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內停著,一會我送你去!”
依夢感激的望了一眼潘樹信,發自肺腑的說了聲:“謝謝!”
潘樹信走到依夢的身邊,苦澀的笑了笑,輕撫了撫依夢的秀髮輕言:“傻丫頭,跟我說什麼謝謝?快點吧,我去把車開出來,一會在門口見!”
依夢如獲大恩一般,迅速的衝入衛生間。
潘樹信則百般不是滋味的前往停車的地方,一路上千思萬緒,不知道自己與依夢要錯過到幾時?也不知道依夢為什麼總是徘徊在過去?自己這輩子還有可能嗎?還有可能與依夢攜手共渡人生嗎?潘樹信直覺鼻子一陣發酸,眼含淚水努力的望了望天空。
天是灰色的,陰沉沉的,雨絲打在臉上涼涼的,更讓人覺得一陣陣感傷!深深的呼了口氣,潘樹信告訴自己:“看著她吧,只要她開心就是我的開心,只要她幸福,那就是我的幸福!”
剛剛將車停到小區門口,依夢就如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一般,飛奔了過來,邊跑邊喊:“潘大哥,快一點,快一點,一會來不及了。”
“怎麼來不及了?你答應去了就行了,你不要跑的那麼快,小心摔著!”潘樹信眉頭微皺,心裡有些許的不快!
依夢終於跑到潘樹信的車前,迫不及待的開啟車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衝潘樹信甜甜的一笑:“那兩個老人一夜肯定都沒有睡好,我要去換班那!”
潘樹信覺得心裡直泛苦,什麼時候依夢能這樣緊張自己那該有多好?收起感觸,潘樹信頭也不回,一踩油門,車飛速的馳騁起來。
這一路,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多說半句話,各懷心思!
潘樹信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前方,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心剛剛才被裝滿,一下子徹底被掏空了的感覺。
依夢完全沒有在意到潘樹信那陰沉著毫無半點表情的臉,而是焦急的看著車窗外刷刷掠過的景物,希望能快一點再快一點,心就像離弦的箭一樣,已經奔向了古真身旁。一夜過去了,這一夜他們一家人是怎麼過來的?古真有沒有好一些?有沒有恢復知覺?二位老人,特別是古媽是不是哭的肝腸寸斷?
依夢想到此,手由於緊張、發急而緊緊的捏著,手心被指甲摁出了一個深深的印子。
很快的,徐匯中心醫院就到了。。。。。
“到了!”潘樹信這才轉過頭來望了望依夢,只見依夢的額頭由於發急而沁出一層密密的汗。
依夢心不在焉的悶應一聲,就想開門離去。而潘樹信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車門閥開啟!依夢扭過頭,皺著眉大聲喊道:“潘大哥,你把門開開!”
潘樹信衝依夢聳了聳肩膀,意思是不開。
依夢抓狂了,瘋狂的喊道:“開門,你這是幹什麼?你想幹什麼?”依夢滿頭霧水的瞪著潘樹信,像一隻被惹怒了的鬥牛,目光犀利的看著潘樹信。
潘樹信看見依夢這前所未有的憤怒表情,意味深長的說:“依夢,你想清楚了嗎?那個人是你的仇人,是你應該恨的人!那一家都不是什麼好人,你真的要去毫無條件的照顧他嗎?”說罷,潘樹信輕輕的搖了搖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依夢,等待她回答。
這一句肺腑之言讓依夢的心為之一震,稍稍的動搖了一下,兩年前的那些陳年往事,又一幕一幕的重現,依夢咬著唇好半天從牙縫內迸出:“我想好了!你開門吧!”
“依夢!你不要這樣傻下去了,他把你害的那麼慘!他有父母關愛,何需你這個外人瞎摻和?”潘樹信是真心的為依夢好,那些不管是聽來的也好,打聽來的也好,看見的也好,總歸都是事實。
誰知依夢卻像一隻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驢,反過來教導潘樹信:“潘大哥,做人要懂得感恩是不是?他救了我一命,我就理應照顧人家是不是?”
“可是,他感激過你嗎?他把你害的什麼樣了?害你差點死了好幾回!”潘樹信怒目圓睜瘋了一樣的喊了出來。
依夢歪著頭皺著眉大惑不解的問潘樹信:“潘大哥,你怎麼知道我為了他差點死了好幾回?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啊!你是怎麼知道的?”
潘樹信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轉回過頭,漫不經心的編道:“我看過你的書!什麼都知道!”
“哦!”依夢抓了抓腦袋似懂非懂,然後轉念一想好像岔開話題了,見硬的無用,那就用個軟吧,搖了搖潘樹信的衣袖撒嬌道:“潘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你不想我夜夜睡不著吧?我答應你,他稍有好轉,我就離開他,不理他,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