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的三百‘精’騎出現了。
宛若黑暗中出現的一抹光亮,青州‘精’騎用他們的勇武震醒了何勇。
男兒當殺人,匈奴又有何懼?
匈奴也是人!
刀槍入體,同樣會痛,駭到極致,同樣會退。
胡庸、陳到、朱然所向披靡,麾下無一合之眾。
如此威勢猶如當頭‘棒’喝,讓何勇醒了過來。
“殺奴!”
隨手抄起一支斷箭,何勇赤紅著眼,瞅準了一名匈奴騎士,大步便往前衝去。
“去死!”
一開始,何勇便使出了同歸於盡的招數。
匈奴騎士皺起眉頭,不屑地喝罵一聲,他長刀揮起,就想一刀了結了何勇的‘性’命,然而,千鈞一髮之際,一支箭矢疾衝而來,“噗哧”,一瞬間便刺入‘胸’腹要害。
險死還生,何勇“嗷嗷”叫著,他跳起身來,一把扯下了匈奴騎士,對方大聲掙扎,試圖用匕首將何勇刺死,只是,腎上腺‘激’素分泌過旺的何勇獰笑著,毫不畏懼。
“狗賊,去死!”何勇一箭戳到了匈奴的‘胸’腹要害。
匈奴人咒罵個不停,何勇越想越怒。
“噗噗噗”,不知過了多久,何勇終於將面目全非的敵寇放下。
淚從臉畔流下,何勇深吸了一口氣,又向另一個目標衝去。
鄉民赤紅著眼,他們以命相搏,只要能夠為家人報仇,哪怕當場死去,他們也無所畏懼。
沒有武器,鄉民便用箭矢、斷刃、石塊,只要能夠傷到奴寇,他們便欣然前往。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匈奴雖然兇殘,但是,遇到不要命的漢人百姓,還是有些膽怯。
鄉民毫無陣勢可言,他們完全是在用自己的一腔血勇來拼殺,
城‘門’外,背矛軍動用短矛這等大殺器成功殺出了一條血路,為身後的主力出擊爭取到了足夠的空間。
參與‘亂’戰的匈奴人有三千多人,其中,約莫有千餘騎與胡庸的漢騎糾纏廝殺,另有兩千多人在背矛軍的短矛攻勢下節節敗退。
匈奴勇則勇矣,怎敵得過依託戰陣,甲冑堅利的背矛軍?
城‘門’口,出城的背矛軍越來越多。
旗幟招展,鐵甲鮮明。
不知過了多久,已經有兩千名步卒衝出城外。
正前方,三百‘精’騎在陳到、朱然以及胡庸的統領下勢如破竹,很快便衝出了數百步。
陳到、朱然二人都已經搶了戰馬,他們弓馬嫻熟,取人‘性’命宛若探囊取物。
‘精’騎三百,攪起腥風血雨。
前鋒人馬毫無建樹,反而在一幫‘亂’民的打擊下折損嚴重。
於夫羅忍無可忍,終於派出得力干將兀哈。
兀哈為匈奴右軍大將,他親率九百部族人馬加入戰陣。
九百生力軍加上一千騎軍,這就是兩千人馬,對上胡庸的三百‘精’騎,也不過堪堪穩住陣腳而已。
戰場廝殺,將為兵之膽。
單論個人勇武,匈奴人可能與親衛‘精’騎相差不多,但是,軍將比拼,陳到、朱然、胡庸這三員大將卻沒有敵手。/
向前,向前,向前。
三百‘精’騎擺出衝鋒陣形,他們以陳、朱、胡三人為箭頭,不停往前推進。
於夫羅臉‘色’肌‘肉’‘抽’搐不已,他怎麼也沒想到,麾下部族勇士竟然敵不過數百漢人騎軍。
草原,睥睨豫州的匈奴好漢以多擊少,卻阻不住漢騎的腳步。
漫天