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至從自己認為自己是個男人時起,就學會了遠離家人,想獨自高飛,只時看著父親,既感到從未有過的親切,而又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同時陌生的還有自己。
一直都忘了父親是什麼樣子,此時才發現他已花發,額頭的皺紋已經非常明顯,不再那麼年輕,那麼朝氣,更不能像自己小時候那樣時對自己呼來喝去,甚至打一頓,此時他再也沒有那份力氣,已近垂暮之年了。
人世間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我們總是在追求自己的夢想,幫助那些不相干的人,往往忽略了身邊至親至愛的人,有些東西,是永遠割不斷的,比如親情。
而愛情,充滿背叛。
友情,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朋友,也許,是敵人。
雖然只是幾步遠,在金正期看來,卻是那麼漫長,不過他還想陪著他再多走幾步,心中的感慨有些無以言語。
他伸手要推門的時候,忽然又止住,回地頭來,看著金正期,用近於乞求的語氣道:“可以為了我,為了這個家,也為了你自己,放棄她嗎?”
空氣瞬間凝結在那裡,兩個人剛才還是如此親切熟悉,突然之間,像一陣寒風襲過,金正期望著自己的父親,說不出話來。
在金正期的沉默之中,爸爸已經進了房間,將門關上。
不知呆站了多久,才略回過神來,只感覺心裡空蕩蕩的,像是失了靈魂的人一樣。
又呆呆地站了一會,才轉過身來,見桌子上還放著喝剩下的半瓶酒,不由走過去。
酒,真是個好東西,就像是女人,明知傷身,卻仍捨不得丟下。
“你是——何從嗎?”她伸手撫摸了下我的臉,我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不想後面是一張椅子,我一失神,摔在地上,椅子也倒下去。
“你是誰?”我心中甚是驚恐,對一個失明的人來說,恐怖是無時不在的,比如說過馬路,雖然明知有雨緋牽著,決計不會撞到車的,但仍是膽顫心驚,分明告訴我前面是一段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