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柳在莫名奇妙就變緊張的氣氛中,說道:“我沒帶來,也不用那麼多事,規矩太多難受,我跟他們吩咐一聲,你什麼時候要做什麼事就做去,給我彙報一聲就好。去吧。”
本想看八卦的眾人心情起伏之大,像是仰著脖子等著看煙花,結果卻等來個啞炮,還是被公主親手掐滅的。
南柳把興奮成兔子跳的傅居打發走,這才回頭收拾拾京:“膽肥了!拽我頭髮!”
“你剛剛在想什麼……”看著傅居出神,拾京不情願的問,把後半句酸溜溜的話給嚥了。
南柳沒好氣道:“想你孃家的煩心事!”
“明天我也去。”
“你怎麼……”
拾京像是知道,問她:“你是要入林談還是要在外面談?如果要在外面談,總要把她請過來。”
南柳愣了一下,拾京又道:“你可以讓傅居去請,我不進林,但我有要求。”
“你說。”
“讓她把貝珠阿孃請回來,談事情,只有一方的譯者不公平,你可以這麼跟她說,她會把阿孃請回來的。”
“嗯,好。”
攬月樓打烊。
因為賬目出了問題,店裡請的賬房又恰巧不在,葉行之只好自己核對賬本。
“春風酒,桂花酥,豆糕,醬牛肉,入帳……”
葉行之忽然停了下來。
一壺春風酒,兩碟桂花酥,半兩豆糕,一碟醬牛肉,正好半兩。
這是攬月樓很早之前賣過的,早到舊朝永熙年號之前。
葉行之是嵐城人,嵐城葉郡尉家的孩子,還未到昭陽京入書院前,他最喜歡攬月樓家的菜品,常年吃,就摸索出了最好吃,吃完也正好八分飽的一套買法。
一壺春風酒,兩碟桂花酥,半兩豆糕,一碟醬牛肉,正好半兩。
除他以外,還有一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到京中讀書的,也知道。
葉行之呆立好久,放下筆,喚來夥計:“七月初六是誰看的櫃?”
夥計以為出什麼事了:“掌櫃的,是我。七月上旬都是我在,可是出什麼差錯了?”
“這些……誰來點的?”
夥計立刻就想了起來:“那個蒼族人,就那個白的,挺高的,頭髮老長了,掌櫃也認識的那個!”
“拾京?”葉老闆忽然想了起來,那天,拾京把包好的食物送給了一個……身形佝僂的乞丐。
葉行之心一疼,轉過身,腦子一片空白。
是她,應該是的。
怎麼是那副樣子?
她這些年到底過得什麼日子,流浪了多久?受了多少苦?
自己竟然沒能認出……
夥計緊張道:“掌櫃的你怎麼了?”
“幾時了?”
“亥時一刻了。”
葉行之無意識的原地轉了幾圈,踟躕了一會兒,跑出攬月樓,到雲州火銃製造辦前拍起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可能一更,也可能二更,如果有二更,就是晚上十點左右(其實也不一定)
時間不定,真是不好意思,因為這邊有點事,所以二更時間確實是定不下來……
給你們麼麼噠一下~
晚上睡前可以重新整理一下,看看有沒有二更。
☆、第75章 花不沾
拾京不在製造辦。
南柳來後,拾京一直待在她身邊; 半步都不想回製造辦。
而南柳現在住在雲州副將駐軍總將唐期的臨時軍帳中; 帳子周圍留有侍衛把守。
等把事情都忙完安排好; 閒雜人等撤離軍帳後; 拾京就飄過來,抱住了她。
南柳舒服地嘆了口氣,享受了一會兒; 把他推開:“約法三章。”
拾京果斷拒絕:“不要。”
“你……”
南柳一句話剛說了一個你字; 拾京就又拱了過來,驀然發現; 他這一下,讓南柳後退了好幾步。
不過人也成功到懷裡了。
拾京摸著她腰; 似是在稱斤兩; 聳著眉毛,高深莫測地說:“你瘦了; 肉少了好多; 瘦了一指頭……”
南柳剋制:“拾京,拾京不好。快鬆手,人都看著,我不能跟你任性; 我來是有正經事的; 都在外面能聽到,不太好……哎!你……”
拾京這才滿意,側頭在她脖子上輕輕一咬; 笑著說:“原來你也怕癢……怕人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