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魂嫦娥本是內傷極重之人,在藥力還未發作之前,縱身狂撲竟沒撲著,腦中一陣眩暈,鮮血再度溢位栽倒於地,宋青山卻視若無睹,冷冷一笑,又蹌踉向前飛奔而去。
索魂嫦蛾的蒼白臉上,驟然滾下了兩行淚水,為什麼宋青山如此對待她?冷落她?甚至於如此恨她?她的心碎了……“
夜風颯然,拂過了索魂嫦娥蒼白的面龐,那美麗的粉腮,晶瑩的淚珠,顯得那麼淒涼。薄情的男人啊!你為何無動於衷?
明月,藍星,片片白雲,她痴痴地凝望著,一道流星,從東北角殞落,只留下一道白色閃影……
皓月,象是在笑著……笑著她的痴情,痴情得可憐,象是說:“你們不過萍水相逢,為什麼,你要忠心耿耿待他?以往,你不是對任何一個男人不屑一顧嗎?痴情的可憐少女啊!你為什麼要用寶貴的淚,換取他的同情?”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伏在草地,放聲大哭……
宋青山並非草木之軀,他有別人所沒有的豐富感情,只是他的感情被他埋葬在心靈深處……
不幸的創痛遭遇,使他變成一個性情奇特之人,他不會向任何一個人發生感情,也不會對任何一個人付出感情。如果蘊藏在他心靈深處的感情一旦暴發,那便無法收拾。他沒有懷念一個人,除了他父親與狂笑一君之外。
他恨女人,恨天下所有的女人,包括他母親在內。環境造成他這種反常的心理……
對於索魂嫦娥的關懷,他的心情何嘗不激動異常?但是他咬著牙,終又把那份感情壓了回去。
一陣蹌踉的奔跑,真元再度一散,連吐三口血又撲倒下去。
他本是一個受傷極重之人,拒服靈藥,原是一股勇氣,再經一陣奔跑,他那能受得起?
就在宋青山撲倒下去之際,二條人影倏然向宋青山身側飄落,這兩個人正是長白二聖“排骨仙”與“神扇客”。
神扇客摺扇輕搖,搖頭一嘆,說道:“想不到這小娃兒倒有幾分豪氣,連天仙魔女竟不放在心上,就憑這份膽量,咱們就自嘆不如了。”
排骨仙笑道:“你神扇客倒也動了憐才之念,難得難得,此子狂傲異常,連天下第一女魔頭,索魂嫦娥也對他動了情,不過此子對索魂嫦娥倒是冷若冰霜……”
說到這裡,連連搖頭嘆息。
神扇客說道:“咱們是否救他?”
排骨仙說道:“救當然要救,不過如救了他,他可能連感激也不說一聲。”
神扇客豪聲笑道:“感激無所謂,如你排骨仙不救,我來救。”
一語甫畢,正想出手拍開宋青山幾處大穴——
驀聞一個聲音說道:“排骨仙,神扇客,如果你出手救人,當心血濺荒山,從長白山遙遙趕到這裡,東西沒有搶到。白白陪了一條命,倒划不來。”
排骨仙哈哈一笑,喝道:“何方高人,長白二聖倒要看看閣下是何等人物,竟口出狂言,告訴閣下,這個人我們非救不可。”
那人不再回答,神扇客摺扇一張,環目四顧,冷冷一笑,低聲向排骨仙道:“來人內力極高,必是一流高手,你看陣,我先解開他幾處大穴。”
一語甫落,伸手拍向宋青山“命門”——
神扇客手還沒有拍出,一道奇猛掌力直迫過來——
那聲音又道:“如不信,不妨接我一掌試試。”
這一道掌力奇猛,“排骨仙”與“神扇客”在江湖上輩份極尊,兩人均負一身莫測高深武學,神扇客摺扇一揮,硬把那道掌力接下,心頭一熱竟被震退五大步——
神扇客內力極高,這一扇揮出之力,至少在千斤之上,還被對方震退五大步,心裡不覺一楞,那聲音又道:“果然不愧稱為長白二聖;能接得起我這一掌之人,可以說絕無僅有,神扇客卻只被震退五步,難得難得。”
排骨仙這一怒真非同小可,雙足一點,直向發聲處撲去。出手猛劈一掌,口裡怒喝道:“何方朋友,有種的不妨出來亮亮相,躲躲藏藏,還稱什麼有臉人物?簡直比下三流的人還不如。”
這當兒,只見一個人影,快捷如電,在排骨仙撲向發聲處剎那已經飄飄地落在神扇客背後,喝道:“別動怒,下三流的人來了。”
神扇客大駭,此人來勢連他也毫無所覺,身影之快,輕功之高令人咋舌,回頭望去,五尺開外,站著一個臉蒙黑紗之人。
蒙面人笑道:“神扇客,剛才我要偷出一掌,你不早就變成神扇鬼才怪。”
神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