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面鬼也走到楊世川的身側,把楊世川推擁進入了大殿!
楊世川舉目望去,嚇得汗毛直豎,但見閻王殿之內,闊大異常,兩側站立了十八個奇形古怪的鬼,一股陰森之感,確實見之令人混身顫抖。
大殿中央,一個茶桌,一個臉著鍋底,眼如銅鈴,滿臉虯髯的怪人靜坐當中。
楊世川乍見此人,臉色大變,此人必是“閻羅王‘了!
楊世川縱然膽子再大,目睹這陰森及恐怖氣氛,也不由全身雞皮疙瘩遍起,佇立當前。
那牛頭馬面二鬼,低喝一聲“走”,把楊世川推到了案前,道:“跪下!”
楊世川這一來好像失去了反抗之力,在牛馬面二鬼一喝之後,果然跪了下來。
牛頭馬面兩鬼,又退了開去。此時,那個引著楊世川進來的散發鬼,撲通一聲,跪在桌案之前,朗聲說道:“稟告閻王,索魂鬼已將掌劈翁仲之人抓回,覆令定奪。”
“閻羅王”右手一揮,道:“知道了,你退下!”
聲若洪鐘,沙啞難聞,聽得楊世川怦然心驚,那個散發鬼應聲,謝令之後,退開一側。
大殿在陰森之中,又帶著一份死寂氣氛!
只聽“閻羅王”聲如焦雷,又道:“文判何在?”
他的右側閃出一個右手拿筆,左手拿“生死薄”“文判官”,道:“弟子在此!”話落,走到右案坐下。
“閻羅王”又道:“武判何在?”
左側閃出一個手握長劍,面貌兇惡的“武判官”,應道:“弟子在此。”話落,走到左案坐下!“
文武雙判坐落之後,“閻羅王”冷冷道:“文判,你檢視生死薄,看此人何方人氏,是否歲數該終?”
文判應是,掀開了生死薄,煞有其事翻閱……久久,才應道:
“稟告閻王,此人歲數不到,故‘生死薄沒有他的姓氏’。”
閻王冷冷一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楊世川駭然道:“在下楊世川。”
“什麼?”閻王吃驚地應了一句,道:“你叫楊世川?”
楊世川一聽對方語氣,有些吃驚音的,當下應道:“正是。”
“你父親可是‘鳳陽劍客’?”
“正是,你……你怎麼知道……?”
那閻羅王哈哈一笑,道:“陰司地府我閻王專管生死大權,怎麼會不知道?”
楊世川駭然道:“我真到陰司地府?你是‘閻王爺’?”
“不錯。”
楊世川道:“在下掌劈翁仲,純屬無意,閻王爺不應該抓我來此!
“可是人家在告你。”
“我可以解釋,那一掌並非有意,而是無心,在下自願再雕一尊,或把那尊翁件扶正原位,不就可以?”
閻王道:“既然如此,由於你歲數未到,本王就放你返陽。不過,有件事我想問你。”
楊世川道:“你問吧。”
“令尊大人這一向可好?”
楊世川被問,心裡一陣悲痛,忍不住滾下眼淚……正待說話,突然,他腦海似有所悟,暗道:“這個閻王必定是假的,否則,他怎麼會不知道我父親死了?”
心念一轉,心裡也凜然明白,這些兩旁寧立鬼怪,必是人扮,自己認為真的到明司地府!
心忖間,冷冷道:“你問我父親?”
“不錯。”
“不告訴你!”
閻羅王怔了一怔,道:“為什麼?”
“你扮鬼嚇人,你根本不是閻羅王!”
楊世川此語一出,不但那自稱閻羅王的人臉色為之一變,即是文武雙判也同泛怒容,武判一抖青銅劍,欺到楊世川面前,喝道:“你膽子不小……”
只見武判話語未落,閻羅王揮手叫武判退下,閻羅王冷冷一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閻羅王?”
楊世川道:“憑你一句話。”
“什麼話?”
“令尊大人這一向可好這一句話。”
“這一句說錯了?”
楊世川冷笑道:“你既然專管陰司地府生死大權,卻會不知我父親好否?”
楊世川是一個絕頂聰明之人,他既然知道這個閻羅王是人扮的,他就要搞出他的馬腳來。
於是,他的話裡,也不說明他父親死了,也不告他好與否。
閻羅王聞言,臉色一變,道:“我問話你敢不好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