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八爪魚,財勢廣大,漸漸就成了江湖第一大派。
如今她擁有滿腹的經商構思,前世被漕幫驗證過都是很成功的,另外她還有了賣香木棺淘得的第一桶金……躍躍欲試的心情每天都在悄然發酵,這一世的生意場上,她要跟漕幫一較高下,財富和尊榮,她都要盡收囊中!
湯嬤嬤聽得老太太也打算送三小姐去澄煦書院,附耳低聲問老太太:“可大老爺不是說,至多能要到兩個名額嗎,您不是已經定下來要讓二小姐和四小姐去了嗎?”
老太太也對湯嬤嬤咬耳朵說:“沒關係,今年先讓逸姐兒在家學女德和針線,臨摹一年的字帖,等明年再去討要個名額。”
何當歸的耳力絕佳,把這一番對話聽得分明,如果她沒有記錯,明年澄煦書院的女子學院會再一次提升入學考試的門檻,羅家也沒能再討到新的“免試名額”,因此前世她最終也沒能進書院鍍金。不過,她心下也樂得被排除在外,於是明智地選擇了緘口不言。
那邊的兩個人咬完了耳朵,回頭衝何當歸訕訕一笑,老太太清一清嗓子總結說:“那就這麼決定了,這兩日咱們閉門謝客,為羅家和竹哥兒唸經祈福,到了後日逸姐兒你跟著紅姜去琉璃堂,向你表嫂負荊請罪。好孩子你不用害怕,蘭姐兒她一向是個賢惠人,何況她對竹哥兒床下之物的來源也是啞巴吃水餃,心中有數,她不會過分難為你的。”
“太好了,那就這麼辦吧!”何當歸口中答應著,轉而擔憂地看著老太太的面色問,“看老祖宗這一副透不上氣來的蒼白模樣,莫非是諸虛不足和風疾凝滯的舊患又發作了?”
老太太了卻了一樁心事,伏在案上,眯眼按著太陽穴說:“這幾年一直悉心調理,所以久不曾發作了,可還是沒把病根兒除去,你瞧,家裡一出事就氣喘起來。”
何當歸憂鬱地說:“都怪我自己貪玩去爬那假山,從上面落下來殞命不說,還讓老祖宗跟著傷心了一場,當歸無以為報,只好拿這個來孝敬老祖宗。”說著從袖中拿出一顆拳頭大的蠟丸,遞過去說,“老祖宗請吃吃看這個,當時我從道觀中醒來時只得了半條命,吃了一個就恢復如初了。”
老太太接過後把蠟丸剝開,詫異地問道:“這是水果?是紫李子嗎?從哪兒來的?”
何當歸微笑道:“這是棗不是李子,老祖宗你快吃了吧!”說著把老太太手中的大棗推到她的嘴邊,像上次給她灌藥時一樣半強迫的讓她吃下。老太太還從來沒接受過這樣的灌食待遇,丫鬟們是絕對不敢的,孫女也沒有一個親近到給她喂東西吃的程度,心頭覺得這大概是外孫女對自己的親暱和愛意的一種表現,於是就囫圇地吃下了那個雞蛋大小的怪味兒紫棗。
“呀,老太太,你的臉有血色了!眼睛也有光彩了!”湯嬤嬤驚奇地像看變戲法一樣,看著老太太的面部瞬間發生了變化,連連叫道,“怎麼會這樣?老太太你感覺怎麼樣?三小姐那究竟是什麼棗?你從哪兒得來的?”
老太太突然覺得自己的頭也不暈了,胸口也不發悶了,說話的後勁兒也足了:“我覺得腹中暖洋洋的很舒服,逸姐兒,那究竟是什麼棗?”
何當歸解釋道:“就是我死而復生的夜裡,那個不能提名字的贈給我‘復生藥丸’的人一併給我的,藥丸被我當場吞下,等醒來之後,那一捧棗就沉甸甸地揣在我的懷裡。”
湯嬤嬤瞪眼:“你是說……這是壽星翁送的棗?!”
何當歸點頭:“對啊,聽那個不能提名字的人說,這是他住的院子裡長的野棗,吃三枚,可以治百病;吃六枚,可以增福壽;吃十枚,就可以……”
“可以怎樣?”老太太和湯嬤嬤齊聲發問。
“哦,是這樣的,”何當歸抓一抓腮幫,無奈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正好把藥丸吃下去,所以不小心醒了,這最後一句沒聽見。”
“你適才說有‘一捧棗’?”老太太坐直身子問,“那一共有幾枚?”
何當歸怯怯地說:“是這樣的,那夜我醒之後全身乏力,又冷又餓,見這棗子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就拿起吃了一枚,吃後覺出此棗的神奇功效,因此不敢獨自享用,就把剩下的九枚按照那個不能提名字的人教我的儲存方法,泡進了一罈烈酒中。”
“酒在哪兒呢?”老太太握住了何當歸的雙手。
“那邊,”何當歸一指拐角,“剛剛我搬到那裡,不夠力氣搬了,又聽見嬤嬤和老祖宗喚我,就把罈子放在過道……”沒等何當歸說完,老太太和湯嬤嬤已經雙雙躍起,把那個暗棕色的大酒罈合力搬到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