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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中。

她不知道李烽會不會找她,不敢在同一個地方待太久,兩三個月便換個城市居住。

也不知道是她躲藏得太好,還是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找她——她覺得後者的機率比較大,反正從那一刻之後,她便沒再見過他,也沒有聽聞過任何有關他的訊息。

她以為以他時常出席各類名人聚集的公開場合,也許她會有機會在電視新聞裡瞥見他的身影,但是並沒有。

然後過了幾年,就在她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會再見到他時,他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三魂七魄一瞬間飛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拖著驚慌失措的身體,連滾帶爬的逃離他的視線。

說真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為什麼要這麼大,事情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說不定他和安妮小姐的孩子都好幾歲了,她這個曇花一現的前妻,幹麼要用這麼誇張的反應來使兩人的重逢變得如此尷尬,一句“好久不見,你好嗎”她是不會說嗎?

“你這個大豬頭,笨啊!”一手提著皮包,一手舉起來敲打自己的笨腦袋,湛娜對自己拚命躲著李烽的行為感到不解,以及後悔。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不會在突然從好友力雅口中聽見“李烽”這個名字時,就遠離“力雅的店”,也不會在之前因為去探望失去記憶的白凌,從白凌和塗聖的家裡出來乍然撞見他時,像是作賊心虛般的轉身就跑。

她又沒有做錯事,也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到底為什麼要跑呢?真是莫名其妙。

邊想邊走進騎樓,湛娜停在她所居住那棟公寓的鐵門前掏鑰匙開門。

鑰匙插進鎖孔中轉動, “喀”的一聲,鐵門應聲而開。

她一邊從鎖孔中抽出鑰匙,一邊推開鐵門跨進門坎內,反身想將鐵門關上時,一道人影迅速的朝她罩來,一隻大手瞬間搗住了她的嘴巴。

一陣寒意迅速竄過背脊,她因恐懼而渾身僵硬,雙眼圓瞠,面無血色。

“如果你能答應我不逃跑、不尖叫,我就鬆手放開你。”那人在她耳邊沉聲說道,而她卻因為太過驚慌,一時間沒認出對方的聲音來。

他又道:“好的話就點個頭,湛娜。”湛娜?這個歹徒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他她難以置信的瞠大雙眼。終於注意到他的嗓音和某人很像,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用手搗住她嘴巴的人。

李烽?竟然真的是他?

心有餘悸的驚恐與憤怒,讓她瞬間變得力大無窮,用力的將他的手從自己嘴巴上拉扯下來,氣急敗壞的轉身,然後用力的推打著他的胸膛,每推打一次就朝他咆哮一句。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這樣嚇我,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你這個混蛋!大混蛋!”

“如果我不這樣做,說不定你又會像剛才一樣,瞬間溜得不見人影。”李烽強硬的說,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錯, “你躲我也躲得夠久了吧?”被他這麼一說。

湛娜憤怒的氣勢頓時像消了氣的皮球般的軟了下來。

一陣沉默後,她目光遊移的看向他處,轉移話題問道:“是誰告訴你我住在這裡的?”“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

她看向他。 “力雅或齊拓,我猜是齊拓,對不對?”齊拓是力雅的丈夫,同時也是他在臺灣的好友之一。

他目不轉晴的注視著她,問:“你為什麼要跑?”

她微僵了一下。 “我哪有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我說的是之前。”

“喔,因為我臨時想到一件急事。”她輕描淡寫的胡扯。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她聳肩,突然靈機一動的覺得這是個從頭來過的好機會。

她若無其事的開口, “好久不見,你好嗎?

“五年又兩個月零三天不見。你只有這句話想對我說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湛娜張口結舌的看著他,被他毫不猶豫又精準的說出日期給嚇呆了。

他怎麼可能會記得這麼清楚?難道他跟她一樣,在遇見對方之後,忍不住回想了一下他們有多久沒見了,這才發現五年又兩個月零三天這個數字嗎?

她這樣想著, 感覺心臟跳動得是那麼的用力,情緒是那麼的紊亂無法控制。

她到底是怎麼了?根本就沒必要為他的句話反應這麼大,她必須冷靜下來!

“尊夫人好嗎?”她問道,同時用這方法令自己冷靜。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