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這麼好?”高俅聞言不由微微一笑,然後便點點頭示意高升退下′然這兩個人是碰巧撞在一起,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機會。論年紀,兩人都只有二十多歲,無論政見還是經歷都不成熟,可是,這依舊不能掩蓋兩人的光芒,而最最重要的是,就目前來看,兩人表現出來的品行都相當不錯。反正時日還長,現在不用計較這麼多。
享受著那種難得的松乏,他不覺又閉上了眼睛。這年頭秦檜還不知道在哪,但是,這並不妨礙他讓人做出了一批太師椅,成了第一個享受者,當然,聽說在外面的銷路也頗佳,買的人大多都是官員富商。朦朦朧朧的,他竟漸漸睡著了過去。
英娘和伊容雙雙走入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高俅頗為不雅的睡相,以及菁兒手足無措的模樣。原來,高俅的頭正靠在了她的前腰,她是進退兩難,直到看見有人進來方才噓了一口氣。
“他還真是會享福!”伊容沒好氣地撇了撇嘴,正欲上前拍醒高俅,卻見旁邊的英娘朝自己搖了搖頭。此時,她不禁用手指了指高俅,低聲嘟囔道:“不叫醒他。那菁兒豈不是得累死?”
英娘沒好氣地瞪了伊容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得上前輕輕推了推丈夫。此時,高俅方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見英娘和伊容站在身前,他不由歉然一笑道:“這麼晚了,你們還不睡麼?”
“你在外頭談事情,我們哪裡睡得著?”伊容朝菁兒扔了個眼色。
示意其先退開這才在高俅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還說呢,當初說是到江南來遊山玩水,結果就一天天都泡在了一大堆事情裡。你雖然還年輕,可這身子也不是鐵打的,怎麼能夠日復一日地那麼折騰?不說別的,晚上接見別人地時候,不要那麼晚不成麼?”
“好好好,我聽你的!”高俅最怕的就是和伊容鬥嘴,此時自然是舉雙手投降。見一旁的英娘只是抿嘴偷笑←不由搖了搖頭。”我那是沒法子。你們也不用跟著我打熬,累了就先睡麼?也該學著點阿玲,該歇著的時候就歇著”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一個聲音:“學著我什麼?”
見白玲輕手輕腳地端著一個木盤走了進來,高俅不由大吃一驚:
“你怎麼沒睡?”
“你這個一家之主都還在忙著,誰敢去睡?”白玲噗嗤一笑,便把那個木盤擱在了茶几上,“看你這些天累得慌,剛才我們都在廚下想幫你做些點心,結果,英娘姐姐的麵條給別人吃了,就連伊容姐姐的玫瑰,豆沙酥也送到那裡給他們吃了,只剩下我這碗大補湯。喏。現在還是熱的,你趕緊喝了它!”
大補湯!高俅一向對白玲炮製出來地東西有一種恐懼,此時見那湯黑乎乎的看不見佐料,他頓時往後縮了縮,心中萬分後悔把其他宵夜都送給趙鼎李綱了,自己連推說飽都不成。”阿玲,這裡頭都有些什麼?”
“放心,沒有蟾蜍,也沒有什麼蜥蜴蜈蚣!”白玲笑吟吟地看著高俅。催促似的捧起了湯,“你放心,這是按照英娘姐姐從京城名醫劉克勘那邊得到的方子熬製的,絕沒有其他的東西,這下可以喝了吧?”
聽到白玲這麼說,高俅方才勉強舉起了碗,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湯水,閉起眼睛一飲而盡。這卻不像尋常的藥湯,既不苦也不澀,回味反而很有些鮮美,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放下碗之後,他才聽到耳邊傳來了伊容的一聲嘟囔:“阿玲說的你也敢信”
又上當了?高俅苦笑一聲,卻再也懶得問裡頭究竟有些什麼東西,伸了個懶腰便站了起來。”你們也別埋怨,船上也休息夠了,再說我剛,到地那幾日也不是閒散了一陣子麼?要是老坐著不幹事情,恐怕你們也要嘀咕地!好了好了,謎大家一起去遊西湖,這總成了吧?”
此話一出,三個女人頓時全都露出了笑顏。江南最有名的便是水鄉風情,而杭州自然是以西湖為最,不說別的,光是那蘇堤白堤,便是本地人掛在口頭地。當下四人又閒聊了一陣,伊容和白玲便起身離去,單單留下了英娘。
“怎麼,你有事對我說?”見兩女走得突然,高俅知道一定有事,不覺心中一沉,“是京城有什麼訊息傳過來麼?”
“是劉大夫那邊傳過來的話。”英娘躊躇片刻,便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事實原委,最後才解釋道,“當年你推薦劉大夫給老師治病,所以他和我們家的關係並不一般,所以此次他便派了個學徒到京中高府報訊。唉,想不到清照會遇到這種事,不管是誰,恐怕都得消沉一陣子,我真怕她”
怔忡了好一陣子,高俅終於晃過了神。世事無常,即便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