺勢。
用力地揮動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冥血大聲地吼叫著,一邊抵抗著騰格與身後天行等人的進攻,一邊不斷地吩咐身後的黑獄眾人拼死抵抗,雖然,他的武功修為遠比騰格來得深厚,但是刀無名所傳騰格之武學,首重氣勢,以勢御刀,往往能發揮出平時成倍的戰力,此時的騰格氣勢之盛可謂出道以來最頂峰之時,就算是面對武功比自己高上幾籌的冥血,他也毫不畏懼,手中的怒刀輪得呼呼猛響,只望能掃清眼前的阻礙,以自己尊敬的師尊報得血仇。
血早就流了一地,但是楓血的劍卻一刻也沒有停留,他的心智,都被眼前的情形引回到了橫劍山莊當時覆滅時的情景,那橫血的血液似乎化成了劍莊眾人的笑臉,然後飄散於自己的眼前,每揮一劍,楓血就覺得自己心頭的負疚感減輕一些,他嘶啞地吼叫著,滿眼的血紅,鮮易天在行進中把這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得深深地嘆息,在相處這麼久以來,他為自己居然不瞭解楓血內心最真實的感受而自責,枉楓血還把自己當成他最親的人之一,憤恨地抖了抖手中的捲雲槍,那槍尖發出一陣陣地厲嘯聲,不斷地在人群之中穿梭流連,所過之處,楓血身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許多。
刀無名的神識把身下的一切都看在心裡,他當然看到了楓血那瘋狂一般地殺戮行為,但是,自從對上天敵以來,奇怪的是此時他心頭卻一點情緒的波動也沒有,眼前血腥的場面他似曾見過,但,當他想去把握這深藏腦海之中的感覺時,那感覺卻又悄悄地溜走了,鎮定下自己的心神,刀無名對著天敵淡然地笑了笑接著先前的話道:“但是我刀無名只要為了兄弟之情,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兒,就算是宗主強絕天下,也唯有出刀,出手吧,再這麼下去,你的屬下可是指望著你呢。”
天敵看都沒有看地面上的黑獄眾人一眼,只是嘴角微微下撇一臉的鄙夷神情道:“就算是你殺盡了他們又如何,哈哈,在我天敵眼中,他們只不過是我手中的一群狗而已,他們哪裡值得我天敵勞費半點的心神,殺了他們,我另外再找一群就是。。。嘿嘿。。。”
冥血只覺得自己心神狂震,一直以來,他都以天敵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自居,特別是黑獄獨尊武林以來,他心理上已然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